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僅是詢問一些事情罷了。
可,來到之后就發現,吳應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帶著坑,稍不留神便會掉在坑里永世不得翻身!
看似簡單的一道菜一碗湯,危險程度絲毫不亞于一場盛世的鴻門宴!
船到橋頭自然直。
龍華一狠心,也學著吳應龍和陳縱橫一樣干起了飯來。
對于中間的那道醋溜白菜,龍華卻連動都不敢動。
不僅僅是沒有筷子,主要還是因為這菜不敢吃!
一小碗白米粥,三兩口就給龍華吃的一干二凈,小心翼翼的將空碗放在桌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此小心謹慎之下,在將碗放下之時,便察覺到吳應龍和陳縱橫的眼光同時投了過來。
“愣著干什么?”
吳應龍輕聲呵道,“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沒看到碗已經空了嗎?”
陳縱橫并未回應,將筷子橫放在碗上,窩窩頭放在筷子上,起身就要給龍華在盛一碗。
僅一個動作,卻讓龍華面紅耳赤,屁股上就像是針扎了一樣坐立不安。
第一碗本就是陳縱橫盛好的,若要第二碗再讓他去做。
自己的面子可沒有這么大!
眼下拒絕,相當于打了吳應龍的臉!
接受,相當于讓陳縱橫下不來臺!
在前有圍堵后有追兵,如此左右為難之事,簡直
砰
“干什么呢!”
僅是碗底與桌子輕微的砰擊聲,吳應龍眼神如聚瞪著,“多長時間不見長脾氣了是吧!”
“弟子不敢”
言語間,陳縱橫立即起身,像是守衛般站到了離桌子一米遠,就那樣目視的前方一動不動。
此番場景,龍華渾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張開了,背部的衣服也已然被汗水所打濕。
這并不是因懼怕,而是因緊張!
整個茅草屋里的氣氛,在陳縱橫站起來的那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點關系都沒有,讓你見笑了。”
望著吳應龍慈眉目善的笑容,龍華不知為何渾身上下難受之極,看著面前盛滿的白米粥是伸手也不是,愣著也不是!
半晌。
吳應龍僅以一人之力,將那裝的滿滿當當的醋溜白菜吃干抹凈。
嗝
“吃完飯就想睡,這老胳膊老腿的”
吳應龍起身,一邊捶打的胳膊大腿,一邊朝著床榻步履蹣跚的走去。
躺下去的那一刻起,便就響起了呼嚕聲。
這睡眠質量杠杠的!
可,還坐在飯桌上的龍華,此時卻手足無措。
這叫什么事?
您去睡覺了,陳縱橫絲毫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就我一個人,在這守著一碗白米粥算什么?
“要不你坐下來吧?”
陳縱橫紋絲未動,也并未有任何回應,弄得龍華尷尬不已。
一不做,二不休!
兩三口干完碗中飯,起身對著床踏處尊敬的彎了彎腰,“小輩龍華就暫且不打擾了,軍中有事改日再來拜訪。”
望著老大走出茅屋,鷹眼和毒蛇連忙上前。
“走吧。”
見龍華一臉失落,鷹眼神色著急的想要詢問,卻被龍華的擺了擺手制止住了。
身為軍師的鷹眼心領神會,三人就那樣如何來的如何離去。
“師傅,你為何要這樣做?”
陳縱橫坐在餐桌前啃著窩窩頭,神情有些不滿,“我修羅軍團如何行事,還需要看他人眼色?”
“你啊你。”
坐在榻上的吳應龍,雙手撐于兩邊吊著二郎腿,哪里還有之前那副莊嚴模樣,整個就是一個老頑童!
“都老大不小了,性子還是一成未變。”
吳應龍搖了搖頭嘆息著,“站得高確實望得遠,可站得越高摔得也越疼!你修羅軍團在外面所向披靡,可再厲害的人也難處理家務事!”
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瓶二鍋頭,“如今華夏形勢變幻莫測,若真如你所言,高層之上定然還隱藏著危害華夏命脈的東西。”
頓頓頓
“嘖啊”
吳應龍意猶未盡的砸吧著嘴,“以一己之力抗衡總會被背后捅刀子,處處小心為妙,就算完全信得過的人,也不可傾心。”
吧嗒
嘬了口煙槍,“吃完飯就回去吧,猛然多一個人在這,我也不習慣”
陳縱橫略微愣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扒完最后一粒米飯。
留下一本冊子后,身子跟著慢慢的淡化了。
吳應龍望著陳縱橫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
眨眼間的功夫,桌上的那本冊子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隨著不斷的翻弄,之前那一副垂暮老者的模樣煥然一新,像是第二春煥發的青春
盆地外停機坪。
龍華三人見停機平處有人影,立即警惕了起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原地等待。”
未等二人有所回應,龍華穿梭的速度越來越快
“你值得我相信?”
龍華斟酌片刻,點了點頭。
“拿著”
陳縱橫遞過一本冊子,“華夏乃至藍星將要大變能否有立足之本,就看你的造化了。”
望著緩緩消失的身影,還有耳邊傳來的那句提醒,讓龍華心神俱驚!
一是,陳縱橫那高深莫測的實力。
二是,那句小心張宙宇!
他乃是華夏第三部門的最高指揮官!
怎能如陳縱橫所言?!
這,簡直
怪不得在吳應龍那未得到任何消息,這種事誰信?
“老大,怎么了?”
見鷹眼和毒蛇趕來,龍華面露沉色的呵斥著,“誰讓你們來的!回去之后自己去領罰!”
滬海海關。
修羅軍團藏匿好軍艦后,陸陸續續的過著海關。
海關檢查員,何曾見過這種情況?
這么多人突然入鏡,還同出一處,簡直
如此,明目張膽的進關,也不知是不是陳縱橫所意。
奈何得到消息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趕緊出面詢問。
這,可是隸屬于死神的軍團!
同樣,也是帶著顯赫功績歸來的軍團!
出去之時威風凜凜,歸來之時名聲顯赫!
雖是一身樸素,可曾未有人膽敢詳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