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會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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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從沈律言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歲寧對我,是不一樣的。

    簡短的幾個字。

    似有雷霆萬鈞那么沉重。

    江稚好像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沈律言在警告她不要越界,不要再有意無意去打探江歲寧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被他抱在懷里,貼得近在咫尺。

    兩顆心,隔著銀河的距離。

    出院之前,沈律言又帶她去做了次全面的過敏源檢測,結果加急送到了他的手里。

    江稚坐在外面無聊的等她,之前她幫忙做過設計的小姑娘聯系了她。

    【姐姐,我把你推薦給我表哥了,他有棟別墅要裝修,酬勞還蠻可觀的,你們見個面談談?】

    江稚這半個月還沒打算回公司上班,沈律言不開口催她回去,她就不回去。

    她回道:【好的。】

    江稚剛回完短信,沈律言就拿著報告單走到她面前,隨手遞給了她。

    江稚粗略看了一眼,她不僅對一些藥物過敏,海鮮也不怎么能吃。

    “謝謝。”她站起來,“你要回公司嗎?”

    沈律言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先回家。”

    江稚不太想再麻煩他,“我打車回去就好。”

    沈律言收緊力道,她的骨頭都被捏疼了。

    “我也得回家換衣服,順便送你一程。”

    “哦。”

    早高峰從醫院回家的路上有點堵。

    平時只要開二十分鐘,今早開了將近半個小時。

    沈律言回臥室換了身干凈的襯衫西服,他理所應當使喚了江稚,“過來。”

    江稚挪到他的面前,要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五官,“怎么了?”

    沈律言隨手把領帶塞進她的掌心:“幫我打領帶。”

    江稚捏著他的領帶,沉默良久,她輕聲吐字,說了個好、

    她得踮著腳,才夠得上他。

    沈律言實在太高了。

    她平時穿著高跟鞋還比他矮半個頭。

    江稚有點吃力,動作就顯得笨拙。

    沈律言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唇角似笑非笑勾了起來,“手酸嗎?”

    江稚沒好氣地問:“你能不能低頭?”

    沈律言配合她,彎腰低頭,江稚這才順順利利幫他打好了領帶。

    男人西裝革履的樣子,冷肅干練。

    襯衫下擺沒入窄腰之中,西裝褲更顯得他腿長肩寬。

    江稚幫他系好領帶就要回床上休息,沈律言一把撈過她的腰肢扯回懷里。

    她毫無準備,猝不及防跌入他懷中。

    沈律言將她抵在墻面上,膝蓋擠進她的雙腿,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側臉,對準女人瀲滟的紅唇親了下去。

    沈律言將她的唇瓣親得有點腫了,意猶未盡才罷休。

    他依然掌控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有逃離的間隙。

    男人的嗓音充滿了情態未紓的喑啞,“江秘書,打算什么時候回公司上班?”

    江稚現在想的是,她能拖就拖,不用著急。

    她敷衍道:“再過幾天吧。”

    沈律言不買賬,“到底幾天?”

    江稚給不出他具體答案,從她之前和沈律言提離職時,她就是真的不想干了。

    時不時處理沈律言身邊那些花邊新聞真的很累心。

    尤其是還要和他的紅顏知己打交道,更是勞神費心。

    江稚問:“沈先生之前不是說給我放三個月假,讓我在家好好休息嗎?”

    這句話,沈律言記得自己確實說過。

    他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但是他更不好糊弄。

    男人漫不經心摸了摸她的臉,扯起淡淡的笑,笑得比狐貍還勾人,“我是給了你,可你不是不要嗎?”

    沈律言記性很好,“我記得后來改成了一個月。”

    江稚無法辯駁。

    沈律言寸寸緊逼:“這都快過去一個半月,我這個萬惡的資本家,對你已經夠仁慈了吧。”

    江稚一向沒有他這么能言巧辯,她漲紅了臉也說不出靈光的話。

    “我還想養養身體。”

    沈律言立馬就沉了臉色,眼尾那點笑意也跟著稍縱即逝,他捏著她臉的拇指使了點力,“你是不是要拿這個手術道德綁架我一輩子啊?”

    江稚愣了下,她沒這個意思。

    沈律言覺著他這個貼身小秘書哪哪兒都天真,他得好好給她上上課,“江秘書,你永遠不要高估男人的同情心。”

    給了錢,給了假,又怎么會愧疚?

    尤其是狼心狗肺的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受到的傷害而痛苦。

    江稚心里像是被鈍刀子來回割了幾次,她說:“我沒有這么想。”

    沈律言點到即止,有些話說的太透就沒什么意思了。

    “行了,下周一來公司上班。”

    “下下周行嗎?”

    江稚還記著那個小姑娘給她介紹的單子,她想多留點時間做準備。

    江稚明知沈律言軟硬不吃,還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感覺男人不愉的心情緩和了幾分,才敢開口:“沈先生,讓我再多休息一周吧。”

    沈律言對她的親吻很是受用,但是他的心比鐵還冷硬,“不行,下周一。”

    他心情愉快,幫她順了順臉頰兩邊的碎發,“乖,別惹我不痛快。”

    江稚被他勒著腰,有點喘不過氣,她在他面前永遠沒有說不的資格。

    沈律言說:“也別覺著我霸道,我是你的上司,就是高你一等,你不聽我的,還想聽誰的?”

    她是他的掌中之物。

    也是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江稚嗯了聲,垂著眉眼:“可我現在去公司也沒什么地方能給沈先生分憂。”

    沈律言不在乎,“江秘書在辦公室待著就行,當個花瓶,賞心悅目。”

    江稚從沒意識到自己有多漂亮。

    她對這方面是遲鈍的。

    論好看,沈律言逢場作戲的那些對象個個都不差。

    江稚說:“我可比不上沈先生的紅顏知己們。”

    沈律言掰過她的下頜,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龐:“你不用妄自菲薄,若不是長得這么漂亮,顧庭宣也不會跑來跟我說他看上了你。”

    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沖動。

    就是外貌和身材。

    沈律言從來不信睡就能睡出感情。

    身體上的契合。

    不代表心會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