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永元看到归来的这群士兵时,他猛然意识到了情况。他们占领了江海海关,抵抗了洋枪班的突击整整两个小时。除了王元青、齐布松敖、安巴灵武之外,还有第四人参加,林婉雪,一袭燕尾服,潇洒迷人,散发着独特的诱人魅力。
院门前的喷水池旁,古永元看到林婉雪,笑道:“老婆,你真是吓到我了,你没事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婉雪的脸不禁红了。她觉得这个小流氓根本不知道如何笼络人心。为什么他不先打听下属的情况?然而,莫名的,她却感受到了一丝被关心的甜蜜。
“我很好。”林婉雪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向洋楼走去,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梳洗一番。
这一刻,王元青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不敢相信,突然出现救他们的人,竟然是少爷的妻子。他刚才还以为没有哪个少爷能够如此英俊,近乎超凡脱俗,却又有着如此迷人的气质。而且,她的身手确实非常出色。没有一个普通男人能够接近她。她还挥舞着短枪,精准程度让王元青惊叹不已。西方的枪械,如果运用得熟练的话,确实是非常厉害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救命恩人竟然是少爷的妻子。王元青愣了一下,忽然跪下,大声喝道:“属下不可饶恕,属下引夫人陷入险境,我必死千次以赎罪,属下罪孽深重。”还请主子惩罚我!”
至于齐布松敖和安巴灵武,早已跪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嘴巴。他们没有认出这位来救他们的强大人物就是情妇。正常情况下,他们连看一眼都不敢。如果他们有机会见到她,他们一定会恭敬地向她打招呼;他们怎么敢偷看?
此时,古永元的心情大好。他笑道:“她喜欢拿刀拿枪,但你们也太粗心了,我在你们眼里就没有权威吗?”
王元青低着头,不敢回答。两名达哈苏战士更是全神贯注地捂住了嘴巴。
古永元扫了一眼周围,继续说道:“好了,你可以停下来了,你这个时候向谁炫耀呢?”说完,他一挥手,就进了院子。
齐布松敖和安巴灵武羞涩地停下了动作,脸色又红又肿。三人疑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乖乖的跪在院门口,等待命运的决定。
半个小时后,一支清军匆匆赶到。驻地公署的办公地点位于租界边缘,商界财团并没有对这支清军支队进行阻挠。该支队的队长是一名游击军官,姓陈。他报告说,边防办严大人和范大人前一天晚上已经去了苏州。由于军事部署的复杂性,增援部队抵达较晚。
古永元不会为难这些步兵。老官员总是善于保护自己。即便逢天翰不提供援军,也在古永元的预料之内。逢天翰是否去了苏州,并不是需要深究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永元从这件事中得到了好处。王元青他们虽然鲁莽,却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看来阿莱恩一行必须重新评估清军的实力了。
...
吃晚饭的时候,古永元终于吩咐默八让三个跪着的人起身吃饭,说道:“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将会受到双倍的惩罚。”
仆人们早就准备好了盛着饭菜的木食盒,送到了二楼的餐厅。
西式的油画,雪白的蕾丝窗帘,一张铺着白绿格子桌布的长餐桌,两张梅花形镂空椅背的木椅。餐厅里洋溢着西式的气氛。
看到一盘盘分明的肉菜,林婉雪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古永元。古永元笑了笑,将平时坐的位置往后挪了一格,道:“夫人请坐。”
林婉雪已经习惯了“夫人”的称呼,但古永元的举动却让她吃了一惊。她优雅地挪到木椅旁,发现椅子擦伤了她的腿。原来,古永元将椅子轻轻推了前。
“你在干什么?”林婉雪坐下后惊讶地问道。
古永元回到座位上,定了定神,笑道:“这是为了表现出绅士风度。啊,我差点忘了,自从这些天认识你之后,我就记住了男人应该如何对待女人了。”
林婉雪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绅士风度?”
古永元一脸严肃,道:“温柔对待女人,是君子之风,男人就应该迁就女人。”
林婉雪轻笑道:“那么,兔爷就是这种风范的典范吗?如果你问我,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具备男子汉的品质——征服战场,立下大功,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最起码在家里应该受到尊重,总是围着女人转,给她们倒茶、倒水,算什么男人?”
