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海里外的海賊船上,佩羅斯佩羅憂心忡忡地踱步。
蘇魚他倒是不擔心,但那三大將,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升起一股恐怖到極點的威壓。
佩羅斯佩羅的身體頓時僵硬住了。
他這輩子見識過的最恐怖的事情,便是思食癥發作的媽媽。
但此時,這股氣息,比那還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這股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
佩羅斯佩羅恢復了行動能力,但衣服已經濕透了。
更是幾乎脫力。
他恐懼地看著香波地群島的方向。
“那是什么?
是香波地群島的方向,媽媽不會有事吧?”
那氣息已經超過了他能理解的極限。
即使他對媽媽的信心再盲目,也仍舊忍不住擔心。
他咬了咬牙,便準備下令開船。
只是下一秒,遠處升起一道閃光。
不等他看清是什么東西,遠處的海面便突然爆炸。
恐怖的能量肆虐,所有人都被壓在甲板上動不了。
不久后,風波停下。
佩羅斯佩羅手腳痙攣著起身。
他松了口氣,然后掃視甲板,看看其他人如何。
只是,他卻突然發現,那些掃把拖把霍米茲,此時已經失去了生息。
它們已經失去了靈魂,成為普通的工具。
聯想之前的恐怖氣息,他心中一個猜想無法抑制地升起。
佩羅斯佩羅瞳孔戰栗著。
“開,開船!快開船!”
很快,船只靠岸。
佩羅斯佩羅迫不及待地上島,然后一抬頭就看到地上躺著個很眼熟的人。
此時因為死亡,夏洛特玲玲的身體已經恢復原狀。
“媽,媽媽…”
佩羅斯佩羅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媽媽缺失的地方。
心臟都沒了,不可能活著了。
怎么可能呢?
明明從媽媽離去后,就沒多久啊。
怎么突然,他強大的媽媽就死了呢?
“啊啊啊!大將!”
聞言,佩羅斯佩羅猛地抬頭。
卻看到一個人恐懼地看著遠處的地面。
他順著看去,瞳孔再次一縮。
海軍大將黃猿,雙臂不翼而飛,脖子扭曲著,顯然死得不能再死。
“大將也…到底發生了什么?”
佩羅斯佩羅愣了愣,然后連忙抱起夏洛特玲玲的尸體。
“走,快離開這里!”
此時,蘇魚一行已經在返行的路上。
克里斯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活潑。
“老大你剛剛簡直太帥了!
他們驚恐的小眼神簡直太好笑了!
我去,三招啊!
老大只出了三招啊!”
克里斯發瘋了一樣興奮。
他覺得這輩子都忘不掉剛剛的場面了。
漢庫克和羅賓看著蘇魚的眼神,也充滿了震撼和崇拜。
此時她們才算知道蘇魚的無敵到底多么有分量。
殺大將如同殺雞!
蘇魚聳了聳肩,說道:
“其實我本不想殺海軍的。
畢竟雖然是世界政府的人,但他們也確實在維護大海的和平。
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歡觸碰別人的底線。
所以我只好殺了他。”
克里斯激動不已。
聽聽,這平淡的語氣多么富有逼氣!
什么時候他也能如同他老大這般優秀啊!
羅賓和漢庫克眼神閃亮。
她們,是老師的底線嗎。
一個小時后,軍艦返回海軍本部。
赤犬和青雉渾渾噩噩地來到戰國辦公室。
“回來了?情況如何?蘇魚和妮可羅賓抓到了嗎?”
戰國看著兩人,覺得他們狀態有些不對。
不過沒放在心上。
三個大將合力,能出什么事情。
“哦,對了,波魯薩莉諾呢?
怎么就只有你們。
他是不是又偷懶去了。”
戰國頭疼地捏了捏鼻梁。
攤上黃猿這么個下屬,他得短壽好幾年。
“波魯薩莉諾他,沒回來。”
青雉吸了口氣,輕聲說道。
“沒回來?直接罷工了嗎?”
戰國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聞到刺鼻的硫磺味兒。
他抬頭看去,卻見赤犬咀嚼肌鼓起,雙拳緊握,鼻翼翕動。
脾氣暴躁的赤犬,咸魚黃猿,在外人看來,這兩人性格天生就犯沖。
但實際上,這倆人可是同期學員,關系非常好。
這反常的行為,和兩人的低氣壓,讓戰國生氣不妙的預感。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波魯薩莉諾到底干什么去了?”
赤犬突然吼出來。
“他沒能回來啊!”
戰國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圓睜。
“沒能回來,他…”
青雉和赤犬沒有說話。
一時間,辦公室內氣氛凝固了。
戰國呼吸越加粗重。
他的腦袋后面金光閃爍。
心中的怒氣被強行壓了下去。
戰國緩緩坐下。
看了看赤犬,然后看向青雉。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這時,赤犬突然打開門,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整間辦公室都震了一下。
兩人沒有理會。
青雉吸了口氣,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戰國眉頭緊皺,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是說,他殺…波魯薩莉諾的時候,只用了三招?”
青雉苦笑。
“其實一招就行,殺夏洛特玲玲,他就是一招。”
戰國吸了口氣。
他這才意思到,他對蘇魚戰力的估計,錯得離譜。
以對方足以秒殺大將的實力,他竟然覺得三個大將聯手,十拿九穩。
戰國看著窗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畏懼。
但轉眼便煙消云散。
他手下的兵可以害怕。
但他這個元帥,不能有這種情緒。
“庫贊,你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蘇魚,這件事…
你看住赤犬,別讓他做傻事。
對方能輕松殺掉波魯薩莉諾,就能殺掉他薩卡斯基。”
戰國不甘地攥緊拳頭。
他恨不得直接沖過去宰了蘇魚。
可,做不到啊!
秒殺大將這四個字,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青雉點點頭,沉默離去。
此時他思緒很亂,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赤犬家門口。
此時赤犬正在家中。
他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房屋中,煙霧繚繞。
赤犬坐在蒲團上,抽著雪茄。
吸一口,雪茄便從頭燃到尾。
他就這么瘋狂吸著,是個沒有感情的吸雪茄機器。
桌子上,擺著酒杯和酒。
青雉自己找了個杯子,然后給兩人都倒滿。
他先一飲而盡。
赤犬沒有看他,但他端起杯子,同樣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