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快疯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要什么,不是忄青欲作祟,她就是想占有一个活物,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生的气息。
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们还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这样疯狂吻他,他不可能没感觉。
用力甩开她,他做不到。
让她就这么到处贴,他也做不到。
烦躁和郁闷涌上来,他心一狠,干脆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回吻。
“唔……”
冰冷的唇瓣互相碾压,摩擦出破碎的温暖。
秦颂遥觉得很好,很满足,然后又勒住他的脖子,只想永远继续这个动作。
薄司衍却不是,他吻着她的唇,吻够了,就不客气地往她嘴角上亲,一路变换,到她脖子上。
他反客为主,秦颂遥成了被压制的那个,反而觉得格外有安全感,仰起脖子,由着他为所欲为。
檀口微张,一下一下,叫他的名字,十分动听。
他唇瓣贴着她的颈部,明显感受到那里的颤动,他知道,她在发出声音。
可惜,他听不见。
这认知让他火大,动作停顿片刻。
女人立刻露出不满,揪着他的头发,要他继续。
他一阵无奈,抬头,与她额头相抵,唇瓣碰了下。
秦颂遥惨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满足又麻木的笑,就像是失了心智,轻轻喘气,和他蹭蹭脸,耳鬓厮磨。
真好。
这样暖和。
还干净。
是他,是他就好。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最疯狂的那几分钟已经过去。
薄司衍双手撑在女人两侧,闭着眼睛,由着她和他蹭蹭脸,蹭蹭鼻尖,又凑在他颈窝处,吐出并不温暖的气息。
他没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等接收到细微声响,转头看时,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药箱摔了。
看口型,对方应该是“啊”了一声,然后一秒闪了出去。
接着,闻宴也闪了进来,又闪着出去。
他知道是闻宴把医生叫来了,秦颂遥这情况,不看医生不行,至少手臂上伤口得处理。
他试图起身。
秦颂遥勒住了他。
他抿了下唇,只好搂着她,把她掩在怀里,然后俩人一起起身,再拉开旁边的被子,把她整个裹起来。
“进。”
他话音刚落,闻宴先走了进来,但也只是站在门边。
等他视线看过去,闻宴才开口。
“先给太太看吗?”
薄司衍看口型看得清楚,点了下头,“让医生进来。”
闻宴没说话,快速出去,把吓到的医生给拎了进去。
人一多,秦颂遥就哆嗦了两下,紧紧往薄司衍怀里靠。
薄司衍站在窗边,把她笼在身前,感受到她寻求庇护的渴望,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秦颂遥会像闻语养的小狗崽子一样,把他当作救世主,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
他低头看了她两眼,还是伸出了手,挡住她的视线,同时对医生说:“手脚放轻点。”
医生头都不敢抬,连连答应。
闻宴知道薄司衍要看唇语,走近了一点,帮着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