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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也沒有在哄沈律言,隔天早上就給沈夫人發去了短信。
說自己現在還小,事業也才剛重新開始,暫時不想要孩子。
她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咎于自己。
這樣沈律言應該也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沈夫人其實也不是非要這兩個人生個孩子給她帶,她就是…就是覺得有了孩子之后,兩人的感情會變得更好。
而且雖然是親生的兒子,但是沈律言的性子確實太冷血了。
有妻兒,身上興許會多沾染些人的氣息。
活得不那么冰冷。
沈夫人看見江稚的消息,嘆了嘆氣,回頭又去埋怨自己的兒子:“你說說你,到底還是你不夠體貼,不然阿稚怎么會一點都不想要孩子?”
沈律言心有不快,冷冷盯著她發的那幾行字,本來就冷的臉色更是沒法看了。
“她以前又受了那么苦,肯定是希望找一個體貼她的,你總板著個冷臉,誰都不喜歡。別說給你生孩子了。”
先前照片被爆出來的時候。
沈律言給母親解釋的是視頻是假的,照片是真的,她以前在學校里被人欺負過。
沈夫人聽著除了可憐心疼她的境遇,也沒別的什么了。
“誰要她給我生孩子。”
“嘴硬。”
“我沒有嘴硬。”
沈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他這個嘴硬的性子到底是像誰,反正自己不是這樣的,那肯定就是他爸爸了。
“有句話我都懶得和你說。”
“您直說吧。”
“我看阿稚現在不愿意生孩子也是情有可原,忙這事業,可是以后她還不想要孩子,就說明她不愛你了。知道嗎?”
“媽,我沒那么需要她。”
沈夫人翻了個白眼,接著說:“我當年和你爸爸,是相愛才有的你。”
沈律言沉默,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江北山知道傅景初被放出來的時候,其實已經顧不上他了。
他這幾年也不是沒努力過,更不是不清楚傅景初出獄之后一定會報復,哪怕他先下手為強,但是他的手伸得畢竟沒有那么長。
老婆又受了傷,醫生說有可能她這只手就要廢了。
江北山看見顏瑤忍著眼淚的可憐樣子也有些心疼,畢竟還有這么多年的感情,不過心疼歸心疼,惱怒又有點惱怒。
盛西周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人。
他抓著顏瑤問了好幾次,顏瑤咬死了不認,“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她的手動過手術后就被用紗布包了起來,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吸了吸眼淚:“會不會是江稚…在他面前說了什么?”
顏瑤垂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推到江稚的頭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江稚有多恨我們。”
江北山沉默,認真想了想。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勃然大怒拍了拍桌子:“這個小賤人!真就和她媽媽一個樣子!”
“晦氣!”
江北山罵了好一會兒,顏瑤面無表情靜靜聽著。
顏瑤接著火上澆油:“現在她舅舅也出了獄…”
江北山冷笑了聲:“她以為她翅膀硬了是不是?”
顏瑤裝模作樣嘆氣:“歲寧這次被拘留了那么多天,怕也是她在背后煽風點火,先前沈先生有多寵她,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我們娘倆過了許多年的苦日子,再被打回頭也沒什么關系,我是真的不忍心你這么多年的家業,被她慢慢毀了。”
江北山聽得怒火中燒,越來越氣。
他冷冷地笑了聲:“她這是把傅景初當成給她撐腰的了,一個吃過牢飯有案底的男人,還以為他是曾經的傅家小少爺呢?”
“他能出來,我就能再把他送進去!”
顏瑤靜靜聽著,并未搭腔。
看他氣急敗壞,又給他倒了杯茶,“消消火。”
江北山灌了半杯,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當初就該把她嫁出去,永絕后患,真不該讓她逃了。”
那個老男人年紀大了怎么了?
家里有錢,也算個好歸宿。
不像現在,把沈律言當成靠山來和他叫板了。
江北山確實沒將背了刑事案底的傅景初放在眼里,一個廢物罷了,心也不夠狠,成不了大事。
他怒氣沖沖給江稚打了電話,讓她把傅景初的聯系方式給他。
江稚剛到小舅舅落腳的住處,聽見江北山在電話里破口大罵,里都不想理他,直接給掛了。
傅景初看了眼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問:“誰的電話?”
江稚說:“江北山。”
她說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我怕他又要來害你,舅舅,你以后看見他就當沒這個人,不要理他,也不要…惹怒他。”
江北山太陰險了。
傅景初唇角微勾,冰冷的笑容稍縱即逝,他摸了摸她的頭,漫不經心:“好啊。”
他不會去找江北山。
他要讓江北山自己來求他。
傅景初隨后又若無其事的問起:“顏瑤的那個女兒呢?這些年她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