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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猫吃老鼠

    平常人接触不到这类人,我来解释。

    虎豹雷音一词取自现实描述,极少有人听到过真正的虎豹雷音。

    那么这种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什么原理。

    现实生活中的老虎和豹子,这两种可能平常见不着,但小猫小狗总是能摸得着。

    它们算得上小老虎、小豹子,当抱起小猫小狗,用手按住它们的身体,又或者直接凑耳贴在它们身体上,就会发现它们的身子无时不刻的在进行微微的震颤,就像音叉一般颤动,甚至还有连绵的“嗡嗡嗡……”声音。

    鱼哥能发出的就是类似这种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低沉,不是嘴巴里吼出来的,而是骨骼坚韧,在不断颤动间抖出来的,想象音叉即可,音叉一敲,不断颤动,发出的声音也是“嗡嗡嗡”的虎豹雷音。

    一身筋骨,外炼内壮,浑然一提,锻炼的结实匀称,一发力间浑身协调用力,形成的震颤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声音没有想象中嘴巴吼出来那般响亮,但却真实存在!

    耳旁听到人体能发出这种声音,我一阵激动,在看身前的鱼哥就宛如现实中的绝世高手,散发着无穷魅力。

    鱼哥保持着姿势,开口说:“不错,我少年曾在登封少林拜师学艺,阁下也是硬功出身,敢不敢接上我一拳?”

    “接你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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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敢,行啊!”

    谢起榕脱掉女式羽绒服,露出排骨一样的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破烂秋裤。

    “来啊,你试试能不能一拳打死我,我不看。”他说完话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和鱼哥。

    “好魄力!”鱼哥大喊道。

    “我用通背第六招,阁下接好了!”

    谢起榕背对着我们摆摆手,意思好像是快点吧。

    “来了!”

    鱼哥刚喊完来了,突然拽着我和智元哥掉头就跑,还边跑边回头看,看人有没有跟来。

    一头扎进蜘蛛巷,等跑到一处废院子里,我弯腰气喘吁吁的说:“跑跑不动了。”

    鱼哥皱眉:“跑不动也得跑,这人太牛逼了,我干不过,估计就算教我打拳的师傅也没这人厉害。”

    “鱼鱼哥你师傅在哪。”

    “死了,圆寂火化了。”

    “真不好办,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我说我哪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这人,等等

    我想起来了那只长春会送来的断手。

    如果说那手是陈建生的,陈建生是剑哥的人,剑哥干爹又是谢起榕

    难道说为了替陈建生报断手之仇,剑哥找了他干爹来银川杀我?

    如果真是这样,我冤啊!

    陈建生的手又不是我要的!

    他和我有过节不假,但我根本不关心他是死是活,这事是光明会馆那个什么干事做的,他这么干,是为了示好从我手中得到蓝药水,怎么最后反倒是我成了目标了!

    此时智元哥一脸着急:“我要回去,我不放心我老婆。”

    鱼哥挡住他:“不能回去,老文带着你老婆跑了,他们应该躲起来了,你贸然回去找肯定扑个空,一旦碰上刚才那个精神病,绝对是死路一条!”

    “打电话,打电话联系看看。”

    “对!”我忙拿手机拨了小萱号码。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难道是没信号?”我着急的尝试了几次都联系不上小萱。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

    “梆!梆梆!”

    不知道从哪又响起了拨浪鼓的声音。

    “快走”鱼哥脸色大变,推着我赶快跑。

    蜘蛛巷里的环境错综复杂,许多院子平房早已倒塌,各种小路小巷子也很多,就宛如老鼠洞。

    我们三就像老鼠一样在蜘蛛巷里钻来钻去,跑到最后,实际上自己都迷了路了。

    而谢起榕就像一只猫,一只几天没吃东西的野猫。

    大晚上路况这么复杂,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咬住我们的,一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知道他跟来了,追人这么厉害,根本不像是个精神病!

