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
陳縱橫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一陣不屑。
這種手段,終究是歪門邪道而已。
縱然能提升力量,甚至連壽命都被大大延長。
但這種力量駁雜至極,修行到神境也不過如此,戰斗力更是薄弱到了極點。
同等境界,怕是要弱上三四分。
也難怪。
在場的鬼神,大多都是神境初期,中期都是少之又少,神境巔峰更是一個都沒有。
那天出來的幾尊鬼神,恐怕已經是這里面最強的了。
“這里面關押的是什么?”
陳縱橫也懶得多想,淡淡問道。
但,此刻。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卻讓在場的鬼神,都是一陣面面相覷,沉默下來。
陳縱橫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都不肯說了?”
“你,說!”
他的手一指剛才那個鬼神。
那背生雙翅的鬼神,此刻身體一哆嗦,哭喪著臉,“我,我也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這里是關押了什么怪物。”
“任何人,都不準隨便打開,只是防止里面的怪物逃出來”
四周的鬼神,也是一陣點頭。
陳縱橫眉頭微微皺起。
關押怪物?
他心中搖了搖頭,將這問題拋在了一旁,再度問道。
“你們之中,名叫九陰鬼神的在哪里?”
聞言。
在場的鬼神,都是遲疑搖頭。
“不知道。”
“那次他受傷回來,只露了一面就消失了”
上方。
李化緣緩緩站起身來,面色凝重,看向了下方!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遲疑神色。
“沒想到,櫻洲的地窟竟是設在了這里,算算時間難怪當年會有一場賭國運之戰。”
李化緣猶豫片刻,終于一拂袖子,快步朝著下方而去。
方才,他察覺到了一絲突破的契機后,但這突破契機卻出現在了地窟處!
這讓他既憂且喜。
喜的,是多年未曾松動的瓶頸,終于看到了一絲突破的契機。
而擔憂的,則是地窟了。
地窟是世界各地,會偶然出現的洞穴,看起來宛若嚙齒動物的洞穴一般,因此被稱作地窟。
其中散發著劇烈無比的能量波動。
這些年來。
對地窟的研究,始終未曾停下。
但,不管是派人進去,還是等待出來,卻始終沒有異樣動靜。
在探查之中,地窟前方有一種不明結界,宛若封印一般,只能單向阻擋外出,卻不阻擋人的進入。
只是,任何人進去,都沒有半點回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引起了各方的高度重視。
但始終查不出什么來。
直到十年前。
才有怪物嘶吼著要沖破地窟,幸好被及時擋下,但僅僅是外泄的一絲力量波動,就讓一名長老當場身隕,大殿被盡數毀滅!
到那以后,人們才意識到,地窟究竟有多么恐怖。
李化緣的身影,飛快穿梭在洞穴內,沿著自己感應的地方,飛速而去。
他的手中,正摩挲著一枚玉佩,神色間帶著猶豫。
“證道契機”
自己的年紀,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了。
距離大限到來,也不過數十年罷了。
而一旦踏入金丹期,不僅地位水漲船高,壽元也將暴漲至五百!
這種長生的誘惑。
任何人都難以抵擋。
而,此刻。
地下大廳內。
就在陳縱橫審訊之時。
轟!!
異變陡生!
那死死關閉的金屬大門后面,赫然有碰撞聲,轟然響起!
震耳欲聾的聲響,讓整個大廳內瞬間死寂!
“怎么回事?”
“天哪”
數十鬼神,都是震驚駭然!
他們進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異動!
而,現在。
就連岡田信長,都已經消失不見!
陳縱橫眸光微凝,泛起一絲驚疑,那金屬大門內,赫然有一道恐怖威壓流瀉而出,讓人心悸不已!
甚至,遠遠在他之上!
就在這時。
一道腳步聲,忽然在門口響起,瞬間驚動了所有鬼神,齊齊回頭看去。
出現在這里的。
赫然是個中年男人,一身藍色道袍,神色隱隱帶著激動。
“在下李化緣,昆侖派第十七代弟子。”
“方才在下方觀戰,還沒恭賀道友擊敗此僚,真是讓在下心折不已”
在他說話間。
轟!!
那一道大門,再度劇烈晃動起來!
李化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再度拱手笑道,“本想下來搭把手,可看樣子,道友是將其斬殺了么?”
“不知道友是什么門派出身?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生”
他這一番話,不知有幾分真假。
但,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陳縱橫眉頭微皺,對這個家伙,保持著一絲警惕。
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
起碼。
先前念力一掃而過時,這個人的確在下方。
但,不知為何。
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絲擔憂。
“有什么事么?”
陳縱橫略顯敷衍的語氣。
卻讓李化緣的臉上,越發笑容燦爛,“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尋求突破契機。”
“畢竟大限將至,總是掛念著。”
他嘆了口氣,強打精神道,“只是想讓道友幫個小忙罷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道友白白出力,等到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這一番話。
讓陳縱橫略微沉吟片刻。
面前的人說自己是昆侖弟子,讓他心中一動。
說不定以后修煉的天材地寶,還要找昆侖去換呢,結個善緣也好。
“什么忙?”
聽到這句話。
李化緣不由大喜,當即道,“我如今尋到了突破契機,只求道友為我守護一番。”
“如此大恩當沒齒難忘!”
看陳縱橫微微皺起的眉頭,他連聲道,“道友莫要心疑,畢竟你我都是炎夏人,外面的大多都是櫻洲人,我又怎么能信得過?”
“何況,我看道友招式,與太清派頗有相似之處,自然是信得過的!”
“如此大恩,我李化緣必然沒齒難忘!待事后,我昆侖寶庫之中,天材地寶任由閣下挑選三件!”
聽到這里。
陳縱橫的心中,雖然還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什么來。
“也好。”
“只是我要上去一趟,將我朋友先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