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临城外。
天梵山脉,落陨峡。
乌云密布,万里无晴。一名黑袍男子在峡谷中行进着,数以千百的士兵紧随其后。走了许久,来到峡谷深处。
“停。”黑袍男子声如洪钟,抬手命令道,身后的军队立马也停下了脚步。
黑袍男子对面一名白衣男子向他迎面走来,只见白衣男子面容俊雅,身形欣长,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双手背在腰间。
“独孤家主,在下于此等候多时了。那边又出事了?”白衣男子露出一个温和儒雅的微笑,周身感应不到任何气息,与一个书生无异,但他周围的空气却有种无形的威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黑袍男子掀开黑袍,露出一张黝黑刚毅的面庞,左脸延伸到鼻梁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双目如同毒蛇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他上前开口道:“司徒家主独自一人,难道就不怕被人埋伏袭击?”
司徒煌天愣了一下,随即淡笑道:“是吗?在下觉得这里好像挺安全的。”
“哦,对了,独孤家主面上的刀疤是?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森罗毒手,”居然有人能伤着你?”
独孤万苍面色有些阴翳,面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他淡淡地说道:“司徒家主,这件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多问。”
司徒煌天大笑摆了摆手:“是在下冒犯了,既然这是独孤家主的私事,在下也不会多问,不过……”
“还请独孤家主别忘了答应在下的事情,否则……”司徒煌天面上依旧温和,眼神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杀气。
独孤万苍眼神微微变幻了一下:“这个你放心,前提是你得跟我一起收拾好这个烂摊子,幕元那个老怪物就交给你对付了。”
“呵呵,那是自然,独孤家主,你我现在可是同一条线上的蚱蜢。”司徒煌天缓缓伸出手。
独孤万苍一把握住,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有司徒家族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件事越快搞定越好!”
独孤万苍摩挲着面上的刀疤,疤痕依旧隐隐作痛。
呵呵,长临城,我们很快还会再见!还有拓跋飞岩,你送给我的这份礼物,我独孤万苍必将百倍奉还!
……
长临城。
“拓跋统领,这个就是幕某的提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拓跋飞岩摇了摇头,赞叹道:“少城主,您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想必这次一定能赢!”
幕长圣微微颔首:“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则会前功尽弃,至于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关键还是得看拓跋统领的发挥了。”
“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拓跋统领双手抱拳:“若是少城主没有什么吩咐,那属下先行告辞。”
“拓跋统领辛苦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幕长圣打开房门。
“嗯。”
……
幕长圣躺在床上,他漆黑幽深的瞳孔闪过一缕思绪,他望着窗外。
漆黑幽暗的森林,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刺破了寂静。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满身冷汗,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拼了命往一个方向跑。
在他们背后有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追赶他们。
两人跑了许久,强压心头的恐惧,忍不住回头看,却发现身后的黑影早已无影无踪,喘着气拍了拍胸脯。
这时,女人看了看前方,惊叫道:“快看,前面有个村庄,我们有救了!”
随即,他们来不及多想,迅速跑往村庄。很快,他们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前。
只见小屋光线黯淡,周围阴森幽暗,乌鸦在屋顶上哀鸣,木屋长满了青苔,残破的窗户结满了蜘蛛网,木门布满斑驳的裂纹,看起来已经失修多年,应该不会有人住在里面。
女人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过小孩,推开木门,随即迅速关上了门。
女人靠在门边坐下来,就当她准备松一口气时,他身旁的小孩拉了拉她的衣服,眼中惊恐地指着上面断断续续地说道:“姐,有…有…”
女人不明所以,以为他吓傻了,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我们现在安全了!”
随即,转过头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女人下意识看去,一袭残破的黑衣映入眼帘。
女人感觉到一阵寒芒渗入脊背,眼神一震,僵硬地抬起头,却发现空无一物,身后一阵寒风吹过。
“啊!!!”
女人后面传来凄厉的叫声,只见小孩倒在血泊中,颈部上留下了一个血洞,双目圆睁,嘴巴张大,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女人惊恐万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胸口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红的血顺着刀涓涓流下。
女人不可置信地往后看,一个面目苍白狰狞的面孔映入眼帘,幽黑渗人的瞳孔占据整个眼球,血顺着眼角流下。
女人想叫,喉咙传来炽热的灼痛感,可任凭怎么扯着嗓子,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满脸惊恐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
黑影再次鬼魅般消失在原处。
呼呼呼呼……
窗外吹进一阵微风,幕长圣看向房顶,脑中的思绪一闪而逝,起身将窗户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