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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助理就把江北山在南城的那些破事都送到了沈總的辦公桌前。
江北山有意隱瞞自己在南城的那段過去,畢竟說出去確實不光彩,但是民政局的記錄是他沒辦法用錢擺平的,也無法抹去。
要查這段記錄確實也不難。
沈律言今天起床前,江稚還在睡覺,可能昨天真的累壞了,定的鬧鐘沒有叫醒她,生物鐘也沒有叫醒她。
他出門前,幫她關掉了鬧鐘。
吩咐家里的傭人不要上樓,免得打擾了他的睡眠。
沈律言到了公司,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就不敢再摸魚,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認認真真工作。
沈總可是個完美主義追求者,尤其是最近挑剔的不得了。
辦公室里餐巾紙擺放的位置不對,都會被說。
沈律言忙完了工作,才打開劉厭查到的這些資料。
南城傅家。
他盯著紙張上的這幾個字,看了良久。
實話實說,他沒聽過。
南城和北城,相隔太遠。
傅家那點家底和產業在沈律言眼里并不算什么,富家女愛上窮小子,果真沒什么好結果。
這個故事的結局,看起來也并不會讓人覺得很意外。
江北山原來是個上門女婿,既然當了贅婿,反而還又卑又亢,覺得旁人都瞧不起他。
隱忍多年,一朝翻身。
劉厭看著一言不發的沈總,也不敢貿然出聲。
沈律言掃完資料上的內容,“傅清婉是他的前妻?”
劉厭點點頭:“是的,夫人的母親是江先生的原配。她外公外婆當時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那之后不久,江先生就和夫人的母親離了婚。”
江稚被判給了傅清婉。
她本人也不會跟著江北山去北城。
所以資料上江稚一直都在南城,直到她高中轉校,才到的北城。
那個時候,沈律言在和江歲寧談戀愛。
“至于江先生現在的夫人是他上大學之前的初戀,他和傅清婉結婚之前就和顏瑤有了孩子,也就是……”
后面的話,助理也不敢往下說。
也就是江歲寧。
沈律言漫不經心的聽完,上輩子的故事還真是狗血又俗套。
他將文件袋里的資料扔進了抽屜里。
沈律言揉了揉脹痛的眉心:“你先出去吧。”
“好的,沈總。”
沈律言已經知道昨晚那個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江北山怎么可能會對她好呢?
憎恨的前妻所生的孩子。
他甚至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
沈律言遇見江稚的時候,她真的很狼狽。什么都沒有。
全身上下只有幾百塊錢,被他弄壞了的衣服沒有辦法再穿,坐在酒店的床上磕磕巴巴問他能不能給她送一套能穿的新衣服。
說她之后賺了錢會把錢還給他。
—
程安剛從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回來,就看見沈總離開了辦公室。
她和其他同事一樣,都很懵逼。
“今天下午不是還有會嗎?沈總怎么走了?”
“會議推遲了。”
“嗷。”
“沈總那雙腿可真長啊。”
“臉色也夠臭的。”
“……”
江歲寧在樓下,她沒有上樓。
公司大廈的前臺客客氣氣給她倒了杯咖啡,將她請到了一樓的休息室。
沈律言出現的時候,江歲寧站在玻璃窗邊在曬太陽。
她聽見了玻璃門關上的聲音,緩緩回頭。
她站在陽光里,好像她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沈律言雙手插兜,站在門邊,他看著她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愛意,很冷淡的眼神,他問:“你之前說江稚是私生女,是不是?”
江歲寧回望著他:“是。”
沈律言抿直唇角:“江歲寧。”
連名帶姓,不見繾綣。
他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吐字:“你確定嗎?”
江歲寧曬著太陽還是覺得冷,她沒做聲。
沈律言往前走了兩步,吐出來的字一個比一個字:“她母親破壞了你父母的夫妻感情,是不是?”
江歲寧眼眶漸漸紅了,被他逼得往后退了兩步。
她沒見過他這種逼迫人的氣勢。
冷冰冰壓迫感,置之死地。
江歲寧有些無力,哽咽道:“對不起,我撒謊了。”
沈律言看著她紅著眼睛道歉的樣子,哪怕年少時熱烈的愛意已經過去了很久,還是會為她心痛,他問:“為什么要這樣?”
江歲寧的淚掉了下來,她說:“我怕你看不起我。”
“我怕你對我有偏見。”
“大人的事情我無法改變,我是私生女,可我不是感情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