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绷着脸,不敢再看别人,把完脉后,魏大夫严肃的说:“武大夫太不爱惜身体,着实需要调理一番,不然怕是出不了远门。”
“开方子,我喝上几服就没事了。”
魏大夫又看向秦无病,秦无病挑了挑眉。
方子开好了,武大夫拿起来看了看,说:“就知道是这些补气血的。”
秦无病忙对小斯说:“去给武大夫抓药!”
“不用,我自己家有的是药。”
“你还想回家?我是答应让魏大夫和王大夫医治宋大人,可没答应让你走,你得躺在这里帮我看着!要不我不放心。”秦无病严肃的说。
武大夫佯装生气的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也好意思!”
秦无病呵呵笑着,亲自搀扶着武大夫走到床边,看着武大夫躺好,这才说:“你好好歇息,药好了自会有人端来,你歇息好了,可不准偷懒,照样帮着看着点。”
武大夫躺在床上,笑呵呵的频频点头。
……
秦无病带着众人出了房间,魏大夫几步走到秦无病身边,秦无病抬手制止魏大夫出声,指了指楼上。
回到秦无病的房间,没等魏大夫开口秦无病忙问道:“武大夫是不是身体有恙?”
魏大夫点头道:“武大夫阴亏于下,内风旋动,气血逆乱……”
“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懂,只说严不严重?”
“不严重,幸亏驸马发现的及时,若是不加理会,不定哪日突发,便神仙难救了,不知驸马从何处看出端倪?”
“武大夫刚刚眼睛有些浑浊,吐字不如往日清楚,走路不稳……”
秦无病正说着,林淮和郭义推门进来,林淮一进门便说:“胡总督说要见你,我说没工夫,二弟偏说让胡总督先在堂中稍坐。”
二人将宋富苏醒,已无性命之忧告知了百姓,刚刚看着百姓散去,这才回来,没曾想胡谦竟等在堂中。
“宋大人和武大夫我就交给你与王大夫了,你二人多费心!我没敢让武大夫一下子知道,也是怕他着急,对病情不利,辛苦了!”秦无病朝魏大夫抱了抱拳。
魏大夫连道不敢,离开了房间。
秦无病这才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郭义赶忙道:“我知道三弟嫉恶如仇,看不得这些害虫人模人样的在眼前晃荡,可……”
“二哥之前也看到了,百姓挡了他的路,他便能对百姓动手,这样的官,留他何用?”
“他未必是因百姓挡路……”
“因为什么也不能对百姓拳脚相加!”
“三弟可有把握打在七寸?让他不得翻身?”郭义也有些急了:“他不是江毅东!皇上总要顾全大局,怎会因你的一些判断便对封疆大吏下手?你若一下弄不死他,何苦撕破脸?胡谦嫡长子礼部郎中,二子翰林院侍讲学士,女婿一人为太常寺少卿,一人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亲家中……”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林淮吃惊的问。
郭义咬了咬牙道:
“实话与你们说了吧,这次祖父舍下老脸求王爷带我南下,也是为了让我……先躲一躲,胡谦有个外孙,我们都叫他唐瓜子,大哥这些年不在京,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可恶,文不成武不就,偏有个收藏的癖好,只要见到好东西,必定要带回家,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给……”
“他抢你东西了?”林淮追问。
“唉,这些糟心事不说也罢,只是,我把他打了,打的还挺重,他爹是御史……”
“等会儿!”秦无病打断郭义:“他爹是御史,就不怕别的官员说他爹家教不严?”
“不知道多少官员等着讨好他爹,自然不会计较,甚至成心送上,有些官员有微词,他家便会送上银两,那些尚书,阁老的,只当他是孩子,不与他计较,唐瓜子这个毛病我们都知道,平日里都不与他来往,算不得熟悉,可架不住逢年过节的,谁家宴请,不请他又不合适……”
“瓜子多大了?”秦无病问。
“十七。”
“你打了他,他家里人想如何?”
“他家可不缺银子在,自然是想将我抓进牢中受受苦!”
“等我回京,定要再打他一顿!我倒要看看……”
“你还是别看了,就你身上那一堆事,哪件都值得你爹先把你打一顿!”秦无病打断林淮,又问郭义:“二哥是觉得,按照惯例这件事顶多在家受些皮肉之苦,可瓜子家却不留情面的告到京城府尹面前?”
郭义点头说:“哪怕我祖父亲自登门道歉也无用,他们就是想让我牢中受罪,方解他们心头之恨!”
“唉,这世间的傻子都是这么被家里人宠溺出来的,他们就没想过,离开了他们的羽翼,孩子还能活吗?”秦无病感慨道。
林淮则不解的问:“既是如此,三弟要收拾胡谦,你为啥要拦着?说不点把胡萝卜带着泥,连唐家一并解决了!”
郭义急道:“他家可没做罪大恶极的事,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些琐事便将他们如何了,还是那句话,不能一棍子将他们打死,便先留点情面,免得他们在你无防备的时候反咬一口。”
“他们没给你祖父留情面,你祖父打算如何?”秦无病问。
“他们是没留情面,但我不是也没事嘛,这事论起来也是他们吃亏,当初要是私下解决,我屁股一定开花,可他们不,我这不才有了跟王爷南下的机会,说不准还能捞着一些功劳,他们唐家也只能生闷气,等我回到京城,他们再想如何已是不能,但,永诚侯府与唐家的仇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