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秋天的收成,属于远水解不了近渴!”肖青说完才意识到,这般与驸马说话有些不敬,面上顿时尴尬了。
秦无病狠狠拍了一下肖青佯装生气的问:“就不能婉转点?”
肖青嘿嘿傻笑。
“脑子里别想那有的没的,眼下任何事都没有妥妥的守住城重要!你可是有主意了?”
肖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
“是这样,我们卫所属于实土卫所,自己有地,粮食种了不少,不需要朝廷分拨,这次出来,卫所粮仓中粮食还有不少,当时谁也不知是这种境况,不可能背着粮食出来,我今早找宋大人也是说这个事,怎样才能将卫所中的粮食运过来?且跟我们卫所一样的实土卫所西南有六个,除去远的稍微近一些的有两个,这要是将卫所中的存粮弄过来,守到秋收一点问题没有!”
秦无病先是一阵狂喜,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说:
“淅川偷偷养了这么多兵,粮草问题是每日都要解决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山中养兵,跟你们一样,自给自足!如今的境况咱们没想到,他们更没想到,你们卫所有存粮,他们山中怎会没有存粮?你一个卫所顶多一万人,他们可是十万大军分散在山中种田,打猎,练兵,我能不能这么想,他们手中的存粮比你们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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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双目放光的点头道:“必定如此,若是咱们能将他们的粮食找到……”
“不用找!你能想到去卫所运粮,他们怎会想不到去山中取粮?若是能确定他们运粮的路线,咱们可以半路劫粮,不仅解了咱们西宁的燃眉之急,便是边关的将士也能吃顿饱饭!”
宋富激动了,他的双下巴都在跟着颤抖,声音有些发颤的说:
“如今叛军就是仗着三处边关的战事跟咱们拖延,驸马曾说过,只要边关战事未平息,水涝之灾未完结,他们便有机会,咱们无需跟他们硬碰硬,只要解决了粮食的问题,耗也能耗死他!只是……”宋富突然收起激动之情,担忧的道:“只是苦了西河周边的农户,叛军在西河城中粮食不够,定然会派兵偷偷出城去村子里抢粮,若是碰到不愿意交粮的,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秦无病眉头紧皱,这种事叛军做的出来,之前范阳叛军的首领便曾下令去途径的村子抢粮,既然是抢,由农户不给,便少不得残忍血腥!
秦无病站起身,他算着什么时候能接到王爷的回信,他想要知道包括边关在内的所有地方的情况,而不仅仅是西宁城周边,他相信淅川王的手里一定有各个方面的消息,比如,他们知道从西宁城调走的大军并没有回头……
不能纵观全局,便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更何况秦无病知道自己这方面的推断实在是无经验可借鉴。
秦无病焦急的来回踱步,突然站定焦急的问:“西河到平卢快马加鞭多久能到?”
肖青想了想说:“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可到,驸马何意?”
“西河城内的叛军有没有可能去攻打平卢?”秦无病重新回到桌旁,焦急地问。
林淮听罢腾的站起身。
肖青有些不太理解,问:“驸马为何有此一问?”
“咱们刚才不是说西河城内叛军有可能出城抢粮吗?若是周围的粮食都抢没了,有没有这种可能直接去攻打平卢?淅川王必定比我消息灵通,他早便知道平卢城内无守军,他只要排派出一万骑兵……郭义没有守城经验!”
秦无病没说剩下的五千人都是虾兵蟹将!当时走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叛军还有机会到平卢,甚至还曾想过让朗诵团去西河巡演,想到这里,秦无病后怕的倒吸一口凉气。
肖青认真想了想说:
“西河成内的叛军虽说有三万,但说实话并不多,淅川王在城内,必定尽量用更多的兵力守城,若是攻打平卢,等于分出了兵力,总不能攻下平卢城也不守城,扭脸回去了吧?”
秦无病眨了眨眼觉得很有道理,林淮长出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肖青眼见秦无病仍有顾虑,便又说道:
“我觉着吧,叛军现在兵力严重不足,虽说他们能收到消息平卢无人守城,可西宁这边连连失利,他们怎敢轻信,怎敢冒险攻城?驸马当初便犹如从天而降,别说叛军,便是我们也不曾想过,真说一万骑兵都交代在平卢城,淅川王便是想翻身怕更是难上加难!”
秦无病频频点头,随后道:“淅川那边还有两万叛军,他们会不会让这两万人中的一部分兵力运粮到西宁?”
“这倒是极有可能!西南这地方本就山多,想绕路避开咱们的眼线不难做到,不然南诏援军不可能这么久不被发现,只是山路本就难走,又是押运粮食,想快起来怕是不能,从淅川到西河,嗯……快也需二十天左右吧。”
秦无病问:“从淅川到西宁需要多久?从西宁到西河又需要多久?”
肖青即刻明白秦无病的意思,马上道:
“驸马是觉着他们送粮的队伍早就出发奔着西宁来了,然后叛军败在西宁城,他们便转道去西河?”
秦无病点头道:
“之前咱们不知道他们淅川还有兵力,以为他们西宁之战便是他们唯一一搏,如今知道,他们安排了退路,淅川王早早的便到了西河成内,粮草的安排不可能落下,咱们现在就推算出运粮的队伍到哪了?会走哪条路?大概兵力有多少?然后看看咱们手中这些兵……能派多少兵力去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