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说话算话的一次。
这晚,展宴确实没有碰她,却一直都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翌日天亮,庄明月还沉睡在梦里,突然就觉得下身一阵刺痛,很快刺痛感消失,庄明月咬着唇,等待他泄欲结束。
庄明月浑身被抽干力气,展宴将她抱浴室清洗了下,才被抱到床上,庄明月累得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展宴不知道给她擦了什么药,睡了一会会,除了身体酸痛感之外,下身没有半点疼痛感。
穿上衣服,脚步虚浮走出门,餐桌上,展宴已经做好了菜。
庄明月随便吃了几口,中午十二点,阿姨过来打扫卫生时,告诉她,“先生,临时有要紧事出门了。小姐可以出去逛逛,这是先生给你留的现金。”
保姆拿出一叠的钱,起码也有几万块。
庄明月低下头没有说话,继续吃碗里的饭,睡完就给钱,展宴把她当什么了?
睡完就给钱的小姐吗?
吃了半碗,庄明月就没了胃口。
清风寺
她来过。
当初回俄罗斯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那。
她出门时,身后跟着保镖。
坐上车,到了清风寺脚下,抬头望着复古的大门,黑色墨迹的三个字映入眼帘,只不过这么多年,这块门匾已经没有她来时的新。
保镖提醒着:“大小姐,你要登顶,我们可以坐缆车。”
庄明月摇了摇头,“不了,自己走,拜的佛,求得事才会灵验,你们要是不想走,可以不用跟着我。”
保镖:“大小姐,总裁说了,您去哪,我们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从这到山顶,不算崎岖难走的山路,一共要走九千个台阶,当年…庄明月也是这样一步一个台阶走上去。
保镖像展宴汇报着庄明月的情况:“…是的,是大小姐提出自己走上去,我们拦不住。”
电话里,展宴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了,看好她,她身体要是不舒服,立马给我带回来。”
“是,总裁。”
展宴站在落地窗前,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这个蠢货,九千个台阶,她要走什么时候才到。
服装师助理,掀开衣帘,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她看了去,应月瑶穿着一身,高定私人订制的白色婚纱,头上戴着皇冠,头纱垂落,加上化妆师画的妆容,应月瑶从未觉得自己会比现在更漂亮。
这件婚纱是应月瑶亲手为自己设计的,四年前他答应的那一天,应月瑶就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
穿在身上明显比以前穿的要紧了一些,不过不要紧,她可以再改改,只要她最后嫁的人是他就好了。
“应小姐,你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是啊!到时候你出席婚礼,一定会惊艳所有人。”
应月瑶羞怯,声音温柔的回应:“谢谢。”
应月瑶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背影,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她就在他的身后,她很期待展宴见到他第一眼的模样。
她尝试着,小心翼翼的开口,“展宴,我…好看吗?”
听见声音的展宴,转过身看向她…
庄明月走了一个小时,才走了三分之一。
抬头眺望着山峰,擦了下额头的汗,又准备出发。
“大小姐,你该休息了,时间还来得及。”
庄明月:“不能休息,我们要敢在天黑离开。”
听她的意思,是结束后,还要走下山。
训练有素的保镖都开始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女人。
按照她这样走,腿不残,也要废掉。
庄明月登上山顶时,足足将近走了三个小时。
这里有不少人都是过来拜佛的香客。
主持穿着袈裟,就站在巨大的金色佛像下。
庄明月跪在团蒲上,可是她却什么念头都没有,她已经没有来时的有所求。
或者是说,现在的庄明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求的了?
求家人平安?
她唯一的父亲已经放弃她离开。
朋友…
她们全都事事所愿,得有所偿。
爱人…
庄明月早已经想好,这一辈子,都不会迈入婚姻殿堂。
是啊!
现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早已命不久矣的自己,还有有什么可以求?
健康平安?
她还能呼吸活下去吗?
“阿弥陀佛,庄施主。”主持突然开口。
庄明月有些吃惊:“您…您还认得我?”
“四年前,庄施主来过,如今一来是为了还愿?还是另有所求。”
保镖结果她手里的香,插到了香炉里,而她依旧跪着,眸中怅然若罔,还有迷芒,“当初我只求身边的人平安健康,如今他们都过得很好,可是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这愿也不知道该不该还。”
“这次来,我是想着为自己求些什么,可…真当我要求什么时,我却发现我根本什么都求不了。”
主持:“阿弥陀佛,庄施主很像老衲多年前认识的一个人。当时她怀有身孕,一求丈夫平安,二求的事,孩子安好。”
“当老衲问她时,为何不为自己所求。”
“当时那位女施主,也是与你一样,都是心善之人。”
庄明月好奇的问道:“后来,她还有再来吗?”
主持摇了摇头。
“不如想想,庄施主如今可还有其他心愿未了?”
心愿?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一个孩子,想要那个她生下来,还未见过一次面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痛。
庄明月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也许佛祖都无可奈何,此次就当是来还愿的吧。”
庄明月虔诚磕了三个头后,起身。
“庄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
庄明月离开后,主持注视着庄明月背影许久。
“希望你不会在步雁施主的后程,阿弥陀佛。”
拜完后的都可以留这里吃一碗斋饭再走。
保镖提醒着:“大小姐,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到时候天黑路会难走。”
“不急。”再难的路她都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