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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解開了領帶,眸光淡淡望向了她,“我先去洗個澡。”
江稚因為他這句話好像從懵里懵懂的狀態里回過了神,好像明白了他今晚為什么會回來。
大概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江稚今天有點累,她感覺沈律言在床上還挺滿足的。
她嘆了嘆氣,拉開抽屜看了看家里的計生用品還夠不夠用。
掃了兩眼,還有幾盒。
應該是夠用了的。
至少應付完今天晚上完全沒有問題。
江稚剛才已經洗過了澡,她想實在不行一會兒讓沈律言速度快點,她明天還要去施工現場,有幾樣材料得重新換。
她現在真的很忙。
比跟在沈律言當秘書的那段時間要忙得多。
江稚覺得能夠維持現狀已經很好,不想再有什么波折。
沈律言洗完澡出來,已經換上了睡衣,頭發吹得很干凈,柔軟的烏發垂在額前,眉眼在柔和的燈光下也變得清潤了起來。
沈律言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你今天去逛街了?”
江稚猜到江歲寧大概是在他面前告狀了,無非就是說她欺負她了。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江稚心不在焉地想,沈律言是不是又要她改天對江歲寧低個頭道個歉呢?
江歲寧是沈律言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他曾經不止一次對她說過,江歲寧是不一樣的。
她點點頭,既然男人已經開口她也沒什么好隱瞞,“對。”
她關掉書桌上的電腦,“是江歲寧告訴你的嗎?”
沈律言沒聽她說了什么,他只是神色專注望著她的臉龐,膚色白皙,眼睫濃密長翹,唇色有點深,帶著點潤色,特別的誘人。
沈律言回過神,“不是。”
頓了兩秒,他接著問:“你遇見歲寧了?”
江稚沒有否認,“對,還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
沈律言早就發現江稚和江歲寧不對付,每次江稚提起歲寧,都是極其冷淡的語氣,好像特別的不喜歡。
他沒細問。
既然他不問,江稚也沒必要多費唇舌,正好也不用和他解釋。
不然如果沈律言又要她去道歉,她是真的做不到。
她的尊嚴已經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無數次,往后真的都不想那么卑微了。
已經快夜里十一點,江稚明天要早起,她上了床,背對著他睡在一側。
沈律言習慣性幫她留了盞臺燈,昏黃的光線均勻落在她的側臉,恬靜又溫柔。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么平和的時光。
沈律言有時候竟然會產生一些荒謬的念頭,比如時間倒退回情人節那天,她沒有去見盛西周,沒有背叛和他之間的婚姻。
或者時間的齒輪再往前轉一轉,停在她當初告訴自己懷孕了的那天。
如果……
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了。
現在還會是這樣嗎?
不過這些念頭也僅僅只是在沈律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人生沒有如果。
任何的假設都是沒有用的。
沈律言又想起那天她在章晚面前說,她討厭他。
這個詞,比起她說過的恨字,分量要輕一點。
可是為什么他聽著心里卻那么的難受,好像身體沉入了海底,四面八方被潮水吞沒,無法呼吸。
沈律言伸手從身后圈住了她的腰,他的拇指溫度有點涼,貼著她腰間的皮膚。
情生意動。
男人的手指順著她脊骨慢慢往上,睡裙的裙擺無意間被推到了大腿上方,男人的另一只手攏著她的臉,對著肖想已久的唇瓣用力親了下去。
江稚知道躲不過去,閉了閉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男人掠奪的氣息。
她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關…關燈。”
沈律言的指腹停在她的眉眼許久,望著她輕輕蹙起來的眉頭:“你不是怕黑嗎?”
江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動情時的神態,這是她無法控制的本能。
在床上的每一次,他們都好像是最親密的愛人。
她說話有點喘,“結束了再打開。”
沈律言親了親她的耳朵,好像現在他很喜歡親她的耳朵,他啞著聲,“嗯。”
說完抬手關掉了最后一盞臺燈。
臥室里除了窗簾透進來的那點微弱的月光,幾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場歡愉,香汗淋漓。
沈律言用了四五個避孕/套,結束后他又抱著她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將她收拾的干干凈凈抱回了床上。
她大概是太疲倦了,沾了枕頭就睡。
沈律言還很精神,望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晚安。
沈律言忽然也想起來江稚已經很久沒有對他說起過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