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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安聽著她低落的聲音,有些心疼她:“阿稚,我來醫院找你,請你去吃飯,把不開心的事情通通甩在腦后。”
江稚乖乖的說:“好。”
掛斷了電話,江稚繼續坐在車里發呆。
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她親口把懷孕的事情告訴沈律言時,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樣的。
沈律言對婚姻沒什么向往。
也不覺得有多神圣和美好。
去年過年,沈家來了許多客人。
沈律言的表姐剛生了孩子,是個長相很可愛的漂亮女兒。
圓圓糯糯的小臉,皮膚又白又嫩,眼珠烏黑,眼睛滴溜溜的轉。
家里的長輩,抱著都不想撒手。
沈律言閑暇時逗了逗小侄女,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他對那個孩子,就沒有了興趣。
那天夜里。
江稚剛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下來,覺得臥室里實在太安靜,無可奈何主動提起話,“小侄女好可愛喔。”
沈律言抬手關了燈,欺身壓了下來,“哭起來太吵了。”
江稚被他抬高了手,狠狠抵在枕頭上,她喘著粗氣,聲音有些短促:“哪有小孩子不哭的。”
沈律言懲罰似的咬了她的唇瓣,“不要提別人,專心。”
小侄女已經是江稚見過最可愛的小朋友。
沈律言一點多余的好感都沒有。
不難猜出,對于她肚子里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態度。
于安安讓家里的司機將她送到醫院門口。
江稚開著車,帶她去了淮海路上一家新開的西餐廳。
兩人許久未見,都很高興。
尤其是于安安,對她又是抱又是摟。
江稚胃口不好,點了杯純牛奶,別的都吃不下。
于安安冒失的抱完她才想起來她現在是孕婦,“阿稚,你打算怎么和沈總攤牌啊?”
江稚雙手撐著下巴,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才卸下偽裝,露出輕松的一面,“直說吧。”
于安安心直口快:“我怕你們家沈總會刻薄的認為,你想母憑子貴!”
江稚被她逗得笑了,“這倒不會。”
沈律言可能會覺得她不講誠信。
當初說好的,要有契約精神。
于安安小心翼翼提出請求:“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嗎?”
江稚笑了笑:“當然啦。”
她低頭,神色溫柔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不過現在還沒怎么顯懷,摸不太出來。”
于安安輕輕的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好神奇啊。”
依依不舍摸完肚子,于安安又憤世嫉俗地說:“沈總真不是人。”
江稚和于安安沒有在咖啡廳待很久。
兩人簡單吃了頓午飯,就去逛了逛附近的商場。
于安安買了一堆的包,神清氣爽從店里出來,打電話讓家里的保鏢過來護送她新買的包包。
江稚在經過母嬰店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沒忍住,買了條小女孩穿得公主裙。
不知道她的預感準不準,總覺得肚子里的寶寶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逛完商場,江稚先開車把于安安送回了家,隨后才回了老宅。
江稚沒想到,沈律言今天竟然沒去公司。
她停好車,余光無意間瞥見了在花房里澆水的男人。
院子后面還養了一大片的紅玫瑰。
沈律言不許別人碰,平日都是他親自打理。
再冷血理智的男人也會有溫柔浪漫的一面。
江稚下了車,沈律言也緩緩朝客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深冬時節,天氣寒冷。
男人在家只穿了件薄薄的高領毛衣,腿長個高,腰窄肩寬,優越的身材一覽無遺。
平靜的眸光,平添幾分壓迫感。
沈律言隨口寒暄:“回來了。”
江稚僵硬點點頭,攥緊了包:“嗯。”
她今天開的是沈律言的車,不敢把在醫院里交的繳費單和檢查單留在車上,只能先裝在包里。
沈律言望著她的臉,一寸寸掃過她的神色。
氣色好像比早上出門要紅潤。
眉眼似是紅星鸞動的神態。
看來心情不錯。
玩得確實也很開心。
沈律言收緊了下頜,平靜的臉色下仿佛在醞釀驚濤駭浪。
他心里的確很不爽。
沈律言看了眼手表,他還記得她早上出門不到八點,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
“八個小時,看來江秘書的約會對象應該還不錯。”
江稚知道他是誤會了。
之前也有過這種誤解,她沒有解釋過。
那次有事不得不要請假,就拉出小學弟當借口,說要和前男友生病住院需要人照顧。
這樣其實也好。
沈律言就不會懷疑她會不會喜歡他。
江稚隨口胡說:“去看了個電影,喝了杯咖啡,順便逛了個街。”
沈律言冷著臉:“江秘書,不用和我匯報行程。”
江稚感覺他有點兇,也許是心情不太好。
她總是很倒霉,經常撞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她說:“哦,好的。”
沈律言愈發的不痛快,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她去和她的情郎、或者說是前男友約會。
他甚至見過她的小男朋友。
漫不經心的和顧庭宣點評過一兩句。
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姑且算會體貼人的傻逼男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