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跟她,没有有过肌肤之亲?
没有上过床?
这个事,让庄明月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瞳孔也骤然瞪大。
一时间,更加让她难以消化。
展宴在庄明月的认知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他的利益,他的野心,大于一切。
那么宋萋萋呢?
白玉书呢?
前生,展宴就是因为白玉书的死,才娶了宋萋萋…
现在应月瑶却告诉她,展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一点,庄明月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因为…那个被他亲手拿掉的孩子,就是他对她绝情,最好的证明。
庄明月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时间,“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展宴身边的宋萋萋,我也不会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先回房了。”
“展宴要是真的喜欢宋萋萋,为什么不直接跟白玉书在一起?庄明月…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展宴要是真的跟宋萋萋有瓜葛,她会不知道?
盛世集团也有一半是应天集团的员工,也是应家的眼线。
他们有猫腻,应月瑶不会不知道。
所以在应月瑶眼里,庄明月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被逼疯了的应月瑶立马暴露出原来的性子,她抓住了庄明月。
应月瑶做了美甲,留着锋利的指甲,在她手臂上抓出了一道痕迹。
庄明月蹙起了秀眉,敛着眸子,视线落在手臂上的红痕,“…如果我说,我快死了呢?”
“…你…你说什么?”
庄明月看着她眼睛,淡淡着说:“半年前,我被查出脑肿瘤,现在…应该已经是晚期…”
“应月瑶…我快死了!”
“没有人会跟你抢他,你…明白了吗?”
应月瑶笑了声,“你在跟我开玩笑?”
庄明月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这笑看着有些怅然,“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真的已经时间不多了,医生说…我会活不过两年,也有可能我明天就死了。”
庄明月拂去她的手,“迄今为止,只有你知道,我告诉你只是为了能够让你打消你对我的敌意。”
“这四年来我一直在四处游走,看尽了所有风景,就算死了,已经没有遗憾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应月瑶,脚步极快的离开了南苑别墅,没有再说半句话。
见她消失的背影,庄明月才慢慢收回目光,如果展宴真的对她存在有感情的话。
那么她的死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展宴…前生你将我扫地出门,赶出帝都后,让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时,有没有曾有一丝的后悔过?
又或在,在我死亡的某一年里,想起有我这样的一个人,你曾经娶过门的妻子。
在想见见我的时候,却被告知我已经死亡的消息,你…会不会为我感到难过?
这时一位佣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庄明月说:“…大小姐,先生来电说,十二点他会来南苑别墅跟你一起吃午餐。”
“我知道了…”
十二点展宴准时到了。
佣人也准备好了午餐。
以前展宴都是在公司食堂解决。
现在他大老远赶过来,庄明月知道他来的目的。
展宴脱掉身上的西装,走进门就遣散了,别墅里的佣人,只留下庄明月。
今天午餐很丰盛。
看见茶桌上,佣人忘记收走的茶杯,展宴目光危险眯了起来,“今天有人来过。”
庄明月坐在餐桌上,动筷吃了几口饭,没有否认:“是我让应月瑶来的,想问她一些事。”
展宴又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手指甲留下的伤痕,“有什么事,怎么不过来问我?”
“这里疼吗?”
庄明月:“我没事,吃饭吧。”
展宴给她夹了菜,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确实像极了平常夫妻,“三天过了,我要的答案?”
庄明月:“我可以留下,前提是不准碰我。”
展宴仿佛听到了笑话,“你知道你最迷人的地方在哪吗?”
“…是你的身体,月月!没有比它更诱惑。”
庄明月突然间没了胃口,这菜有些咸了,“…你有合法的妻子,你这么做,会对不起她。”说着她拿出了应月瑶送来的结婚请帖,“她让我出席你们婚礼,我答应了。”
“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就不要在做对不起她的事。”
“以后应月瑶会成我的嫂嫂。”
展宴:“你想我娶她吗?”
庄明月:“我让你不娶,你就不会娶她吗?”
展宴:“有何不可以?”
庄明月:“展宴你怎么可以把婚姻当儿戏,应月瑶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你身上,你就这么耍她?她也是人,这对她,你会遭报应的!”
展宴握着她的手,一副的不以为然,“我从来不信这些,你知道的月月!我不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逼我。”
“不过就是一场婚礼而已,不算什么。”
“展宴,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庄明月手里的筷子气的拍在桌上。
他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她站起身,不想再看他一眼。
展宴突然一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庄明月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你放开我!!”
展宴扣住她的腰,环着她的胸前,粗糙的指腹,去抚摸那些抓痕,“我在盛世集团附近,买了套平层房,南苑别墅太远不方便,今天晚上我带你过去。”
展宴没有告诉她,那套房在五年前,他就买了,几乎花光了他所有存款。
那时候的展宴,拿着不多的工资,在市中心也只能凑齐一套首付的钱。
“等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挑家具。”
“我不要!”庄明月抵抗。
“你拒绝不了。”
“展宴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应月瑶已经订婚,婚期也已经订下,现在你又将我带在身边,别人会怎么看我?哪怕没有应月瑶的存在,你也应该清楚,你做的那一切,都无法弥补,我跟不会跟你一起。”
“我宁愿你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对我下死手的展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这么做,是错的!”
展宴:“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