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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趕緊哄哄

    石清研越想越憤慨,越想越惱怒。

    她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哭得像個淚人:“父親為了蕭菱,居然還動手打了我。這在以前,父親是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抽泣哭著,滿眼無助地看著梁羽皇:“殿下,我父親真的變了好多……他現在讓我覺得無比的陌生。他甚至還將我趕出了石家……我是離家出走的。如今,我已然無家可歸。”

    “不過,就算我在外面餓死,凍死,我都不想再回石家。那個家,沒了母親,沒了疼愛我的父親,我還回去干什么?”

    石清研似乎將這些日子里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統統地傾瀉而出。

    她哭得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栗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她心中的委屈與憋悶,不知道向誰傾訴發泄,所以她腦子一熱,就不管不顧地攔截了太子的馬車。

    如今的她,早就不敢奢望,成為太子的女人了。

    她只想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能夠離他近一些,這樣她心中的痛苦,也能稍微緩解幾分。

    她也不奢求,太子能夠幫她什么。

    發泄心中的痛苦后,她就離開,絕不會連累太子。

    梁羽皇面上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之情。

    他的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

    對于石清研的眼淚,他無動于衷。

    反倒是云鸞看了,心生不忍。

    一個女子哭得那么可憐,那么惹人心疼,梁羽皇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心軟,不憐惜的?

    梁羽皇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討不到媳婦的。

    云鸞好心,當即就掏出一個帕子,遞給梁羽皇。

    “給石姑娘擦擦眼淚吧……”

    梁羽皇一怔,他眼底閃過幾分驚愕,扭頭看向云鸞。

    他沒有伸手接帕子,一雙劍眉皺起。

    蕭廷宴看著他那副表情,不禁樂了。

    他跟著附和云鸞:“石姑娘哭得可真可憐……快別繼續哭了,再哭下去,估計眼睛都要瞎了。殿下……身為男人,要有憐香惜玉之心,石姑娘對你傾心有加,你安慰她幾句,她心里還能好受一些。”

    云鸞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非常認同蕭廷宴說的話,她將帕子塞入梁羽皇的手掌心,沖著他使眼色。

    “她那么喜歡你,你安慰一句,她肯定就會破涕而笑了。”

    “趕緊哄哄吧……”

    石清研有些懵,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梁羽皇手心里被塞的帕子,她心臟跳動的厲害,隱隱生出幾分期待,呆呆地看著梁羽皇。

    他會拿著帕子,來替她擦眼淚嗎?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是不是表明,其實他對她是有一些好感的?

    她可以就此奢望,自己有機會成為他的女人?

    一時間馬車內,幾雙眼睛皆都聚集在梁羽皇的身上。

    他們都在期待著,梁羽皇該作何選擇。

    梁羽皇的臉色,緩緩的下沉。

    他目光復雜地掃了眼云鸞,而后低垂下眼簾。

    他緊緊地攥住了帕子,心頭那里有些難受。

    整個人都說不出的憋悶。

    她可以不喜歡他。

    卻不能將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推。

    這對他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梁羽皇生出幾分煩躁,突然就惱了。

    他直接將帕子,丟到了石清研的身上:“關于你父親的事情,孤會讓人去查的。你若是沒地方住,孤也可以派人,為你安排住處。”

    “你安心等孤的消息吧。”

    石清研怔愣地低著頭,看著砸落在自己身上的帕子。

    她抬起手來,將帕子撿起,攥入了掌心。

    她抿著唇角,淡淡地應了句:“多謝殿下的安排,臣女叨擾了。”

    云鸞有些尷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蕭廷宴似笑非笑地凝著梁羽皇。

    這小子,該不會心里還在想著阿鸞吧?

    梁羽皇不顧他們異樣的目光,他當即喊了乘風。

    “乘風,你派人給石姑娘安排住處,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乘風當即就察覺到了,馬車內流轉著一股異樣的氛圍。

    他不敢多言,立即應下。

    石清研不發一言,從善如流地下了馬車,隨著乘風而去。

    梁羽皇讓人,啟動馬車。

    而后,他扭頭看向云鸞,溫聲道:“石清研是挺不錯的,可她并不是孤喜歡的類型。還請王妃不要亂點鴛鴦譜了,以免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云鸞扯唇笑了笑:“其實你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婚姻大事,就不能再遵循喜不喜歡了。有時候政治聯姻,是最有效,拉攏臣子效忠的法子。”

    梁羽皇攥著拳頭,目光深邃地看著云鸞:“這個道理孤知道,你放心,等孤登上帝位,孤會做一個特別合格的帝王。”

    “但現在,孤不太想口是心非的,迎合任何一個女人。所以,還請王妃理解。”

    云鸞清了清嗓子,尷尬地咳嗽幾聲。

    “咳咳,說起來,你的婚姻之事,我是沒什么資格插手的。終究是我多管閑事了……殿下可別怪我才是。”

    梁羽皇目光溫柔地搖了搖頭:“王妃多慮了,孤怎么會怪你,會生你的氣呢。你應該明白的,不管你做什么,孤都不會介意。”

    “孤就是現在不想觸及關于那些政治聯姻,女人的問題而已。”

    他可以為了穩固朝堂,而納各種各樣的女子入太子府,可他就是不想看到,云鸞極力撮合自己與其他女人的畫面。

    那種被她推著,與其他女人配對的感覺,令他窒息,令他心如刀割。

    無法和她廝守,他已經夠痛苦了。

    他不想再讓自己承受著那猶如凌遲的酷刑。

    蕭廷宴握住了云鸞的手,他看向梁羽皇輕笑一聲:“這件事就此揭過,終究是我們失了分寸,以后再也不會了。”

    梁羽皇知道,蕭廷宴剛剛是想看他笑話來著。

    他越痛苦,蕭廷宴越高興。

    這個男人,特別的腹黑。

    他們夫妻兩個,他是惹不起。

    希望他們以后,真的能就此放過自己。

    到了這一刻,他也才終于明白。

    蕭廷宴為何會放棄南儲大好河山,心甘情愿地將帝位拱手讓于他人。

    他應該比誰都清楚,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必須要付出,舍棄最重要的東西。

    在蕭廷宴的心里,或許任何東西,都比不過與云鸞廝守的重要性。

    他是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笨蛋。

    可這笨蛋,卻活得比任何人都瀟灑,幸福,快樂!

    這也是,他羨慕蕭廷宴的地方!

    云鸞等人,回到了太子府。梁羽皇立即讓人,去探查石天鶴的情況。

    誰知,他們還沒等到回復。

    突然就收到石家走水,起了大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