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战南夜笑了下,伸手接过秦牧递来的烟,点燃连续抽了两口。
他有好长时间没抽烟,现在又抽上,嗓子被熏得还有那么一点不习惯,“只是你这样看我,还是你们几个都这样看我?”
“不是我们几个这样看你,是世界上知道战南夜这个名字的人都这样看你。”秦牧抬头望着天空。
这座城市高楼林立,看不到星空,只能看到头顶的路灯灯光,“阿夜,那年你十六,还是多大来着,总之还未满十八岁吧。”
“一个人狠不狠跟年龄没有关系。”战南夜知道秦牧想说什么,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些年从未有人敢当面跟他提,只敢在背后议论。
骂他六亲不认,骂他心狠手辣,甚至还有人说他可能不是战家的血脉,才会如此绝情绝义,背地里各种各样的骂声都有,但来没有一个人敢当面骂他,可笑至极。
秦牧几口抽完一支烟,又点燃一支,“你说非常对,一个人狠与不狠确实跟年龄没有关系。阿夜,你能跟我说说你当年是怎么做到那么绝情的吗?”
战南夜,“你想听哪一段?”
秦牧又说,“当年所有人都觉得你不过是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谁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却凭借一己之力将你父亲从那个高位上拽下来。都把他拽下来了,为何还要亲自将他送进大牢?......我想听的就是这一段。”
他们认识多年,相互之间都很了解,秦牧知道怎么样用最简单的言词,狠狠地扎在战南夜的心脏之上,让战南夜透不过气。
可是他好像有些失望,战南夜脸上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那个男人和那件事情已经激不起他内心任何波澜。
真的是如此吗?
秦牧不相信。
战南夜此人特别擅长伪装,只要他不让人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别人就没有办法探得他内心一二。
秦牧继续往战南夜的心上狠狠扎刀子,“阿夜,你跟我说说吧。”
战南夜冷笑道,“想要将他送进大牢,需要理由吗?”
好无情的无答。
这一个回合,战南夜完胜,秦牧败下阵。
秦牧又发起新的进攻,“就是从你亲自送你父亲下监狱那天开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战南夜这三个字。同样也是从那天开始,战南夜三个字成了商界最恐怖的代名词,所有人都说你是一个没有感情六亲不认的机器。”
听完秦牧这番扎心的话,战南夜仍然面带微笑,“没有感情的机器,也就是说我无坚不摧。谢谢大家这么夸我!”
“真不要脸!”秦牧嗤笑了一声,“这些年你除了工作还是在工作,你完全不会享乐,你就没有什么遗憾吗?”
战南夜,“有。”
秦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