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不知道薄司衍给她喂了什么药,吃完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感觉自己病得更厉害了。
眼前茫茫地爬起来,推开房间门,到处都黑漆漆的。
她口太干了,找了一大壶水灌了下去。
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脑子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迷糊的。
肚子咕咕叫。
她是饿了。
桌上有甜甜的味道往这边飘,她走过去一看,是蛋糕。
她想起来了。
这应该是薄司衍给他儿子过生日的蛋糕。
脑子里思考不出别的东西,反正她现在挺饿,想吃。
她挖了好大一块,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找了一个三面有阻挡的角落,端着蛋糕,把自己藏了进去。
薄司衍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客厅里空无一人,他皱了眉,循着声音往前找。
最终,在阳台的角落里,找到披头散发的女人。
秦颂遥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蛋糕,听到脚步声,她动作卡了一下,试探着转脸,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男人。
匆匆对视一眼,她背过身去,继续往嘴里塞。
饿成这样?
薄司衍看了一眼桌上,除了蛋糕也没别的食物。
他默了默,转身往厨房去。
秦颂遥吃完了蛋糕,只觉得心里咚咚跳,血液加速,控制不住的兴奋。
她心里知道,这是病发后的持续症状。
焦虑,暴食,甚至是肢体失序。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见薄司衍走开了,她试图起身,再去拿一点吃的。
刚刚探头,发现薄司衍拿着一碟子水果,还有一只小锅走了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放下锅,走去了她的方向。
短暂的清醒过后,秦颂遥又开始惧怕见人,见他靠近,她赶紧缩回了角落里。
薄司衍觉得不对劲,也没第一时间惊动她,而是把果盘放在了距离她不远处。
果然,他一转身,一只手就伸了出来,快速把果盘拿了回去。
他皱了下眉,原本想煮一包面,临时把面饼掰成了两半,只煮了一半。
面很快煮好,他用了木碗盛。
拿到角落里时,发现秦颂遥已经把果盘里的果子啃完了大半。
见到他蹲下,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往里靠。
见状,薄司衍把面放下,然后坐到了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
秦颂遥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她。
她试探了好几次,确定他不会过来,才爬过去把面端了过来,然后又重复背过身去吃。
半包面,几口就没了。
她甚至连汤都喝完了,放下碗,又把果盘拿了起来。
张口的瞬间,薄司衍听到她发出要呕的声音,缓和了一下,她竟然还往嘴里塞。
薄司衍站了起来。
女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他快步走近,她立马护着果盘往里缩。
薄司衍动作快,在她面前蹲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吃了!”
秦颂遥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油桃,试图快速塞进嘴里。
男人一把夺过,将她拉到面前,“你现在在发病?”
秦颂遥立马否认:“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