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保证,一针下去,不会上瘾,薄司衍才同意了。
否则,他宁可秦颂遥就这么闹一夜。
回到秦颂遥在的房间里,她正跪坐在床头,试图把手弄出来。
薄司衍哄她,跟她说话。
“等会儿我请你吃夜宵。”
秦颂遥看了他一眼,“你想害我。”
薄司衍:“……没有。”
“那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抽手。
薄司衍不擅长哄人,行动过后,效果太差,于是还是决定用老方法。
他坐在床边,把她拉了过来,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把她压制在了怀里。
秦颂遥被按着不舒服,但也没之前反应大,仰着头跟他说话。
“薄司衍,你别抱我,热。”
“我就抱一会儿,等会儿就松开。”
“你干嘛抱我?”
薄司衍词穷两秒,皱眉道:“……我就想抱你。”
“你别抱我,热。”
“好,就抱一会儿。”
“你干嘛抱我。”
这对话,薛老听着都无语,完全是死循环。
他趁着薄司衍把秦颂遥的手臂拉出来,快速扎针。
打针比抽血快,但秦颂遥这会儿反应比刚才快,感觉到疼,她就挣扎,开始哭,一分钟也不想让薄司衍抱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薄司衍长这么大,唯一哄过的孩子就是闻语,可闻语闹事,都是闻宴哄,他一般也不起主要作用。
这回轮到他做主力军了,他这才明白什么叫有心无力,说来说去就那两句,他自己听着都烦,别说有病的秦颂遥了。
一针打完,彻底把秦颂遥给惹毛了,她也不愿意坐在床头玩手铐了,躁动地各种找事。
薛老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直接建议:“让她躺床上,手铐上,二十分钟就好了。”
其实这是正常处理流程,薄司衍也照做了,可做的过程中,他就觉得不舒服,他觉得这样对一个人,极其没有尊严。
尤其是秦颂遥被锁住了,一个劲儿地求他,说手上疼。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回应他的,是秦颂遥的一句:“滚!”
骗子!
薄司衍这回是真黔驴技穷了,他那点哄人的话,一晚上已经全都倒完了。
所幸,人已经控制住了。
他坐到床尾,数着时间等她安静。
结果刚坐下,后腰上就挨了两脚,结结实实的,用脚后跟踹的!
他一转头,发现秦颂遥把两只手举过头顶,最大限度增加身体长度,让脚能够接触到他,然后才发出了那两脚的攻击。
他忙活一晚上,别的没落着,得了两下无影脚。
对视一眼。
她还挺不服气,眼神斜着看他。
薄司衍算是摸出来了,她这时候跟闻语挺像,就是吃硬不吃软,对她好了,她反而觉得你好拿捏。
揍她一顿是不可行的。
恐吓她说不定还刺激到她。
最狠的手段就是……
晾着她。
他想明白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冷着脸去提了过来,重重地摆在床边,然后侧过脸看了她一眼,“闭眼,睡觉。”
秦颂遥的确有点欺软怕硬,见他不给好脸了,她就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