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利用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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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的反應很冷淡,聽見和江歲寧有關的事情都沒什么情緒波瀾。

    只不過她實在不太想看見她,“沈先生,你一個人去機場行嗎?我去的話好像也沒什么用。”

    沈律言不由分說攥緊了她的手,“一起,正好吃頓晚飯。”

    她和他離得很近,他不用香水,身上還有淡淡的清冽草木味,有點澀,有點苦。

    他說話大多數時候很沉靜,沒多少起伏。

    去的路上,江稚盯著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她放空了思緒,什么都懶得想。

    沈律言開車帶她去了一家離機場不算太遠的餐廳。

    看起來不像是會對外開放的餐廳。

    低調奢華,私人宴客。

    盛西周和江歲寧還在過來的路上,沈律言給她倒了杯溫水,江稚握著水杯,肚子忽然有點難受。

    她實在不能理解沈律言把她帶到江歲寧的面前的目的是什么。

    不算新歡的新歡,放在心底的摯愛。

    見了面,哪個會好受呢?

    除非沈律言現在已經不那么喜歡江歲寧了。

    但這不可能。

    沈律言是個眼光很挑剔的男人,有點偏執,有點潔癖。

    認準了誰,就是誰。

    不擇手段也有弄到手。

    他只是表面看起來比較溫柔隨和。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里真的是那么好說話的呢。

    江稚胡思亂想了會兒,她的小腹有點漲痛,忍了半晌還是不太舒服。

    她喝了點熱水,還是疼的很厲害,不僅如此,反而有點愈演愈烈。

    江稚心里隱隱有了預感,攥緊的拇指隱約發白,她抬起臉,精致漂亮的小臉略顯蒼白,她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沈律言提醒她:“出門往右。”

    江稚咬了下唇,忍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痛,“嗯。”

    她痛經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

    但是以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得快受不了。

    頭都有點暈。

    好在洗手間里有備用的衛生用品。

    江稚又去前臺問了服務員,“請問你們這兒附近哪里有藥店?”

    服務員很客氣給她指了路,“門口就有一家。”

    “謝謝。”

    江稚去藥店買了止疼藥,她問店員借了杯熱水,吃了一粒止疼的藥。

    她趴在桌子前休息了好一會兒,等起了藥效,才逐漸恢復了點力氣。

    江稚知道自己有點宮寒,她沒時間調理,現在才愈演愈烈。

    她收起藥盒,塞進包里。

    回去之前,補了個口紅,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不至于太慘淡。

    江稚回到包間,人已經到齊了。

    盛西周坐在江歲寧的右手邊,穿了件黑色的大衣,面色冷淡,眼神平淡,他姿態慵懶架著腿,一派冷肅的威壓感。

    身上好似有凜凜的殺意。

    這個男人每次出現都像是剛做完殺人越貨的勾當。

    盛西周抬眸掃了她一眼,蹙起了眉,不喜的意味溢于言表。

    江稚現在沒以前那么怕他,盛西周有本事真的就殺了她。

    她鎮定坐在沈律言身邊的空位,問服務員要了杯熱水,然后鎮定給自己盛了碗熱粥。

    江歲寧一向會演戲,尤其是在他們面前能夠完全裝作和她從來不認識。

    沒有私生女的羞恥,沒有撒過謊的心虛。

    她明媚燦爛,明目張膽。

    江歲寧還特別的會偽裝善解人意的一面,“沈律言,你的秘書臉都這么白了,你怎么還壓榨她?真就是黑心的資本家。”

    沈律言看著她,“江大小姐,我給她開工資,你管的著?”

    江歲寧覺得沈律言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也比客客氣氣和她說話要好,后一種實在生分,她不僅要沈律言的愛,她還要沈律言的愧疚。

    她十幾歲就認定的男人,怎么都不能心甘情愿被江稚這個賤人搶走。

    江歲寧眨了眨眼,“江秘書,沈律言給你開多少工資,我給你雙倍,你辭職好不好?”

    江稚不得不承認江歲寧確實比她會討人喜歡的多,她笑起來就像個小太陽,像炙熱的光源,給人舒適的溫度。

    她抿唇,“謝謝,不用了。”

    江歲寧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江秘書對我這么冷淡,好像不怎么喜歡我。”

    江稚忍了又忍,“我對誰都是這個表情。”

    江歲寧莞爾,“可我怎么感覺你對沈律言,臉色就很好,還會臉紅。”

    江稚清楚江歲寧還喜歡沈律言,從小到大,她就是什么都要和她搶,什么都要比過她,一點點奪走她的一切。

    她懶得再演,“當然,他是我的丈夫。”

    江歲寧嘴角的笑容漸漸冷了下去,看向她的目光也帶著冷銳的鋒芒,心里恨得咬牙切齒,表面還不能讓沈律言和盛西周看出來。

    江稚說完這句話,喝了杯水。

    江歲寧總算消停了,冷著臉沉默不語。

    沈律言笑了聲,望著江歲寧有點好笑地問:“這樣你就滿意了?”

    江歲寧眼圈一點點變紅,“你就知道欺負我。”

    沈律言瞧見她委屈難過的神色,那點笑也隨之消散,表情冷了冷,唇角的弧度緩緩回落,“是我不和你結婚嗎?”

    江歲寧沒話反駁他。

    當初是她自己要作,誰知道沈律言心那么狠,對自己也那么狠。

    她鬧著要走就讓她走,不曾挽留。

    盡管江歲寧知道沈律言和江稚這段婚姻是假的,是做戲。

    但女人的直覺就是最準的,她的危機感比誰都強。

    她總覺得沈律言現在已經有點喜歡江稚了。

    江稚剛吃了止疼藥,現在有點反胃,她站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江歲寧站起來,“我也去。”

    江稚隨便她。

    江歲寧敢對她怎么樣,她是一定會還手的。

    女洗手間里。

    江稚吐也吐不出來,出來吹了風,作嘔的感覺又好了點。

    她洗了個手,鏡子里多出一個人。

    江歲寧冷眼望著她:“你不會以為沈律言會喜歡你吧?”

    江稚笑笑:“無所謂,走腎不走心也挺好的。”

    江歲寧臉色更難看,她的眼神好似會殺人的利箭,冷颼颼朝她望來,“他連孩子都不讓你生,你還沒看明白嗎?你只是一個他的利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