    跑着跑着,突然就跑到了蜘蛛巷赌场那边儿。

    雨布搭的大棚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这个非法赌场一月有四次聚会,因为位于蜘蛛巷深处,警察找不来,就算警察来了,这么多人四散跑开也抓不到几个,所以这里就成了赌鬼们的天堂,来这里赌的基本上都是平民阶级,都想着能一夜翻身,暴富来财。

    赌场这次人很多,里头足有五六十号人,我们躲进去后直接装成了赌客坐下,还特意脱掉了上衣。

    “发牌发牌,草,今儿点怎么这么背,你臭手啊,能不能发把好牌。”

    “比比什么,谁赢谁发牌啊,你还有钱没?”

    “还没轮到我下底!让你发就发,我他妈有的是钱!”

    这声音听着很熟悉,我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

    只见老葛输得满脸涨红,正不断催促着赢家快点儿发牌。

    我说怎么一天都没看到老葛人影,原来他是跑到这来了!

    “喂。”

    “喂,老葛。”我小声叫了两声。

    赌场里嘈杂声太大,我声音不大,老葛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顾着伸手去抓牌。

    “别乱看,快低头”鱼哥忽然小声提醒我。

    我们这桌也是玩的炸金花,我往桌上扔了五块钱,随后佯装着抓起牌,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门口。

    谢起榕撩开门帘,进来了。

    之前外面光线不足,赌场里却灯火通明,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了他的长相。

    大长脸,瘦的快脱相了,下巴留着一撮胡子,脸上抹了不少黑,看模样最多五十出头,怎么形容,就很像鹿鼎记里的瘦头陀。

    他一米九几的身高,进来后头都快顶住吊着的灯泡了,他手里拿着拨浪鼓,穿着一身女式长款羽绒服,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喂喂。”

    “该你说话了。”

    “跟不跟啊,我下20了!”牌桌上一名上了岁数的赌徒冲我喊道。

    我根本没心思,连牌也没看,兜里摸了一百块,直接扔到了桌上。

    看我底气这么足,对方脸色一变,忙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牌,犹豫再三后丢了牌。

    “妈的点儿背,不跟了。”

    我一看,他丢的牌是对a。

    “走了。”

    “我也不跟了,走了。”另外两人见对a都跑了,也连忙丢了手中的牌。

    我一看我的三张牌。

    我他妈抓了个235,还不是一个色儿的,是最小的牌

    怕亮牌被人打,我直接把牌混里了。

    “愣着干嘛,赢家发牌啊,第一次玩啊你。”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随后边发牌边偷偷打量对过的谢起榕。

    我们这桌和谢起榕站的地方,中间直接距离大概隔着七八桌,他起初不断扭头来回寻找,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像突然把我们忘了,开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牌局。

    那桌人玩的是捉黑a,谁拿到黑桃a谁就是庄家,如果最后其他人没认出来,或者认错了人,让拿着黑桃a的跑了,那庄家赢,其他所有人都要给钱,玩这个,把黑桃a藏到最后是关键,不能让人认出来是自己手中拿着。

    开始出牌后不久。

    没曾想,谢起榕看了两分钟后对着一人大声说:“出k了,压啊,黑桃a留着干什么,会不会玩。”

    这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妈比的找死啊!”

    他气的突然起身,啪的扇了谢起榕一耳光,这巴掌声音很响亮。

    谢起榕毫无反应,呵呵笑着说:“会不会打牌啊你,不会玩就让我玩。”

    被说成不会玩,这人气的脸色通红,当即一步上前,薅住谢起榕头发,啪,啪,啪,连打了三个大耳光子。

    其他桌打牌的看到了这一幕,闹哄哄中有一人笑道:“干嘛呢老宋,你看他穿的女人衣服,摆明是个傻子啊,你打要饭的傻子干嘛。”

    这人说着话走过来:“这拨浪鼓不错,不锈钢的吧,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翻来的,”说着话,这人从谢起榕手中抢过来了拨浪鼓。

    谢起榕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着说把拨浪鼓还我。

    那人存心逗他,便单手举起拨浪鼓,梆梆梆摇了起来,口中不时哈哈大笑。

    鱼哥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脑门上都出了汗。

    “砰!”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桌子。

    我一看,竟然是老葛!

    只见老葛愤怒的站起来,大声的抱打不平道:“王老三!成年人有没有点儿素质了!”

    “把东西还给他!”

    “你不要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