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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我想跟如熙哥哥回家

    “噗嗤!”

    向来不苟言笑的阿鸢,捂住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少啊,为了这位沈四小姐真是煞费苦心,偏偏他以前讨女人欢心那些招数在这姑娘面前统统都用不上了,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却往往得到很搞笑的效果。

    沈初露倒不是为了吹牛逼,只是看如熙哥哥端着碗举着勺看着很累,于是她身子前倾,张开粉嫩的小嘴,一口把勺子纳入口中。

    霍如熙见她乖乖吃他喂的饭了,狭长多情的双眸一眯,悄然笑了。

    “咳……咳咳……”她吃得太急,咳了几声。

    “慢点儿,饿了也要慢点儿吃。”

    霍如熙伸手拍抚沈初露的脊背,忽见她唇角泌出一淌白色的液体,他檀黑的瞳仁乍然一缩,俊俏的脸忽地红到了脖颈。

    是粥。

    甜蜜的……他特么是多久没开荤了?怎么看到粥都能想入非非!

    “如熙哥哥,粥好吃,我还想吃。”沈初露见你男人一时失神,嗓音软软地开口。

    “好。”霍如熙的嗓音,哑得好厉害。

    这时,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

    “霍如熙!你好大的胆子啊你!”

    沈初露心下一阵慌乱,情急之下,竟然扑进了霍如熙怀中!

    细弱的双臂,将他搂得好紧好紧,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对这个女孩的重要。

    “别怕别怕,是你嫂子和你二哥来接你了。”霍如熙轻柔地在她耳畔低哄。

    说话间,前沈氏夫妇俩风风火火走进病房。

    看到两人暧昧的一幕,两人表情一僵!

    “霍如熙!你你你……你不要对初露动手动脚的!”唐俏儿眼见沈初露在霍如熙怀里蜷缩着,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啊?”

    霍如熙本来都没动手动脚,她这么一嗓子,让他下意识地将沈初露给搂住了。

    唐俏儿呼出口浊气,心态有点崩了。

    整整一夜啊。

    霍如熙放着一块美味嫩肉不吃?就算不吃他的狗舌头能不舔?

    信霍色色不碰女人,还不如信母猪能上树!

    沈惊觉的脸色也是沉着,寒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初露怎么会住院?”

    “初露,你耳朵怎么了?!”

    到底是唐俏儿目光敏锐,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沈初露左耳上缠的纱布,忙跑到床边,冲着霍如熙质问,“姓霍的,到底怎么回事?初露到底怎么了?”

    沈惊觉心尖抽紧,也忙走过来,与唐俏儿并肩而立。

    霍如熙只觉这两口子,对他的防范心未免太重。

    沈初露哪儿是他们的妹妹啊,这是他俩的女鹅吧?!

    “初露刚做完手术,一会儿的,一会儿我跟你们说。”霍如熙轻抚沈初露微颤的脊背,压低嗓音道。

    唐俏儿感觉内有隐情,也就不急着追问了,只板着脸道:“爷爷要接初露回掬月湾的别墅,以后初露就和爷爷在一起住了。”

    “真的?!太好了!菜花妹妹终于逃离那个虎狼窝了!”

    沈初露还没怎么,却把霍如熙给高兴坏了。

    沈惊觉没说什么,只是暗中观察着沈初露紧张无措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薄唇,冷然抿成地平线。

    “我、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如熙哥哥在一起!”沈初露突然喊了出来。

    三人皆是一惊!

    尤其是霍如熙,傻呆呆地盯着怀里鹿眸含泪的女孩,喉咙一滚,顿生了一个念头——

    他想带她回家。

    好想。

    “初露,你、你要跟他……”唐俏儿惊愕得语无伦次。

    “如熙哥哥……”

    沈初露将小脑袋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颤栗的气息透过他挺括的黑衬衫,轻扫他的肌理,他的心尖,“我想跟你回家。”

    ……

    在沈初露一再坚持下,唐俏儿和沈惊觉没办法,只好应了她。

    沈惊觉将霍如熙叫了出来,两人来到医院的吸烟区。

    “如熙,初露的耳朵到底怎么弄的?”他抽出两支烟,自己叼起一支,递给兄弟一根。

    “怎么弄的?”

    霍如熙鹰隼般的眼睛闪过一阵狠戾,“还他妈不是你那恃宠而骄的好妹妹沈白露干的好事?!”

    “她不是我妹妹。我只有初露这一个妹妹。”

    沈惊觉只觉听见沈白露这个名字都脏了耳朵,低沉的嗓音森寒,“是沈白露打伤了初露?”

    霍如熙恨得快把牙咬碎了,手中的烟也捏断了,“阿觉,如果我对沈白露下手,你会出于沈家人的立场,阻止我吗?”

