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摇了摇头,又和苏晓楠闲聊几句,继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治疗?”
“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就现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北哭笑不得,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就道:“那行,你跟我上楼吧。”
说完,他就带着苏晓楠来到了三楼上。
苏晓楠虽然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当跟着秦北来到三楼的卧室,还是有些紧张不安,一想到自己要在秦北面前脱掉衣服,裸露上半身,她心里就羞耻得厉害。
说起来,苏晓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她自幼保守,哪怕在同性面前,都很注意隐私,很少会裸露,更遑论是异性了。
长这么大,除了她的前夫林旭东看过她的身体以外,还没有别的异性看过。
就在苏晓楠羞耻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瞥到了书桌上,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还有一副草书书写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一首满江红,几乎是一笔连成,若是寻常人见了,只怕通篇能认出三五个字,已经实属不易,只会觉得这哪是写字,分明就是鬼画符!
然而,这副字在苏晓楠这样的书法大家看来,却乃是惊世狂草!
苏晓楠自幼有先天性心脏病,只能接触一些恬静的事物,所以对书画有着相当高的研究和造诣。
苏晓楠还小的时候,因为苏玉春还是江南省的封疆大吏,给苏晓楠找的书画老师,都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师级人物,苏晓楠在书画方面又天赋异禀,所以本人如今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就有了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如今是江南省书法协会的理事,全国书法协会的会员。
所以在书法的鉴定上,苏晓楠绝对是权威级别的。
“秦先生,这是你写的字吗?”
苏晓楠呼吸急促的来到书桌旁,震惊不已的看着这副字,激动的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秦北想着让苏晓楠一个女子睡自己睡过的床不合适,所以进来卧室后,就从衣柜里找出一张新床单,往床上铺,闻言随口答道:“是啊,我就是无聊瞎写的,让你见丑了。”
他有写字的习惯,前两天出去买了些笔墨纸砚回来,就随便写了几篇。
“什么见丑啊!秦先生,你这副狂草,近一百年来的书法家,恐怕还没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苏晓楠震惊的合不拢嘴,草书乃汉代兴起的一种字体,其中分为狂草和小草,然而近代以来,写草书的名家不少,却大都只能写小草,唯有上个世纪的京大教授,著名书法家李志敏称得上狂草大家。
然而秦北的这副字帖,和李志敏比起来,竟然也是只高不低!
这副字,张狂而肆意,透出一种吞山饮河的惊人气势,苏晓楠从秦北的这副字帖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伐之意!
苏晓楠自认在书法一道,自己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举国也没几个人能和她相提并论,但和秦北一比,她竟然觉得自己有种小学生的感觉。
自行惭秽!
“你过誉了。”
秦北铺好床单,对苏晓楠道:“我新铺了一个床单,你可以脱掉上衣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