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长圣和晓婉回到大殿,幕元和拓跋飞岩同时看向两人。
“晓婉夫人,您先留在这里。”幕长圣说道。
“嗯。”晓婉螓首轻颔。
幕元起身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爹,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情先,您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跟我去一趟经玄阁,那里应该有我想要的东西。”
幕元微微颔首,对拓跋飞岩说道:“拓跋统领,失陪。”
拓跋飞岩起身作揖道:“城主,那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随即,幕元和幕长圣走出大殿。
看着两人的背影,拓跋飞岩摸了摸下巴,随即来到晓婉面前,问道:“晓婉夫人,你们现在到底查到哪一步了?”
晓婉看了看拓跋飞岩胸膛上的纱布微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搭话。
“那个,他说差不多了,但没告诉我具体情况。”
“这样啊。”拓跋飞岩微微颔首。
晓婉没有再说话,美目看向别处。
拓跋飞岩也是感觉到两人周围的气氛也是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冷场了,随即也没再说话。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现在独孤万苍的死对晓婉造成极大的影响。况且,自己现在也是嫌疑人,就算现在晓婉的心情有所缓和。但他也看得出,她的心中对自己还是有不少的芥蒂。
想到这,拓跋飞岩也是苦笑了一下。
虽说他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基本上都是战斗,驰掣沙场,杀人放火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少做。但开始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并不多,有时候甚至是孤身一人。
曾经在一次意外之中,当时他孤身一人与一个实力强劲的帮派厮杀。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胆怯,誓要和这些人血战到底。但终究寡不敌众,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挡在他面前,替他挡下攻击,将他救下,并且和他一起将这群人统统击杀。
那人算是拓跋飞岩人生当中遇到的第一个贵人,那人正是幕元。
后来,他为了报答幕元,愿意跟随他。
幕元也是看中他那身强劲的实力,再加上他在部队中的战绩脱颖而出,于是就提拔他做部队的统领,让他随自己一同带兵打仗。
如今的长临城,两人通过多年积累,实力也是相当雄厚。拓跋飞岩的功劳自然功不可没,幕元对他也是非常敬重。
由于他个人狂傲不羁,却又有强劲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从而被人称作“狂龙飞将”。
现在的他,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也是个名震四分、实至名归的强者。
……
另一边,幕元和幕长圣来到一个密室前。
幕元右手按在大门前,催动玄力。
嗡嗡!
大门敞开,幕元和幕长圣走了进去。
只见密室内摆满了磐石打造的的石架,石架上摆满了卷轴。
“爹,有关丹药类的卷轴在哪里?”
“那边。”幕元指了指右上方的石架上。
幕长圣走了过去,开始翻找起来。
不多时,幕长圣找出一部灰蓝的卷轴。
幕长圣翻开卷轴,幕元凑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
幕长圣开口道:“爹,独孤万苍的死因虽然是中毒而死的,先前听晓婉夫人说的话来看,司徒煌天确实在酒杯里做了手脚,但他没有下的却不是毒药。”
“你小子,跟我玩文字游戏呢!把我都给绕晕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幕元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别急,您先看看这部卷轴。”
幕元接过卷轴,幕长圣接着说道:“您应该知道丹药里面有一种东西叫药引子吧。”
“当然知道,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入药的吗?跟独孤万苍的死有什么关系吗?等等……”
幕元看着卷轴,娓娓道来:“阴霉蛊,属至阴之物,固体形态为液态,外观与水没有任何区别,无色无味,可用作药引子,可炼制暗系,水系的丹药。禁忌:光系,火系修者不可服用此药引子炼制的丹药。否则,在三个时辰后其肝肠被腐蚀成脓水……”
“原来如此!”幕元恍然大惊,“这司徒煌天事先知道独孤万苍要和拓跋统领交战,拓跋统领的玄力属火,至刚至阳,所以特意在独孤万苍的酒杯下了阴霉蛊,与拓跋统领交战时触发了药引子的反作用,导致独孤万苍中毒身亡,药效触发后挥发殆尽,导致我们之前探清事情的真相,来扰乱军心,想让我们私下起内讧。”
“没错,我来这里就是确认这件事的。”幕长圣微微颔首,这也是为什么连独孤万苍这样的炼毒高手察觉不出酒的异样。
当时幕长圣突然想到一点,既然司徒煌天邀请过独孤万苍去赴宴,那独孤万苍喝酒必定会有一部分酒液残留在喉咙和脖颈这些地方。
独孤万苍的肝脏已经腐烂得不堪入目,无法判断,所以只能从这里切入。
“这个司徒煌天!”幕元面色阴沉,浑身发抖,“老子真是低估他了,居然用这种这么阴险的手段害死自己的同盟,还想嫁祸给拓跋统领和我!他狗娘养的,下次见面老子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爹,您现在还是先把伤养好,这件事来日方长。”
“嗯。”幕元微微颔首,随即一把握拳,“对了,现在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走!”
……
回到大殿,幕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为了验证事情的真假,幕长圣再次带着他们来到停尸间。
众人望着幕长圣,幕长圣打开包裹着独孤万苍尸体的灰布袋,再次用银针分别在独孤万苍喉头和口中上提取液体,将酒杯放置地上,转身面向拓跋飞岩。
“拓跋统领,麻烦您注入一丝玄力进去。”
拓跋飞岩照做,火星落入酒杯的一瞬间,酒杯内的液体咕嘟咕嘟地气泡,立马沸腾起来。
不一会,酒杯里的液体立马变成紫黑色,液体依旧在沸腾。
乒!
酒杯破碎,瓷片和液体四处飞溅,银针飞溅到晓婉不到半寸的距离。
晓婉瞳孔竖成针芒状,这么近的距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要是被划到脸上的话……
唰!
千钧一发之际,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银针即将刺入她白晢的面庞前的一瞬间稳稳夹住,停在晓婉面前。
晓婉惊得冷汗连连,随即她俏脸上浮现一丝酡红,小声说道:“谢…谢谢……”
幕长圣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捡起地上已经被泡得漆黑的银针,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现在都明白了吗?”
晓婉酡红的面上闪过一丝释然,随即她银牙紧咬:“司徒煌天,我夫君的事,我要你血债血偿!”
拓跋飞岩淡笑一声,看向晓婉:“现在还记恨我们吗?”
可晓婉却冷哼一声:“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们,先前要不是你们攻打我们,我夫君也不会跟你们打。”
“对不起。”拓跋飞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不然,我们去把司徒煌天给杀了,这样行不行?”
晓婉抱着酥胸,娇喝道:“哼,你们要是能把他带到我面前跪在我夫君面前,我就原谅你们!”
她扭过头去,随即她似乎又想到什么东西,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对不起了……”
晓婉指了指拓跋飞岩包裹着白布的胸膛。
拓跋飞岩愣了一下,大笑道:“哦,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都习惯了。挨一刀,不碍事!你看!”
随即,他敞开衣领,露出浑身是疤痕的上半身。
“啊!”晓婉满脸通红,捂住双眼,“流氓啊!”
拓跋飞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