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笑着摇了摇头,完全没把张婶的话听进去。
这辈子,她根本没有想过再去恋爱结婚了,她只想把小柚子的病治好,守着她平安长大就够了。
张婶见叶笙完全没有谈这个话题的意思,也就识相地没有再继续。
“我出去买些菜回来,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张婶走后,moore已经把调查到的结果发给叶笙了。
她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云淡风轻的脸上,逐渐添了几分冷色。
半晌,她给孟染打了个电话过去,“染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
……
此时,一份关于叶笙的黑料,放在了陆庭洲的办公桌前。
“总裁,这是一份关于夫人……嗯,前夫人的相关报道,因为事关您,几家娱乐周刊也不敢随便登上去,所以先来请示您看看怎么做合适。”
“叶笙的事?”
陆庭洲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面前吴起放上来的黑色迷你u盘上。
“她的事找我做什么?”
陆庭洲冷声道,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话虽这么说,手却还是很诚实地拿起了u盘,插.入电脑。
很快,电脑上,一张张清晰无死角的照片落入陆庭洲的眼中。
照片拍得很唯美,很专业,每一个角度都抓得恰到好处,又成功地抓住了观众的眼球。
可陆庭洲却无心欣赏,看完照片后,脸色却比刚才明显难看了许多。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染上一片阴戾之色,漆黑的瞳孔中,是一片即将失控的风暴。
照片上,叶笙站在站在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男人身旁,目光盯着男人肩上举着的小女孩,眼底尽是为母的温柔和亲昵。
阳光打在三人脸上,透着一股让他疯狂嫉妒的岁月静好,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击碎。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画面不该属于那个男人,而是本该属于他的。
可现在,他却连发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家三口这令人嫉妒的美好。
照片后面,跟着一篇几百字的文字报道——
【花瓶影后叶笙婚内出.轨,孩子生父现身机场。】
报道里明确指出那个孩子有三四岁的年龄,孩子喊那个男人“爹地”。
还提出了前阵子陆氏官博还明确否认了陆氏总裁跟叶笙离婚的消息,所以,这个女孩就是叶笙在婚内跟别的男人所生,是明晃晃的私生.女,出.轨的产物。
陆氏总裁陆庭洲被戴绿帽等等。
整篇报道都在暗指叶笙不要脸,讽刺那个小姑娘是私生女。
当他看到那个可爱软糯的小姑娘被骂成私生女的时候,心头一股压制不住的无名怒火便开始向上窜。
甚至那一股怒火远远盖过了他被取笑戴绿帽这件事。
吴起看着自家大老板越来越沉的脸色,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越来越浓的寒气,不禁偷偷抹了一把脸。
看来这些八卦杂志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敢把这些报道发出去,他家boss能把他们杂志社给铲平咯。
暗自吐槽间,陆庭洲已经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凛冽的眸子里笼罩着一片阴骘可怕之色,冷声道:
“告诉他们,把这些东西给我捂严实了,敢发出半个字,他们等着找新工作。”
好家伙!天凉王破警告。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处理。”
吴起出去之后,陆庭洲再度看向电脑上那些对他来说异常刺眼的照片,心里头那控制不住的酸味开始不停地往上窜。
这个男人就是叶笙手机里标注的“柚子爹地”?
看着这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样子,陆庭洲的心里越发堵得慌,尽管他竭力克制着,却那种吃味和闷堵的感觉却在他的心头越发失控了。
随着春节假期的到来,各大商场,商业街也比往常热闹了不少,红色的灯笼,各色的彩灯也陆陆续续挂满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往日安静的陆家大宅,也在佣人们都精心装扮下,添了不少节日喜庆的气息。
“你们都警醒点,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就回来了,把家里都整理好了,不准出半点差错。”
“是,夫人。”
佣人们各自应下后,便开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韩婉慧今天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上去也没往常那么刻薄严厉了。
转身见儿子从楼上下来,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庭州,今天爷爷奶奶回国,你今天都在家里吧?”
自从前些日子儿子搬出去住了之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前天他回到大宅这边住,也让韩婉慧暗喜了一段时间。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也不想次次跟儿子闹得太僵,也正好趁这次过年,加上老爷子老太太回来,可以跟儿子好好修复一下感情。
“嗯。”
陆庭洲应了一声,便走向餐桌前吃早餐。
韩婉慧知道儿子一贯是这样的性子,倒也没怎么在意,想到自己心里的打算,她走到餐桌前坐下,表情带了几分讨好。
她悄悄打量着陆庭洲的脸色,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妈,有什么话直说吧?”
陆庭洲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抬眼看她,开口道,倒是让韩婉慧精心准备的话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是这样的,妈觉得这大过年的,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你爷爷奶奶和我们母子俩,舟舟嫁人了,今年肯定也是在齐家过年,妈觉得这年夜饭吃得也怪冷清了一些。”
闻言,陆庭洲原本没有起伏的瞳仁微微动了一下,闪过一抹暗芒。
脑海里瞬间闪过叶笙那俏丽的面容以及那个小女孩俏皮可爱小模样。
八卦媒体拍下的那几张照片开始重复地在他脑海里播放,而他主观地忽视了那张照片上让叶笙面露亲昵之色的男人。
如果……如果当年叶笙没有走,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打掉,那这几年的每一个节假日,陆家也不会这么冷清吧?
这些年,陆庭洲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叶笙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推开她办公室的门,递给他那份离婚协议书时眼底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