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段祺瑞自己系上,看到微微安失落,他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我记得你们沈总特别喜欢吃南城的烧鹅,他工作那么辛苦,如果你买了给他送过去,他一定会很开心。”
微微安听了立刻眼前一亮。
是啊,要是她去关心沈之谦,他对自己一定会有好感。
只是……
“别家的不行吗?南城太远了,一来一回都得半天了。”微微安说。
段祺瑞心里想,要是近他还不说呢。
他受了沈之谦的委托,盯着微微安,省的她作妖。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把微微安支走!
微微安有些犹豫。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我受沈总嘱托,在这里帮忙打扫卫生的……”
段祺瑞眯起了眸子,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你觉得我很闲,能帮你做这种事情?你不会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能够随便的指使男人吧?”
微微安的脸色一红,“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段祺瑞笑,凑近她的耳边,“像你这样,往男人怀里扑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的手段太低级,我一眼就能看透,我比较喜欢矜持一点的女人,懂吗?”
微微安咬着唇,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会往男人怀里扑的女人。
“我才不和你说,你又不了解我!”说完她走了出去。
段祺瑞看着她离开大门。
他掏出手机给沈之谦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明知道她心怀不轨,干嘛还留着?直接开掉不就省心了。”
沈之谦也想直接开掉。
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想让安露主动和自己开口。
所以才会在知道微微安心怀不轨的情况下,还让她来家里。
“我看你就是心里扭曲。”段祺瑞吐槽,“她像你开口,让你把微微安赶走,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沈之谦沉默了。
他就是不想安露,对自己那么陌生。
她现在就是,出了星星以外的事情,她好像什么都不关心。
什么都能息事宁人。
明明吃亏了,也不肯对他开口说一句软话。
就像这次微微安抢她的房间。
只要她说一句不肯,他就会立马赶走微微安。
但是她不说。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很不爽。
“你盯紧一点。”沈之谦说。
段祺瑞冷哼了一声,“你这是把我当成佣人来使唤了?”
沈之谦说,“好了,你就别贫嘴了,我没时间。”
段祺瑞知道他忙,都答应的事情,他就会做好,“放心,我把人给你照顾好。”
沈之谦嗯了一声,电话挂断。
段祺瑞把一片狼藉的厨房收拾干净,安露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焦糊味。
“我能去看看星星吗?”段祺瑞问。
安露用身体拦住了门口,“星星已经睡着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星星的睡眠浅,万一惊醒了可就不好了。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清楚底细,所以她是排斥他靠近星星的。
对于陌生的人,她可定是要小心一点的。
“还真是敬业呢……”段祺瑞笑。
要不是沈之谦和他说了这个育儿师的身份,恐怕他真的只会以为这就是一个负责人的育儿师。
安露不愿意多跟其他人说话,而是来到厨房清洗孩子的用品。
“中午想吃什么?”
“什么?”
安露疑惑地看着段祺瑞,怎么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这么的突然。
让人摸不着头脑。
“薇薇安不会做饭,我猜你也不太擅长吧……”
要不然也不会任由薇薇安炸了厨房……
安露不予置喙,反正后面林姐会回来的。
段祺瑞见状,也不继续逼问。
“中午饭我来做,你想吃什么就说吧。”
安露到是没想到段祺瑞竟然会做饭,正思考间段祺瑞就解释起来。
“别看我一个单身男人,我的手艺可不差,悄悄的告诉你,我还是单身,像我这么优质的男性可不多,江小姐有男朋友没?没有的话要不要,对我了解了解?”
安露十分反感这样轻浮的人。
眉头也皱起来。
她洗完房间消毒柜,就离开了厨房。
段祺瑞却住追着问,“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
安露扔下一句后,就彻底离开他的视线。
段祺瑞知道安露是把他当成了坏人。
他难道看起来很不务正业吗?
“我不是坏人,我要是坏人,沈之谦也不会让我来,你不用戒心那么重,天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你累不累?”
安露拧眉,“你不说你要做人吗?那你赶紧去做吧,我没把你当坏人。”
段祺瑞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搪塞我?”
安露说,“没有,我只是不善和人交谈。”
段祺瑞,“……”
他摊了摊手,“好吧。”
谁让他答应了人呢。
安露躲在房间里,守着星星。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段祺瑞过来叫她吃饭。
安露说,“我不饿。”
段祺瑞的脸色耷拉了下来,“你还真把我当坏人?”
他是真生气的样子。
安露看了看星星,星星睡的正熟。
她不想找不愉快。
起身走出来,轻轻地关上门。
段祺瑞这才脸色缓和一些。
“自己盛饭。”
安露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菜迟迟没下筷子。
直到段祺瑞吃了一口后,安露才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
“我和沈之谦关系不错,他不放心你,才让我过来的。”段祺瑞是想帮忙一下。
得有人往前跨一步,才有可能捅破窗户纸。
不然都装傻,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安露低着头,“他是不放心我照顾星星吧?”
“如果他不放心你照顾星星,就不会聘用你了,他知道你会照顾好星星的。”段祺瑞说,“我告诉你哦,沈之谦还是单身,还有钱,你完全可以勾引他,把他变成自己的丈夫。”
安露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我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段祺瑞说,“你可以有非分之想,他很乐意你有非分之想,你一定要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