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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的臉瞬間就熱了。
她都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老公。
除了在他父母面前,其他時候她并沒有機會親昵的稱呼他為老公。
哪怕是在夜里,情動濃時,也只敢叫他沈先生。
讓他輕一點。
江稚在床上吃過他的苦頭。
他的力道真的太重了。
占有欲太強。
連她的情緒都要掌控。
這么久以來,江稚也漸漸發現沈律言好像很喜歡她連話都說不出的可憐樣子。
他是有點可怕的癖好的。
江稚穩住心神,“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江稚提前下班回了家。
衣柜里價值不菲的裙子也不少,每個季度都有專門的人送來當季的新款。
江稚幾乎都沒有穿過,在公司里穿不上。
她挑了兩條紅色的裙子,想了想覺得顏色太亮,又作罷。
最后挑了件絲絨掐腰粉色長裙,珍珠系帶,極其的柔美。
裙子很合身,只是后背有些露。
江稚很少穿這么暴露的裙子,沈律言不太喜歡她穿著露背的裙子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
他給她挑的裙子都是很保守的樣式。
不出挑,也不會出錯。
江稚還記著備忘錄里的注意事項,孕婦最好不要化妝,也不要穿高跟鞋。
她望著鏡子里素顏的女人,覺得自己這樣也挺好看的。
晚上七點半,江稚換上一雙平底鞋,讓家里的司機把她送到會所的門口。
下了車,一陣寒風。
江稚裹緊大衣,抽出冷冰冰的手,給沈律言打了電話。
男人很快接通。
江稚說自己已經到了。
沈律言讓人下來接她。
會所里紙醉金迷。
走廊的燈暗得像是沒開。
江稚被人客客氣氣引到頂樓的包間,推開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酒香。
沈律言坐在沙發中間,上身是一件黑色襯衫,領口的紐扣解了兩顆,袖口也輕松挽了起來。他的神態很舒展,眉眼透著一些慵懶。
男人手里拿著幾張牌,漫不經心扔在一旁,“你們繼續。”
江稚站在門邊,心里打起鼓,又開始緊張。
沈律言好像喝了點酒,眼尾微彎,笑得像個男狐貍,他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這一瞬間。
其他人的眼神齊刷刷朝她望了過來。
“嫂子來了啊。”
“快坐。”
沈律言身邊的位置空著,江稚剛走到他身邊就被他拉到腿上。
他果然喝了酒,淡淡的酒氣倒也不難聞。
他霸道圈著她的腰肢,鼻尖貼著她的后頸,吐息問道:“怎么才來?”
江稚僵硬坐在他的腿上,被迫承受包間里其他打量的目光。
這些眼神雖沒有惡意,但也沒幾分友好。
江稚低頭,脖子都紅了。
她磕磕絆絆:“堵…堵車了。”
沈律言嗤得笑了聲:“阿稚,你這個借口真的太老套了。”
又是這樣。
又是只有在對別人做戲的時候,他才會笑吟吟叫她阿稚。
主角江歲寧這會兒不在包間里。
江稚在渾渾噩噩的光線里逐漸明白了自己今晚的作用。
一個工具。
大概率是沈律言故意用她來刺激江歲寧。
江稚安安靜靜不說話,坐在沈律言的腿上顯得特別乖巧。
在場的其他人誰不知道沈律言和江歲寧那點破事,今天是提都不敢提。
明擺著沈律言對他現在的老婆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敷衍。
愛不愛的。
裝不了。
為了緩解略顯僵硬的氣氛。
顧庭宣主動將游戲換成了真心話大冒險,然后又獨斷撇去真心話的選項。
被抽中的人只能選擇大冒險。
江稚被迫參與進他們的游戲。
她這個人運氣太差了。
第一局就是被游戲選中的幸運兒。
顧庭宣隨機翻開一張懲罰牌,看清上面的字,嘖了聲,精明的桃花眼瞇了起來,他似笑非笑看向江稚。
半晌之后,顧庭宣緩緩念出紙牌上的字:“和在場一位男士接吻,前提是非戀人。”
萬籟俱寂。
片刻無人出聲。
顧庭宣望著臉色發白的少女,泛起了點不值錢的同情心,他說:“嫂子,愿賭服輸啊。”
他又看了看沈律言,還嫌事情不夠大,故意又說:“嫂子是怕沈總生氣?”
江稚不聲不響,像個啞巴。
沈律言眉眼松弛,燈光在他精致的臉龐上搖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生什么氣,阿稚挑一個你喜歡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