古永元心里有些失落。嗯,他就像一轮明月照亮了一条简陋的沟渠。这个世界上女人的想法确实很奇怪。就连林婉雪这样有能力的人,也见惯了大男子主义的规矩。
“好了,吃饭吧。”不管怎样,古永元觉得有点无聊。他也没有心情介绍各种菜肴。他只是说:“西餐,那些西洋鬼子的味道,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怎么了?生气了吗?”林婉雪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有。”古永元回答道,他的恼怒有些真实。不过,他很快就觉得这很有趣。难怪林婉雪看不起他;他表现得很幼稚。
“好吧,就这样吧,别生气了。”林婉雪不会用刀叉,但她轻松地切下一块鹅肝,用闪亮的叉子放在古永元的盘子里。
古永元哼了一声。“你是想弥补吗?怕我错过味道?”
“你还想要什么?”林婉雪微笑地看着他。这家伙……虽然有些幼稚,但在某些事情上的见解和领悟却是耐人寻味。他在与西方国家和朝廷官员打交道方面经验丰富。但要展现自己的能力……他的表现却似乎不太恰当。
看着林婉雪娇媚又略带恼怒的表情,古永元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他脱口而出:“叫我老公,我就不生气了!”
林婉雪吐道:“做梦吧!”说完,她愣住了。她在做什么?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在和这个男人打情骂俏?她为何表现得如此无耻?而且,她怎么能向九泉之下的高大哥辩解呢?
古永元不知道林婉雪在想什么。他只是呵呵一笑,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子,道:“来,我教你怎么用刀叉,这样拿着更方便。”
林婉雪看了古永元一眼,心中复杂的心情。她低下头,默默地开始切盘子里的黑烤肉。她实在是太对不起高大哥了。自从那天被误认为是这家伙的妻子之后,她就背叛了高大哥。
或许她只是一个没出息的女人,配不上“高夫人”这个称号。可当她回到归溪的时候,她要如何面对高大哥的家人呢?
“红娘,你为什么要救王元青他们?他们都是受清朝的报酬的。”见林婉雪情绪突然低落,古永元也不再隔三差五地喊她一声“老婆”。
林婉雪面无表情地切着盘子里的肉,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也得帮你一次,没什么。”
古永元看了她几眼,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他挠了挠头,不情愿地低下头去吃自己的生牛排。
...
接下来的半个月,古永元处理的事情都很顺利。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林婉雪一直在躲避他的感觉。就连吃饭的时候,她也会比他晚半个小时进餐厅。
在这十天左右的时间里,他成功地与各个执政官谈判了宪章,尽管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小问题。对方进一步妥协,江海海关事务仍由清朝官员管理。然而,该办公室将有三名顾问,分别来自英国、法国和美国移民社区。“任何与关税有关的争议,均由江海海关会同各国顾问进行监督。”
由于“清四侍卫”占领海关的事件,各国领事也感到了紧迫感。最近的这场小冲突很容易被视为商团的失败。四名清军卫士,彻底制服了财团三十多名步枪手。最后,只得让他们安然无恙。这件事让所有相关人员都感到尴尬。
当然,执政官们担心这种冲突可能会成为一个反复出现的问题,从而可能危及租界的安全。毕竟,上海公共租界并没有西方正规部队驻守保护。定居点旁边是巨大的清军营,上面挂着无数的旗帜。
“四清禁卫军扰乱公共租界”事件,不经意间让清军大营显得令人畏惧。
尽管起草的宪章似乎比历史上的宪章赢得了更大的面子,但即使由各国共享,讨论一个主权国家的海关事务仍然需要一个多月的谈判。此外,考虑到顾问这一非常规概念的加入,这很难被称为胜利。
新的海关规定,古永元并不打算匆忙签字盖章。相反,他和阿莱恩等人提出了一项临时条约。即日起,对进出上海码头的货物正式征收关税。然而,这仅适用于试用期。正式的协议要等到他送到京城的正式文件得到授权之后才能达成。
在晚清历史上,与外国人打交道是非常危险的,与外国人签订条约更是危险。当你签署了条约,告别了外国人之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变成了替罪羊,被指控犯有安抚朝廷强硬派和公众愤怒声音的罪名。至于被后人贴上叛徒的标签,那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了。
古永元不想重蹈那些官员的覆辙。所以他才和阿莱恩这样的人讨论并提出了这个临时条约。这让他们能够迅速开始征收关税,防止白银流失,同时也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条约的具体条款和条件未经任何修改就被送回首都。你同意不同意与我无关。以后如果有纠纷,也不会到我家门口。
阿莱恩等人明白清朝使者的顾虑。尽管心里不舍,但他们也想尽快结束这件事。他们答应了古永元的要求。
古永元的手段显然比暴玉山的欺骗手段要高明得多。就连江苏总督逢天翰这位经验丰富的官员,也不免感到力不从心。他觉得这个小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却一丝不苟,比我们精明得多。为什么我们没有意识到签署条约也可能涉及临时协议和“试用期”?
