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神醫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廷宴:“王爺……”“以后,你只要記住一句,她的命比本王的重要。”
蕭廷宴說完這句,便轉身離去……陸神醫怔愣在原地,心底漸漸地翻涌起暗潮。王爺這是瘋了嗎?這二十多年來,他輕易不動情,從不曾對哪個女子動過凡心。以前王爺總是說,人不能輕易動情,一旦動情,再強大的人就會有了軟肋。一旦敵人,摸到他的軟肋,那他就徹底成了被人刀俎的魚肉。這些年,他潔身自好,從不與任何的異性牽扯,為的便是要保持本心,堅守著他的初衷,不讓任何人任何事,輕易成為掣肘他的軟肋。可如今,王爺他居然對僅僅見了幾次面的云鸞,產生了這樣濃烈的感情?不,難道說,現在的云鸞已經成了王爺的軟肋嗎?他實在有些無法理解,一個人的感情,怎會在短短時間內就產生如此大的轉變?一個人遇上另一個人,難道會那么快,將另一個人放在心里,從此珍藏成為他最重要的人嗎?——黑羽衛那邊速度很快,在殺光了那些黑衣人后,成功地將黑衣人首領給活捉了。那黑衣人首領,想要咬舌自盡,黑羽衛早就察覺到他的意圖,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直接卸了他的下巴,點了他的穴道。這一場截殺,終究無疾而終。黑羽衛竟未損失分毫,上千人的殺手,卻全部葬身于此。黑羽衛將黑衣人首領,押到了蕭廷宴的面前。蕭廷宴冷著臉龐,握著刀劍,銳利的刀尖抵在那人的下頜,用刀尖挑著他的下巴,讓他一點點地抬起頭來。他一雙深邃的眼眸,滿是陰翳。“蕭玄睿派你來的”黑衣人首領連忙搖頭,嗚嗚地叫著,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蕭廷宴挑眉,輕笑一聲:“你不必急著否認,本王與蕭玄睿交手多年,又豈會不知道他的手段?既然他喜歡刺殺這個橋段,那本王,定然不會讓他失望……”黑衣人首領眼底閃過幾分惶然,詫異地看著蕭廷宴。蕭廷宴揮了揮手,讓黑羽衛將他押下去。他唇角染上幾分冷意,眼底閃爍的全是嗜血:“既然他喜歡刺殺這種把戲,那本王也給他一個驚喜……”——趙赟很快便接收到了刺殺失敗的消息,他滿眼都是驚駭,抖著雙手看著信中的內容。“全軍覆沒……一個都沒回來?怎么會,怎么可能?”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面對蕭廷宴的勢力時,是以慘敗收場的。上千個殺手啊,居然都抵不過百人的黑羽衛?宴王的黑羽衛究竟是個怎樣可怕的存在?趙赟臉色難看至極,他當即便拿著信,跪在了蕭玄睿的面前:“王爺,刺殺計劃失敗了……我們的人,無一生還……”蕭玄睿彼時,正手執酒杯,靠在軟塌上喝酒。他聽到趙赟的稟告,當即便將琉璃盞,狠狠地砸向趙赟。“你說什么?無一生還?”
“這怎么可能?”
趙赟不敢躲閃,琉璃盞砸在他的額頭,當即便流淌出了不少的鮮血。他跪在地上低著頭,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我們派去的人,全都死了。王爺……宴王他以前,都是在刻意掩藏自己的實力。他的黑羽衛,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存在。”
蕭玄睿的臉色大變,他翻身下了軟塌,一腳朝著趙赟的心口踹去:“廢物,統統都是一群廢物。滾……”趙赟的身子,歪倒在地,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他捂著疼痛的胸口,不敢再說一句話,連忙爬著滾出了營帳。蕭玄睿眼底滿是酷寒,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上。砰的一聲響,案桌頓時四分五裂……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呢喃:“蕭廷宴,你可真是好樣的……以前,一直都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嗎?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是本王不了解的。”
他一直都認為蕭廷宴的黑羽衛,比不過他培養出的殺手。他之所以派出千人殺手,是為了以防萬一,出現其他的意外……他早就制定好了這次計劃,就算不能殺死云鸞與云楓,也能讓他們不死也殘。至于蕭廷宴,他自然也無法幸免。誰知道,這次他的行動,居然會以慘敗收場。這么多年,他每每與蕭廷宴暗中交手,都是呈現上風趨勢,他以為蕭廷宴會是一個不堪一擊的繡花枕頭。萬萬沒想到,蕭廷宴終于顯露出了他的真正實力……當天夜里,蕭玄睿便帶人,離開了軍營,快馬加鞭朝著京都疾馳而去,他要趕在云鸞與蕭廷宴前面回去京都。本來,他還不急,想要再等上兩日。可刺殺計劃失敗,他再在這里等下去,形勢只會對他越來越不利。但蕭玄睿怎么都沒想到,當他們的人馬到達一處密林時,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殺氣,迎面撲來。他立即勒住馬韁,讓后面的人停止了前行。昏暗的夜色下,他瞇眸凝著漆黑的前路……凜冽的寒風,颯颯吹起,那風吹得密林樹葉,發出沙沙的詭異聲響,如果仔細聽,那風聲似乎帶了幾分鬼哭狼嚎的驚悚聲音。樹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好像是鬼影……嗚嗚嗚的風聲,好像嬰兒的哭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趙赟的身子,不由得輕輕一抖,他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一股股冷意,從腳底涌現上來。翼王煞白著臉,有些忐忑不安的,低聲詢問蕭玄睿:“二……二哥,我怎么覺得,前面的路,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怎么好像在那密林里看到了鬼影呢?我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翼王這么一說,其他的護衛,頓時心里發毛。他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們好像也聽到了什么東西在啼哭,好像也看到了一簇簇的影子,在密林里飛舞。這莫不是,是云家軍的鬼魂,在向他們索命吧?他們都是蕭玄睿的心腹,他們大多都參與了坑殺云家軍的行動,所以他們心虛,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