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浩,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妈不是故意的,妈真不是故意的!”
“妈没想过作,妈更没想过要给你们添麻烦!”
瞬间化作泪人的刘雪琴一把鼻涕一把泪。
“为什么要去说那种话?”
“为什么要在微信群里说那种话?”
“难道你就不知道所谓的家族群里面有多少人盼着我姐跟叶辰倒大霉的吗?难道你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得咱们家好的吗啊!你这是在给他们递刀子,递刀子!”
“就因为你说的那句话,现在整个网上都在疯狂讨论热议,你这是把叶辰给架到了火架上,把林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还有,你知道小区楼下是什么情况吗现在?无数记者在扎堆等着你们出来,就等着你们冒头!”
说着说着。
控制不住情绪的陈一浩一脚踹向了一旁的柜子。
依旧是那么地歇斯底里青筋直冒。
“我在群里已经解释了,解释说那只是我开的玩笑,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为什么!”刘雪琴哭得愈发恐慌。
“解释?你觉得解释有用吗?你那些所谓的亲戚,明摆着就是不想让咱们家好过,要不然会把那些发到网上去吗啊!”
感觉就要炸膛的陈一浩嘶声大吼。
“一浩,现在该怎么办?”
陈建国哆着手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发颤不已地看向陈一浩道。
“篓子已经捅出了,而且还是这种天大的篓子,你们觉得这是我能解决的吗?这又是我能解决得了的吗?”陈一诺连连咽着喉咙道。
随后再是接连深呼吸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情绪回落一些,“知道是谁把那些发到网上去的吗?”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就去剁了他的手!”刘雪琴凄声尖锐地厉声哭道。
“够了!还剁手?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把你的破嘴给撕烂!这些年来,你这张嘴惹了多少麻烦你心里没数吗!”陈建国怒喝道。
刘雪琴没敢再作声,呜呜呜地继续不停哭着。
“手机给我!”
将情绪一压再压,陈一浩朝刘雪琴伸出手。
后者没敢有任何迟疑,慌乱不已地把手机解锁递过去。
接过手机的陈一浩直接点进那种足有几十号人的家族群。
先是找出母亲刘雪琴在群里之前的说话内容,结合前后听了一遍。
再是按住说话键说了出来。
“我是陈一浩,我不知道究竟是你们当中的哪个人将我妈说的话录屏发到网上去,但我希望你能主动联系我,去就这次事件往一个好的方面进行解决,我可以不去追究你这段掐头去尾的录屏究竟是意欲何为,我可以不去计较那些,但前提是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联系我!在这里,我想奉劝你一句,别觉着不吭声我就揪不出你来,只要找人追踪你发抖音的账号,费不了多少功夫一样能把你揪出!”
“你可以将我这段话视为威胁,可以将这段话也发到网上去让咱们更不好过,但我要说的是,我不在乎那些,同时我也会保证让你比咱们更不好过!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联系我,立刻主动联系我!”
说完。
咻的一声语音发送出去。
这还没完。
陈一浩用发出去的语音转化成文字。
以文字形式再次进行发动。
往日里热闹无比的微信家族群。
这会安静到了极点。
再也没人往群里发送任何信息、
做完这一切。
陈一浩紧紧握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
陷入死寂的客厅上只剩刘雪琴那似乎无休止的抽泣声以及陈一浩不停粗喘的气息声!
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等手机响起的陈一浩这一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上流家庭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为什么要坚守门当户对的婚姻原则!
也许门不当户不对不一定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但夫妻背后的原生家庭门不当户不对..毫无疑问会潜在各种问题,就好比眼下让全网,甚至是全社会聚焦的这一出!
如果是门当户对的家庭,还有可能存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吗?
绝对不会。
当然,他并不是埋汰自己的原生家庭如何不堪不济,而是纯粹站在基本问题层面的有感而发罢了...
——
——
一号别墅。
“你一语成谶了!”
叶辰刚一回到家。
陈一诺表情极为挣扎痛苦地上前道。
整个人的情绪看上去极为异常,一种似是临近崩溃般的异常。
正打算张嘴的叶辰迎声瞬间呆愣住。
一语成谶?
如此节骨眼用上这么一个词?
想到昨晚自己跟陈一诺开的玩笑。
叶辰顿即眉头抖作。
道,“你指的是我的家世身份在被网上被曝出一事,跟你妈有关?”
“给你打电话之前,查到了关于你家世身份被披露出去的消息源头,那是一段在微信群中的群聊录屏!我妈在里面说出了你的家世来头!”
话落。
陈一诺将手机打开递给叶辰。
上面赫然就是那段微信群聊中被录下语音内容的视频。
叶辰接过点开。
下一秒。
刘雪琴的声音震起。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知道他什么家世身份,知道他什么来头吗?”
“他爷爷是前紫禁次席的林朝阳林老,他爸是紫禁部长林风雪林部长!”
“就这种身份背景,什么鹅厂什么马华天算个屁!”
待到几十秒的录音视频停止。
大厅里遁入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沉寂中。
“谁录的?”
片刻,似是并无过多情绪波动的叶辰缓缓开口。
“还不知道,一浩已经去跟进了,现在应该回到棕榈园了!”陈一诺咬牙道。
棕榈园,就是陈建国刘雪琴夫妇住的安置小区。
就在陈一诺认为叶辰会恼火时。
不曾想叶辰却是努了努嘴,摇头苦笑道,“罢了,该说不说,这也在我起初时的预料之中,我早就料想到了你妈大概率会成为曝光我那一家世背景的源头,她能够憋上那么三两年才让我起初时的预料得到应验,说来也算是难为她了!”
说话间,苦笑之余更是那说不出的万分无奈。
“我对不住你,我家那头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添麻烦,而且篓子一次比一次大,我已经无颜去面对你,更无颜再去面对林家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
说着说着,陈一诺梨花带雨地双手捂脸蹲垂下去,那种愧疚情绪犹如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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