在江苏官员宴请古永元的宴会上,总督逢天翰忍不住提起此事,称赞古永元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政治家”,将来无疑会成为清朝倚重的重臣。。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阿谀奉承之声滔滔不绝。
这里就是苏州的柳园,是招待清使的地方。花园的主人对它的辉煌感到非常高兴。花园风景如画,无数格窗隐门,湖光山色时隐时现。从浣碧山房二楼望去,园内美景令人叹为观止。亭旁的池塘倒映着山峦和树木,形成了水映蓝天、树红如画的景象。
宴会桌上的菜肴十分精美,杯具也十分奢华。江苏总督逢天翰以下,按级别就座。宴会金杯玉觞,盛大而丰盛。
听着没完没了的奉承话,古永元只是微笑着喝了口酒。虽然不易察觉,但他知道逢天翰对他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他被视为一个天真烂漫、头脑空空的少爷,而现在,他却成为了特权阶层中潜在的未来精英。
宴会结束后,群臣告辞,古永元选择在柳园过夜,准备第二天返回上海。
卧室内,弥漫着一股奢华的气息。绣着黄莺的屏风后面是一张铺着薄纱的床。分层且设计复杂的木床确实令人惊叹。
“主子,您想休息一下还是出去散步?”默八端了一盆水进来,等古永元漱口后,递给他一条毛巾,问道。
“我休息一下吧,喝了酒就累了。”古永元擦干手,把毛巾扔给默八,又说道:“别在外面等了,去旁边的房间睡会儿吧。”
“是是是,主子待奴婢比我父母还好,跟随主子,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福报。”默八满怀感激,眼里含着泪水。古永元却轻轻一踢他屁股,笑道:“马屁精,滚开!”
那一脚似乎让默八感到无比的轻松。他大声说道:“我走了,我走了!”他弯下腰,退出了房间。
...
躺在柔软的床上,空气中弥漫着芳香,古永元不由想起了林婉雪。随着这次任务即将结束,与她分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他回京之日,也是他们分别之日不是吗?
从此以后,他们就在不同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迷迷糊糊中,古永元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他发现这不是梦,外面确实有骚动。
“默八,默八。”古永元打了两声电话,这才想起自己让默八休息了。他感到有点沮丧——他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默八那张猴脸从门缝里探了进来。“主子,我刚刚查了一下,是个疯婆子,说要上奏朝旨,她疯了,我让人把她赶走了!”
古永元微微点头。默八的确是机智,比任何人都快。
见默八要退出,古永元招了招手,“默八,进来跟我说话吧。”
“好吧!”默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关上门,尽管古永元醒着,他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半跪着,以免高过他的主子。
“主子,您想聊什么?或者我给您唱一首小歌?”默八语气谨慎。
古永元笑着骂他,“你现在都唱歌了?我说不定送你去老杨的东台戏班,你跟他学学,练好了再回来。”
默八连忙低下头,“主子上吩咐的,我都照办。如果您觉得我适合当女角,那是您的恩惠。哪怕您让我一辈子当个戏子。”,我就听从你的吩咐!”
古永元看着他,平静地问道:“这是你的真心吗?”
默八吃了一惊。偶尔,主子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脊背发凉。这也让他意识到,少爷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砰砰砰!”默八连连磕头:“我对主子的忠诚一清二楚!”
古永元半坐起身,靠在深檀床的床头板上。他说:“起来。”
“明白了。”默八也缓缓站了起来,但腰部依然弯着。看到古永元这个姿势,他赶紧拿来一个垫子放在古永元背后。
“默八,你知道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吗?”古永元问道,然后摇了摇头。这不是对着砖墙说话吗?但他确实没有一个可以和他私下交谈的朋友。
“主子心里有人吗?”默八一愣,但看到自家主子的表情,他也发现自己还没有成功。他一咬牙,道:“少爷,您心心念念的这个丫鬟是谁?把她交给我吧,就算她是登基美人,我也保证给您抓到她!”主人竟然想着一个他得不到的女人,默八真是拼尽全力了不是吗?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如果主子都要为女人相思,那我这个奴仆还有什么用?
古永元忍不住又哭又笑。他骂道:“相爱,起于情,止于礼,休要闹事!”
