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
慕星看向独自揽下过错的男人,男人也转过头来,勾唇浅淡的笑了下,他在用眼神告诉她:安心,一切交给他。
慕星心头一动,又突然感觉到一抹钻心的刺痛,比前两次都要强烈,但依旧转瞬即逝,她想到虞蓉说的,就没有在意。
贺鸣板着脸,看着傅凌枭,“慕星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等慕星明白这份婚约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会背上一辈子的心理枷锁,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他当然懂,但那又怎样呢?
一辈子的心理枷锁,他陪她一起背,想让他放弃,不可能!
傅凌枭双眸如墨染一般漆黑,英俊的面容浮出一道冷色,“慕星与贺朝的婚约就此解除,看在你是慕星长辈的份上,我通知你一声,而不是和你商量。”
贺鸣霍然起身,“这是我们贺家和慕家的婚约,你一个外人,还没资格做主!”
贺朝了解父亲的脾气,也了解父亲和慕叔叔的感情,所以在来的路上,他提前和父亲说过,他和慕星只有兄妹之情,没想到父亲还是这样固执。
“爸……”
他刚一开口,贺鸣就冷声呵斥,“你给我住嘴!”
说罢,又看向慕星,“慕星,跟贺爸爸回家!”
慕星站起身,却没有走向贺鸣,而是靠向她小叔叔。
她握住他的大手,对贺鸣说道:“贺爸爸,我喜欢小叔叔,我要和他在一起。”
手上传来坚定的力量,傅凌枭心头悸动,用力扣住小丫头的十指,宝贝,以后你也要像现在这样坚定才好啊。
贺鸣刚才听到慕星对傅凌枭的称呼,已经觉得有失体统,现在又听到,怒气值飙升,“听清楚慕星叫你什么,她叫你叔叔!她把你当长辈,你又在做什么?有你这样当长辈的?”
傅凌枭脸色阴沉下来,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狂傲,“我比慕星年长,叫叔叔怎么了?只要我们乐意,叫爸爸都行。”
“无耻!”这两个字,贺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在他眼中,傅凌枭成熟稳重,沉稳内敛,他一直都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但今天,完全颠覆了他对他的看法。
傅凌枭冷冷的掀了掀薄唇,“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贺鸣气急语塞:“你……”
眼见矛盾越演越烈,慕星急忙道:“贺爸爸,你不要怪小叔叔,是我先喜欢小叔叔的,也是我要和小叔叔在一起的,不关小叔叔的事,而且我也没有把小叔叔当长辈,我真的很喜欢小叔叔,贺爸爸,请您同意解除我和阿朝哥哥的婚约。”
贺鸣没想到,慕星会提出解除婚约,更气了,丢下一句“不可能”,气冲冲的就走了。
贺母明白,强行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绑在一起,只会是悲剧,但这份婚约太重,她一个人做不了主,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慕星说道:“囡囡,贺妈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慕星望着贺父贺母相继离去的背影,难过的咬着唇,眼里闪烁起泪光。
贺朝见她这副模样,温声安慰道:“没事的小慕星,我爸他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我回去劝劝他就好了,他会答应的。”
慕星吸了吸鼻子,“那拜托阿朝哥哥了。”
“恩,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贺朝匆匆跑出病房。
慕星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一道力量拉了过去,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小叔叔……”
她抬眸望向他,“如果贺爸爸不同意解除婚姻怎么办?”
傅凌枭看着小丫头越来越红的眼眶,心疼的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不会的小傻瓜,我会让他同意的。”
其实贺鸣同不同意,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想为小丫头守礼而已。
吴管家准备好午饭,过来叫人,一走进病房,只看到他家少爷抱着慕星小宝贝柔声说着什么,贺朝一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爷?他们人呢?”
傅凌枭淡声道:“走了。”
吴管家没有多问,将移动餐桌上的饭菜撤下,换上新拿来的。
傅凌枭陪着小丫头一起吃完饭,便又赶回了公司。
不多时,虞蓉来帮慕星换药。
想到那时她在门外听到的,忍不住道:“慕星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慕星因为虞蓉身上的那一丝亲切感,特别喜欢她,立即点头,“当然可以呀。”
虞蓉看着她稚嫩的小脸:“你喜欢傅先生什么?”
这个问题,慕星从来没想过,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咬着唇瓣,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小叔叔他值得。”
虞蓉微微一怔,简单的几个字,她却感觉到了,坚定不移的选择,和不顾一切的喜欢。
小笨丫头,竟然已经那么喜欢傅凌枭了么……
那他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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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慕星已经在医疗楼住了十天。
娇养多日的小丫头,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想出去玩的心蠢蠢欲动,于是一大早就抱着男人狂撒娇:“小叔叔,我的伤恢复差不多了,你让我出去玩嘛,好不好……”
小小软软的一团,趴在他身上又是亲又是蹭,傅凌枭哪里受得了,一个翻身就将不安分的小丫头压在了身下。
“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男人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上半身裸露着,壁垒分明的肌肉充满着力量感,低头望着她的样子,慵懒中透着几分野性的欲。
慕星“咻”的一下撇开脸,白皙的小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尖,“我不要和你玩,你只会欺负我。”
小丫头害羞的小模样,可爱的过分。
傅凌枭忍不住笑了下,看着就让人想欺负,怎么能怪他呢。
“真的不想和我玩吗?”
他握住小丫头的手腕,逗弄般的,手指轻轻挠着她的掌心,“和我玩一个小时,我就让你出去玩一个小时,这样,也不想吗?”
“不想。”慕星很谨慎的拒绝,小叔叔坏得很!
傅凌枭轻笑:“两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