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凌晨三点。
合作洽谈结束。
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恭敬道:“傅先生,黎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我让助理带二位过去休息。”
“不必了,多谢。”
傅凌枭谢绝好意,一想到那小东西可能还没睡,正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家,他就归心似箭。
安排赵谨留下处理合同,他阔步走出会议室,边摸出手机查看,小丫头没有联系他,只显示着司徒巡的一条未接来电,他点击回拨。
司徒巡刚联系过帝都那边,得知还没找到慕星,正坐立难安着,见傅爷来电话了,急忙接通,“傅爷,慕星小姐失踪了!”
傅凌枭往停机坪走去的脚步微顿了下,深邃的眼眸寒气乍现,“怎么回事?”
“沈掠说是被人有预谋带走的,监控被替换了,沈掠正在还原,裴让也带人去找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听着司徒巡的汇报,傅凌枭握着手机的大手,青筋暴起,手指渐渐收拢攥紧,泛白的骨节发出渗人的咯吱声,犹如他快速崩盘的情绪。
他摁断通话,给派去盯傅景默的手下打去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傅爷。”
傅凌枭寒潭般的眸子里杀气翻涌,“让傅景默接电话!”
“不好意思傅爷,主子和慕星小姐已经睡下了,没办法接您的电话,不过主子交代过,如果您打电话来,让我转告您,慕星小姐的滋味,他帮你尝过了,谢谢你把慕星小姐养的那么好。”
对面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凌枭脸色阴沉的骇人,掌心里的手机已经被捏的变形崩裂。
他咬着牙逼自己冷静,可冰冷的暴怒却不受控制的蔓延开,如同寒暖流交汇在四肢百骸汹涌,无论流过哪条血管都让他被利刃戳过似的痛。
“傅景默!!!”
-
天色微亮。
监控室内,经过彻夜的还原修复,沈掠终于看到了原监控画面,三个女孩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拐进小巷不久后,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轿车从小巷的另一侧驶出。
跟着道路监控一路追踪,黑色轿车驶入半湾别墅。
而那里……是傅景默的住所!
“傅景默!”
沈掠怎么都没想到,傅景默竟然真的敢对慕星下手!
所以,宁池池的出现不是偶然?是故意缠着他?
该死!他那时就该弄死她!
沈掠狠狠的咬着牙,快速装备,直奔半湾别墅。
傅爷的堂弟又怎么样,敢动小星星,他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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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默穿着睡袍,双腿交叠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少女,缓缓吞吐着烟雾。
门外,谢应来报:“主子,沈家小爷单枪匹马杀来了。”
傅景默不屑的勾了勾唇,“胆子真不小啊,既然来送死,那就成全他。”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爆炸般的轰响。
谢应立即下楼,就见别墅围墙的大门已经炸没了,墙也倒塌了一半。
沈掠扛着一把改装过的轻型狙击炮,踏着硝烟和尘土往里走,俊逸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桀骜。
谢应抬了下手,几十名黑衣保镖持枪从他身后冲出来,直接对着沈掠开火。
沈掠扛着狙击炮,身形依旧快如闪电,躲过子弹的同时,连续扣动扳机。
“砰!”
“砰!”
“砰!”
几枚炮弹落地,轰然炸响,黑衣保镖顷刻间被炸飞,四散摔跌出去,死伤不明,炮弹袭击过后在地面留下的深坑,袅袅冒出火光和烟雾。
沈掠在一片烟尘中,凛然而立,嗓音侵染着冰寒之气,“傅景默!把小星星交出来,否则我轰了你的狗窝!”
“传闻中沈家小爷身手非凡,今天一见,果然非虚。”
谢应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走下台阶,“我一直想和沈小爷一较高下,今日终于要如愿了。”
沈掠微微偏头,眼神轻蔑,“小爷今天没心情陪你玩,你赶紧去叫傅景默滚出来!”
谢应并不在意沈掠说什么,在走到足够的攻击距离后,把玩匕首的手一顿,眼中寒芒闪过,说了句“多有得罪”,便直接朝他袭去。
沈掠侧身躲避,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擦着脖子划过去,只差毫米,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下一瞬,又猛地回收,沈掠迅速扭头躲开,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谢应看了眼沾染着鲜血的刀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三招,我定取你性命,沈小爷有遗言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初过一招,沈掠已经看出这个人不简单,他心中警惕,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笑意,甚至带着些嘲讽,“上一个这样说的,现在正在奈何桥排队,既然你做狗做腻了,小爷不介意送你重新投胎,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个人。”
说罢,枪口对着谢应直接轰过去。
谢应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躲开炮弹,朝沈掠飞身而去。
沈掠丢开狙击炮,拔出腰间的枪,迎着谢应冲过去,伸手捏住刺来到匕首,另一只手将枪抵在他的心脏处。
而谢应的另一只手,也在同一时间将匕首抵在了沈掠的胸口,冷笑道:“沈小爷应该不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沈掠很想开枪,不解决了这个人,他很难进去找小星星,可如果开枪,他还真没把握能躲开他的匕首。
就在他思索脱身之计时,一发子弹悄无声息的凌空飞射而来,直接贯穿了谢应的头颅。
谢应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睁着眼睛,脸上还挂着一抹冷笑。
沈掠转头看去,一身黑衣的男人阔步走来,面容冰寒,双眼猩红,全身上下被阴霾笼罩,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冷冽的气场,铺天盖地而来!
沈掠忍不住浑身一颤,“傅爷。”
傅凌枭带着一身滔天的杀气,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直接走进别墅。
沈掠立即跟上。
灯火辉煌的别墅里,几十名黑衣保镖持枪,严阵以待。
傅景默穿着睡袍,慵懒的靠在二楼的白色护栏上,居高临下看着闯入的男人,“大哥这么早就来看我,真是让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