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金水城城主心里也沒有底,畢竟身處于深水牢之中,外面的情況那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再說了!”
城主一本正經道,“事已至此也早已沒有了回頭之路,要么入侵者被金流粟全部弄死,要么金水城以后不復存在!”
咚咚咚……
“我等,甘愿誓死追隨城主,戰斗到最后一刻!”
一時間所有的人全都歸在這地上,每一個人都是肝腦涂地,再進入深水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自身的置身渡外了。
“能與你們同甘共苦,夫復何求?”
音落。
咔嚓!
刺耳的聲音響著整個深水牢,先前還深陷于悲壯之中的眾人一股腦的全都來到了外面!
當看到上方出現的那道極為顯眼的裂紋后,所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根本沒有想到事情已經嚴峻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真是,天要亡我金水城!”
隨著城主長聲感嘆,一頭烏黑的長發也跟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白,整個人也顯得無比的蒼老!
“城主您!……”
眾人看到這一幕,無一不震驚不已……目瞪口呆!
這……
簡直!
“讓所有人,全都停下來吧。”
城主白發蒼蒼英姿不改,“與其做這種看不到任何結果的事,倒不如等這層封印徹底破除后,與入侵者拼的你死我活!”
眸中盡是赴死之意,“我會以我的性命為代價,在封印破除后阻擋金屬性本源一個時辰,你們要盡可能的在這不可多得的時間內突破重圍。”
緊咬牙關,“哪怕能夠逃出去一個人,也算是我沒有白白犧牲!”
“城主不可!”
軍師立即說道,“金水城不在您的帶領下,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我愿意代替您犧牲掉性命!”
一時激起千層浪,一眾人馬爭先恐后的想要替城主承擔這一切!
“不用!”
城主毅然決然的拒絕了,“我身上的罪孽已經是死都無法還清的了,只能通過這種方法來自我靈魂救贖!”
將一塊令牌遞給旁邊的軍師,“接下來由你來統領金水城,以后你就是金水城的新任城主!”
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對你非常不公平,但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人比你還合適!”
“謹遵城主口諭!”
軍師單膝下跪接過令牌,“恭送城主,功成身退!”
一聲令下,所有在場的人無一不高聲重復著軍師的最后一句話。
…………
深水牢外。
感受到金屬性本源封印的支離破碎,張憲震興奮的上躥下跳,整個身子都跟著止不住的顫抖著!
“陳縱橫啊陳縱橫!”
張憲震滿臉盡是詭異的笑容,“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可你偏偏要玩火自焚,待到我主突破封印,便將是你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猖狂的笑了起來,“無論你是多么妖孽的存在,也無法與我主相抗衡!”
下方一眾掌舵者狗腿子,也跟著言語復合起來。
“主人,陳縱橫算個屁啊,充其量就是一個比較強大的螞蟻罷了!”
“就是,像此等目中無人的東西,根本上不了臺面!”
“也就看著他有點作用,不然早就把他給挫骨揚灰了!”
…………
一群人口無遮攔的調侃著,早已忘卻了陳縱橫之前帶給他們的巨大壓力。
果然是狗仗人勢,這金屬性本源還沒有徹底的突破封印,就已經囂張跋扈到了此番地步,若要到封印破處之刻,鬼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而他們肆無忌憚的暢談,自然是被陳縱橫和黑魔聽得一清二楚。
“大人,這些人也太自傲了吧!”藲夿尛裞網
黑魔緊握著拳頭滿臉怒意,“要不我現在就去給他們長長教訓,省得他們再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怎么……”
陳縱橫面帶笑容,“人家主子都快出來了還不讓人囂張……你這管的有點太寬了吧……”
“大人,你也太能沉住氣了吧?”
黑魔委屈的要死,“那些狗雜種都那樣說你了,你居然還能如此淡定。”
猛然間恍然大悟,“難不成你心中早有對策,為的就是讓他們在自傲不斷迷失自己?”
“你啊你……”
陳縱橫搖頭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點……太過曲解我的意思了……并不是說我每一句話藏有深意……”
聞言,黑魔露出了尷尬的笑聲,嘴角更是跟著不斷抽搐著,滿眼期待著陳縱橫解釋一番,卻始終都沒有得到任何言語回應。
對此,黑魔也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原本以為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想表現一番,卻沒有想到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
“瞧你那……垂頭喪氣的樣子……”
陳縱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問你……你會跟一只螞蟻爭來爭去嗎……”
對此,黑魔猛然間恍然大悟,這段時間光去研究語言上的精髓了,卻將這傻子都能看明白的問題給搞得過于復雜。
“以后的時間還很長……沒必要急于一時……”
陳縱橫嘴角微微上揚,“你若覺得實在無聊……可以去發泄一番……”
頓了頓,“前提是不要傷害到那些……正在破除封印的人……”
聽聞此言,黑魔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直接回到了黑色物質空間,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對此,陳縱橫也并沒有多說些什么,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
金水城大殿。
“你們……還真是令我好等啊……不過好在沒有讓我失望……”
陳縱橫望著一眾人馬,面帶笑容的朝著張憲震走了過去。
奈何,早就已經對張憲震死死心塌地的掌舵者們,如今卻站成一排直接擋住了去路。
“喲呵……”
陳縱橫眉頭一挑,“封印還沒有徹底破除……就這么著急的想要翻臉了……”
砸吧了一下嘴,“你們……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音落,陳縱橫對面前的掌舵者們,露出了饒有深意的笑容。
可這些掌舵者,卻沒有了先前那種對陳縱橫的尊重,反而是流露出了極其濃郁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