“是是是,主子说得对。”默八尴尬地笑了笑,但他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决心查出主人到底对谁感兴趣,他会帮助主人完成他的愿望。
“少爷,你看看今天的收入。”默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纸。它列出了今天从各个官员那里收到的贡品。
古永元看了一眼。好吧好吧,又是一万多两了。排名第一的是逢天翰,有两千两。之后,各个官员的姓名、头衔、金额,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难怪朝廷官员喜欢驻扎在京城之外。他身为特使,只是处理海关事务,手里却有万两白银。这比做生意来钱还要快。
当然,古永元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太子爵位,他们也不会花得这么奢侈。
“接受。”古永元摆了摆手。他正要再说什么,外面的喧闹声又响起,士兵和侍卫斥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古永元微微皱眉。“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默八也有些恼火了。他想:“他们难道不想表示尊重吗?”逢天翰也是一样。为什么要选这么破旧的地方来招待主人呢?点了点头,他赶紧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骚动才平息下来。睿斯处理的任何事情,总是能事半功倍。
估摸着已经到了泡一壶茶的时间了,默八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外面喧闹的声音早已消失。看到古永元要起身,默八赶紧走了几步,扶着古永元坐了起来。他道:“主子,那个疯女人是主人的姨妈,她的儿子死了,她闹事,要求向特使递交请愿书,她指责苏州府杀害了她的儿子,我从她手里接了请愿书。”,她也不吵了,主人姓刘,要给你磕头。
古永元摆了摆手。“不用磕头,今天又不是他的错,你可以回去找他了。”他还是不明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请愿?”
默八确实询问过,解释道:“请愿书是别人提前为疯女人准备的,主持人并不知情。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据说疯女人的精神状态出现了波动。今日听闻特使留在府中,不知为何清醒过来,溜到这里告状了。”
古永元摇摇头。他心想,自己作为特使,不可能插手这种事情。她向他抱怨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道:“让我看看。”
默八从袖子里掏出请愿书,双手递上。
请愿书指控苏州知府陆兴安“贪污、歪曲法律、诬告无辜”。随着的深入,古永元渐渐明白了。申诉人的儿子姓郑,名进士。他是苏州著名的士大夫,曾在嘉定组织地方民兵。他曾消灭过以刘志国为首的支持太平天国的土匪团伙,杀死团伙成员138人,俘虏了刘志国。后来,他收编了刘志国一伙人,甚至向当局报告说,他们已经“停止恶行,请求宽大处理”。
但今年年初,风剑会叛变,刘志国又与他们反目成仇。苏州知府陆兴安当即指控郑进士私通匪徒。郑进士的头被砍掉了。
古永元读完后,就明白这很可能是一起个人报复事件。虽然申诉人的故事很可怜,但她儿子的手也不太干净。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在他的参与范围之内。
“将请愿书还给宿主。”古永元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苏州府求见。”
默八嘀咕道:“他们来得好快啊。”这是有道理的。虽然主人和老妇人是亲戚,但主人并不会明确地站在老妇人一边反对苏州府。这种情况,他们不是会第一个派人去府里汇报吗?这是为了防止老妇人被绞死而产生任何后果。到后来,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安抚苏州府了。
“请到接待大厅接待。”古永元下了床,默八赶紧跪下来帮主人换鞋,然后去打水给主人洗漱。
陆兴安还不到四十岁,方脸、浓眉,给人一种老实直率的感觉。不过,他的神情却并不像与古永元说话时假装的那么平静。当然不是。铲除了风剑会,陆兴安身为苏州太守,功名簿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奖励。正当他即将升职、加冕的时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京城特使批评他几句,他的大好前途可能会瞬间消失。
闲聊中,陆兴安没有提起郑进士的案子。相反,他向古永元寻求有关西方国家的建议。席上,逢天翰称赞古永元“对与外国打交道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这让江苏的所有官员都意识到了特使对西方国家的广泛了解。
不管陆兴安喜不喜欢这个话题,他想,像古永元这样的年轻贵族,一定会喜欢炫耀自己的知识,也会欣赏他的阿谀奉承。
没想到,古永元只是简单的聊了聊这个话题,然后笑道:“陆县长,我已经累坏了!”说完,他奉了茶,带着陆兴安出去。
陆兴安有些惊讶,但也不敢再打扰。他连忙鞠了一躬,说道:“我告辞了。”
古永元回到卧室没多久,默八就带着谄媚的笑容出现了。“老爷,陆兴安送来了五千两银子,我是收下,还是还给他?”
古永元呵呵一笑,“为什么要退货?他们是地方官员,有自己的赚钱方式,我们拿点花销也是理所应当的。”
“明白了,明白了,你愿意接受他们的银子,是他们的福气。”默八说道,又道:“府主还送了两千两的礼物,我才敢代你收下。”,掌握。”
古永元微微点头,笑道:“这次苏州之行,确实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