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仰起头,看向那张带着温暖笑容的脸,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却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搭在他的手中。混混沌沌的,莫娜被拉着起身,接着,男人将全身是伤的温妮托着抱了起来。“我们可被欺负的不轻。”
由树努着嘴,抱怨道。男人将小脸涨得绯红的温妮交给由树,朝由树淡淡嗯了一声。他从腰间的皮囊中取出一个晶体球,交给莫娜,手掌按在球面上。“剩下的,交给我吧。”
幽蓝色的晶体球面星纹闪现,半空中,一层水幕波纹出现,将整片林区完全笼罩。男人起身,转身背对四人,向前缓步走去。“知音,hero''s
come
back,循环回响。”
男人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周围的气温骤降,空气中冰晶凝结,围绕着四人,冰晶快速聚集,最终成型,八具冰晶巨像单膝跪地,倏然抬头,缓缓起身,清脆的噼啪声还未停止,直到一尊冰凌巨人昂首立于四人正前方。“这是.......?”
莫娜仰着头,看着周围不可一世的元素造物,喃喃问道。“雪山冻土,令上百院生殉亡的护卫法阵,”由树强装镇定,她并没有见过护卫法阵和守护法阵核心的元素巨人,实在是这东西凶名在外,而且刘嚣又是解除法阵的人,不难联想到,法阵核心已经成了刘嚣的私物,应该就是莫娜手中的这个晶球,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的是另外的东西。“知音,刚才队长和你说的是什么语言?什么意思?”
由树问道。“一种果实人类的语言,是一首节奏很快的歌曲。”
知音立刻回答。“也在我的灵体中回响。”
......刘嚣缓步向前,目光扫过一个个望向他的院生面孔,最后落在那个为首之人,一个栗色长发的岩源院生身上。场面一片死寂,刘嚣停下脚步,距离阎楼百米之遥。当灵体中浑厚的鼓点敲响,阎楼的嘴角也在同时微微勾起。刘嚣身边的岩石,猛地炸开,围绕在阎楼周围的院生集结冲锋。拳头大的岩石瞬间将刘嚣的全身贯穿,但那人形毫发未损。箭矢划破空气的锐响被杂乱的脚步声掩盖,后方的一个银月还未有一丝反应,已经被突然在面前出现的箭矢贯穿有胸。他在倒地前大声呼喊,却无法告知队友敌人的位置,甚至连箭矢射来的方向都不知道。当火源院生在向冰凌巨人砸出巨大的火球时,第二只箭出现在他的左前方十米处,他看着引以为傲的火球在巨人身上燃起烈火,心中激动,却是胸口一窒,茫然若失,而视野中,巨人身上的火焰已然熄灭,那近似完美的冰凌上,甚至没有留下一块黑斑。可他的胸口却是多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耀光!”
有院生大声呐喊。一个游猎从皮囊中取出能技卷轴,正要使用,一阵令人心颤的嗡鸣传来,握着卷轴的手居然和卷轴一起离他而去。“慌什么!”
阎楼终于忍不住了,当对方的第五人出现时,似乎一切都在倒向对自己不利的一面,“你们干掉那个银月!元素巨人我来对付。”
有院生捡起掉落地面的卷轴,光耀大地。一个被荧光点缀的身影,居然出现在一群斗战的中间。惊愕之余,各种武器也在第一时间劈砍而上。一股热浪向周围汹涌翻滚,双剑鸣伶,在火光中闪烁摇摆。烈焰咆哮,火花璀璨,长剑划开皮肉,切开骨骼,血浆溅洒,顷刻间蒸腾消散。炎浪环阵不见停歇,刘嚣闪过一记劈空而来巨斧,将将落地的开山强忍着被火焰灼烧的痛苦,全力横扫,脚下却是不稳,直接摔到在炎浪之中,他朝自己的脚下看去,不明白为什么会失了重心,却发现自己的一条小腿已经被岩枪贯穿,那疼痛居然被火烧的伤痛掩盖。手握长刀的魂切蓄势一刀,这是他的得意战技,每每败敌于刹那之间,斩中的,却又一具木讷的虚影,一柄长剑从他的右肋刺入,前胸刺出,长剑抽离,一记肘击砸在他的后颈,魂切掩面瘫倒。箭矢掠风而知,刘嚣扭头,脸上依旧被箭矢带动的风刃撕开一道可怖的口子。远处那银月又是一箭射出,她的脚下颤动,警觉的向侧边跃开,但她显然小看了岩突的攻击范围。刘嚣躲开这一箭,不再搭理远处的银月,因为那人已经被钉在岩刺丛中,下身几乎被搅的稀烂。脚尖点地,刘嚣几个跳跃,留下地面一个僵硬不动的身影。几个斗战蛮突而至,紧随跃开的刘嚣追去。那个明显又是虚影的人形却突然挥剑,从身后扫过两个斗战,一阵懵逼过后,所有人才意识到被人玩了个反心态。一把匕首,从刘嚣的后背通入,偷袭的深渊一击得逞,紧跟着又补上一刀。刘嚣不管不顾,硬是挨下这一刀,身后岩突绽放,机敏的深渊居然高高跃离,身形在空中虚化。阳炎在手,箭簇瞄准空无一物的黑暗噌噌噌就是三箭。不见人影,只见血溅。深渊扑倒在地,脖颈中箭,血如泉涌,被导师快速救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敌人居然准确的洞悉了自己虚化后的位置。三个导师,已经陆续救走十五个院生,整个区域被护卫法阵封死,他们只能就地救治这些重伤的院生,除了战斗中的院生之外就属他们最为忙碌,即便各方都有所克制,但实战中的生与死都在一念之间。两人负责将伤重的院生放置在远离战区的空地上,一人则全力救治,庆幸的是,生命院系的导师就在此地,否则导师肯定会要求刘嚣解除法阵,先让他们将伤员带走。看着陆续被送来的院生,可以成为巨奶级的生命院系导师无奈摇头,一边施放生命能技,一边向远处火光溢散的战场望去,她在刘嚣步入战场后不久便来到这里,后续的战势如何,她是不知情的,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受伤的都是闫楼那边的人?为什么这些伤势各不相同?对方不是只有一个人吗?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是个生命之神代行者,如此精彩的战斗,哪怕只是院生之间的比拼,也不想错过啊。好想在现场看看,看看那个院生,那个敢于只身一人直面众敌的男人,说起来,这样的男人好有魅力。想着想着,她愕然发现,自己居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