    沈惊觉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不假思索,“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就当做从未听过。”

    态度,不能更明。

    “呵,兄弟,谢了。”霍如熙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拍了拍他的肩。

    “但,教训即可,不要闹出人命。我是为了你考虑。”

    沈惊觉斜了他一眼,眼神耐人寻味,“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初露,真打算和她有个未来。

    第一,你要断了你那些莺莺燕燕,身心都给我净化一遍。

    第二,手上别再沾血了,你是霍家的少爷,不是喊打喊杀的黑社会。你现在这个生活状态,初露跟着你,我很不放心。”

    “阿觉,我只当初露是妹妹,没你说的那个意思。”霍如熙急于解释,心口一刺。

    可闪烁的眼神,夹着烟微颤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意。

    沈惊觉深深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开口,“不要顾及我和秦姝之间的仇怨,初露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我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成见。

    她是很好的女孩,我希望她能幸福。”

    “阿觉……我……”霍如熙喉咙一哽,心里一阵晦涩的情绪。

    “虽然你左看右看都不是个良人,坏毛病一车,但我觉得你对初露,倒确实真心。”

    沈惊觉幽幽吐出个烟圈,语气像个高高在上的老者,“所以我愿意,给你个追求初露的机会。”

    tmd,这是啥态度!

    怎么像未来老丈人在这儿训准女婿呢?!

    “你这烟,到底抽不抽了?”

    沈惊觉说着伸手来夺,“你不抽还我,我就剩这一根了。”

    “抽抽抽……”

    霍如熙忙叼在唇间,拧了拧浓眉,“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x了,身价特么都快千亿了,在这儿一根烟都舍不得给,难怪你小子特么这么多年就我一个朋友!”

    “我在逐步戒烟,现在一天就半包。”

    “干嘛?三十了,养生啊?那你得红酒里面加枸杞啊。”

    “是因为俏儿。”

    沈惊觉想起心上人,眼里荡着温暖的柔波,“她讨厌我抽烟,我知道戒烟很难,但我想试着戒掉。”

    “啧啧……那当年她还讨厌金恩柔呢,你怎么不把金恩柔踹了啊?”霍如熙觉得他这为女人戒烟的行为特别肉麻,于是忍不住揶揄一句。

    “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不用你们一再提醒我,以前的我有多差劲。”

    沈惊觉眉目黯然,将抽了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缸,“可我的心,如棋盘走卒,只进不退。这辈子,我也只要俏儿一个女人,永不言弃。

    我,缠上她了。”

    *

    沈初露一觉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霍如熙已经把晚饭给她准备好了。

    “菜花妹妹,你白天说,要跟我回家,是认真的吗?”霍如熙坐在床边,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

    “……”沈初露抿住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蜷着穿着宽大病号服的身躯,手臂抱着双腿,一双白生生的娇嫩脚趾微勾着,浑身散发着清纯的性感。

    霍如熙视线不经意落在她一双小脚上,眼底一热,呼吸急促了几分。

    “我、我想和爷爷在一起住,但我要等身体好了,再去找爷爷。”

    沈初露眼底有些湿润,“我怕爷爷担心……”

    “明白了。”

    霍如熙大手轻轻放在她头顶,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忽然狭眸邪魅地眯起,“可是菜花妹妹,你就这么信任我?

    你很了解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风评有多差劲?你不怕刚出狼窝,又入我这虎穴吗?嗯?”

    沈初露缓缓掀眸,双眼闪烁着澄澈的清辉,“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如熙哥哥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和二哥一样的好人。”

    霍如熙心脏受到了一波强烈的冲击,跳得好厉害。

    他呼吸发颤,五指在她发丝间揉捏着,大手慢慢向下游弋,覆在她后颈上。

    见男人不言语,沈初露心里惶惶然,怯生生地问:“如熙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是不是……不想带我走?”

    女孩满目的懵懂。

    她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最简单的想法,根本不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主动跟一个男人回家,代表着什么。

    “我……”

    忽然,一阵温馨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霍如熙呼吸一滞,大脑近乎空白。

    女孩如同秋藕般白嫩的纤细双臂,骤然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下一秒,沈初露精致漂亮的小脸填满了他的视线,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唇瓣猝然封住了他愕然的薄唇。

    霍如熙浑身僵硬,除了心脏在剧烈悸动,几乎完全不能动了。

    沈初露美眸微阖,回忆着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感觉,像效仿大人的孩子,一点一点,用湿润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

    霍如熙四肢百骸涌过令他颤栗的电流,他猛地从吻中抽离,剧烈喘息着,红着眼睛盯着她,“沈初露,你干什么?!”

    “我……我……”

    沈初露那样真挚地看着他,不带一丝心机,“如熙哥哥不是喜欢这样吗?我……想报答你。”

    “报……答?”霍如熙整个人都乱了。

    “我不会白白领你的好的,你是不是喜欢这个?我做的不好,但我可以学。”

    霍如熙彻底乱了,血液贲张,喉结滚个不停。

    “菜花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多危险?”

    “危险?”沈初露懵懵然对上他染着欲色的眸。

    你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

    霍如熙慢慢倾身,红着眼睛,深深吻上她馨软的唇。

    沈初露双肩颤着,感到男人炙热的大手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软腰。

    然后就这样看着,高大挺拔的身影倾覆而下,带着如获珍宝的小心翼翼,将她压在雪白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