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话?我在等你的回答。”
见左宗岐久久不语,局面有些僵持,盲山大妖一边不动声色的缓缓往前,一边维持着平淡的声音,麻痹着左宗岐。
“或者我来想一个解决的办法,你将宝血交还给我,我放你活着离开,如何?”
苍老而平淡的声音响在耳畔,还在沉思中的左宗岐顿时警觉,这……是在试探他!
必须小心回答,一旦自己流露出丁点破绽,只怕他当场便会上来生撕了自己。
再这样的对峙中,决不能流露出丝毫的弱点或破绽,必须不断的想办法扩大自己的话语权。
这是一人一妖都明白的事情。
“呵,在下实力低微生性胆小,经受不住大妖您的惊吓,一旦感受到丝毫危险,就会毫不犹豫的引爆术种,到时……”他轻轻一笑道。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稳住!
维护住这个相持的局面。
然后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打破他们相持局面的时机。
来的不论是谁,只有打破这个局面他们相互掐着脖子的局面,他才能火中取栗,死里逃生!
这话一出,盲山大妖眉头一皱。
他不得不承认,二十里,真的是一个很合适的距离。
哪怕是以他结胎的境界,善于飞遁的特长,顷刻间不计后果的爆发,将左宗岐放进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这点时间,只怕这奸猾的小子已经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原本他还想一边试探一边悄无声息的拉近二者之间的距离,最好能够直接悄无声息的将之拿下。
却没想到被识破了。
“好,本座保持与你的距离,但总该有个解决的方法不是,据我所观察,你受伤颇重,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盲山大妖心中暗骂一声,但还是停住亲近的步伐,循循善诱道。
却不料对面的左宗岐只是大笑一声回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都着急,那您堂堂大妖,横行临江域近百年,又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听见左宗岐这话,盲山大妖顿时暗道一声不妙。
若是这小子真的这般死了心的拖下去。
拖到有人到此,哪怕只是一只精怪。
那只怕要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他盲山没了血猪儿,到那时,先不说修行资源,重新培养一只秘藏境学血猪会有多难。
只怕连乐狐山的人都会来问责。
到那时……莫说修行,只怕连盲山自己都保不住!
只能沦落成一只散修野怪,再之后,这些年来那些他所交恶的仇敌,只怕会立时群起而攻之!
盲山大妖顿时皱着眉道:
“说实话,本座看得出来,你也不想鱼死网破,但本座的耐性已经快被你磨光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将宝血交给本座,你活着离开,要么,这宝血本座不要了,你便去死吧。”
听见这话,左宗岐心中一愣,倒是没想到他真的会找么着急。
那他到底在急些什么呢?
看了眼手上的宝血,左宗岐隐隐有了猜想。
那么……
左宗岐顿时计上心来。
他当即道:“并非是在下不想和您谈,实在是在下也做不了主,原本少主他也并不想将您牵扯进来,但实在是三王鬼谷的人欺人太甚——”
“等等,你说什么?三王鬼谷?这其中又有三王鬼谷什么关系?还有,你的少主又是何人?”
听见左宗岐的话,盲山大妖顿时一愣,连忙打断道。怎么又将三王鬼谷之人牵扯进来?
至于左宗岐说的少主一事,他到并未怀疑。
想想左宗岐之前的表现,盲山大妖都不禁一阵头痛。
冷静、果敢、凶残、大胆、狡猾,临江域出不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小子!
那他来自哪里呢?
他顿时想起自己所忽略的,左宗岐刚才第一时间抵御的盛怒而击的手法。
他看不到,但是感受得到。
那浓郁的血腥之气,倒是让他响起以前听闻过的传说,那片神秘的十万大山……
至于他自爆的术种,那种布满斑杂的灵性的低等术种,根本不在盲山大妖的考虑之中,没有谁家势力会让自己子嗣修行那等灵性斑杂的术种的。
这么想着,左宗岐的话,他反倒相信了几分。
只是若这小子真是来自哪等神秘之地,又怎会与三王鬼谷牵扯上……
“你继续说,我等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盲山大妖沉声道。
听到这话,左宗岐心中顿时一笑,果然,不论此时盲山大妖是怎么想的,他都必须将这种僵局打破。
他的办法是硬来,而左宗岐却引入一个在他心中分量不低的敌对势力,提供了一种更缓和的打破僵局的方式。
而他只要愿意听下去,那么左宗岐就有把握用真实的信息,构造出一个虚假的真相!
他叹了口气,有些艰难的说起了“往事”。
“我与我们少主皆是复姓连月,来自那十万大山连月洞寨之中。”左宗岐第一句话说出,盲山大妖便暗道一声果然。
“原本我们出山是来寻找一尊山灵的,只是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整个簋街都流传了起来,而我们也在那三王鬼谷之人的百般截杀之下,被抢走了香方。”
“嗯?香方?什么香方?”听到这里,盲山大妖顿时打断,急忙问道。
左宗岐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道:“是一副引灵香香方,不过他们抢走的只是残方,完整的方子还有三味秘药并未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