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顺着暖宝的手指望去,险些没惊掉下巴。
那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布袋嘛?
还是用麻布缝制的。
也不知是谁错放在这了。
干净是干净,但总归不大好看。
秀儿一脸疑惑地取下了那个小布袋,问:小郡主,是这个吗?
您确定没搞错吧?
系呀系呀,秀姑姑快快拿来快拿来!
暖宝一边应着,一边朝秀儿招手。
待秀儿拿着小布袋过来后,便开始将锦盒里的折扇呀,大珍珠呀,金镶玉呀,都往那小布袋里丢。
看得秀儿眼睛都直了。
我的小郡主呀~您还真是真是不拘小节!
好啦!走咯~
暖宝把东西装好,又拉了拉袋子口的绳子,将口子拉得紧紧的。
别把我的大珍珠给弄丢咯!
她哒哒哒小跑了几步,手中的小布袋一甩一甩,就要去找上官子越。
明明是拿着贵重又难得的宝贝儿去送礼。
可在暖宝这,却成了拿个破布袋子去赶集
秀儿见暖宝跑得起劲儿,连忙将库房的门给落了锁。
急急追上:小郡主!您等等奴婢!
最近这段日子,暖宝走路越来越稳,也已经会跑了。
就是跑起来的时候有点横冲直撞的,吓死个人。
特别是经过一些小石子路的时候,暖宝又爱玩。老是在小石子路上走过来~走过去,可让人担心了。
这不?
从库房出来,就有一条小石子路。
暖宝走到小石子路的时候,又开始在上面踩来踩去。
养生~从小做起,从我做起!
追上来的秀儿见了,连忙上前牵住暖宝的手。
哄道:小郡主,咱们先去找上官公子吧?
也不知这石子路有什么好玩的?踩在上头还有点硌脚呢。
哦!
暖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对哦,先找几越锅锅
完了啦!怎么一踩到鹅卵石,就光想着养生呢?
明明方才离开库房的时候,满脑子想的还是送礼的事儿嘛~
暖宝由秀儿牵着手,一脸郁闷地往前走。
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小布袋子,开始自我怀疑。
呀!收买人的宝贝儿还在手里拿着呢!怎么转眼想到养生去了?
我的小脑袋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呜呜难道是注意力缺陷了?
别呀!这地方也没有精神中心给我!挂!号!啊!
回到练武场的时候,上官子越已经不在了。
只有魏倾华坐在木桩旁边,捧着自己可怜的臭脚丫吹呀吹。
丧锅锅!
暖宝喊了他一声,紧接着就问:几越锅锅捏~肿么不见啦!
说是乏了~回去歇歇
疲惫的魏倾华懒懒应着。
抬头一看,发现暖宝手里拿了个小布袋子。
不免欢喜又感动。
哎呀!不愧是我妹妹,真懂事儿!
都知道给我带吃的了!
拿了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看看!
魏倾华朝暖宝伸手,笑脸盈盈的。
那笑容都要甜出糖浆来。
可谁知
没有!
暖宝果断应了一声。
快速把小布袋给藏到了身后。
还说了句:丧锅锅肿么不练啦?噢~偷懒懒咯~
魏倾华:
好像听到了心脏撕裂的声音。
说好的小棉袄呢?
说好的暖宝宝呢?
藏东西藏得这么快,是认真的吗?
于是,没好气应了句:没看到我受伤了嘛!
哦!没看到呀!
暖宝伸长脖子,远远看了一眼。
来了个明知故问:哎哟!丧锅锅滴小jiojio肿么啦!
魏倾华正在自己粘心脏碎片呢。
得咧。
一听暖宝这话,也不用粘了。
粘了还得碎。
只认命地瞟了一眼暖宝,学着暖宝道:系呀,腻眼神好好哟!
丧锅锅滴jiojio就系肿了呀!腻要不要来帮丧锅锅吹吹?
咿~
暖宝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
嫌弃得不要太生动。
才不吹吹,臭臭~
说着,拉起秀儿的手就往回跑。
嘴里还喊道:丧锅锅拜拜~窝去找几越锅锅啦,腻寄几肿着吧!
魏倾华:
果然,心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片以后,是不用粘的。
因为它还可以碎成渣渣。
白白?
魏倾华抬起自己的脚板板,仔细端详。
我的脚很白吗?
又想起暖宝说要去找上官子越,不免一阵心酸。
暖宝呀暖宝,我才是你亲哥哥呀!
你带了好东西来不给我,找子越干嘛去?
没看到我脚都肿了吗?
越想越生气。
偏偏,这两个人他又得罪不起。
一个是亲妹妹,得宝贝着,疼爱着。
一个是救命恩人,得敬重着,谦让着。
真是难搞!
上官子越离开练武场后,就径直回屋了。
早晨起得早,又跟魏倾华和暖宝闹腾了一阵,早困乏了。
极爱干净的他,好不容易沐浴更衣完,正想躺一会儿呢。
嘭嘭嘭
拍门声响起。
紧接着,又奶又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几越锅锅~在吗在吗?窝系暖宝呀腻给窝开门门呀!
上官子越:
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不免皱眉。
问:暖宝有事吗?
有滴呀!
门外的暖宝一脸认真:暖宝有有很重滴系情要跟锅锅说
你等一下。
上官子越交代了一句。
重新穿戴整齐,才给暖宝开了门。
房门一开,暖宝立即就哇了一声。
彩虹屁紧接而来:几越锅锅~腻腻也太好看了吧~
上官子越微愣。
白皙的小脸蛋,竟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再看看暖宝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写满了认真。
更不好意思了。
这一次,他穿的是一身小鸠黄的长衣,外套了一件纯白色的开衫袍。
看起来有些小清新,又有些儒雅。
这衣裳是逍遥王妃后来寻人给他量身定做的。
说是全白的看起来太冷淡了,小孩子还是穿些颜色好看。
于是,便给上官子越做了一些浅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