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做了冲洗,回来后又稍微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才清爽了。
回到高级病房里,薄司衍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对口供时间到。
她爬上了床,没了玩闹心,正经道:“明天我三叔会回来,会议室,他唱红脸。”
薄司衍头都没抬,“你以为主宅里那女人是死的?先祈求上天,让她别找到你的把柄吧。”
“把柄?”秦颂遥眨眨眼,一秒切换到无辜脸,“我的把柄?”
薄司衍抬头,放下手机。
“要不然呢?”
“不是我、们的把柄……吗?”秦颂遥朝他笑得弯了眉眼。
“谁告诉你,我打算给你撑腰?”
秦颂遥不慌不忙,说:“我是你老婆,我做的,和你做的,有什么区别?”
老婆……
她还知道她是他老婆?
“少跟我套近乎,事前我就跟你说过,出了事,别找我。”
“那……”
“去找闻宴。”他幽幽道。
秦颂遥:“……”
她眼珠子转了转,低头道:“前两天没给你好脸,是跟你开玩笑呢,想给你一个惊喜。”
呵。
“十二点后,就是你妈妈的祭日了,我想在这天,帮你出一口气。“
她说的真情实感,转头,对着薄司衍亮出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嗲声嗲气:“阿衍,你高兴吗?”
薄司衍:“这个鬼话,刚才闻宴已经扯过一遍了。”
秦颂遥“啊”了一声,随即一拍手:“对!闻宴太懂我了,把我的心声全说了。”
薄司衍都快气笑了。
他直起身,往她身边靠近了点。
秦颂遥感觉到凉意,下意识往边上挪,视线一扫,发现他还穿着带血的衣裤。
她伸出手,按在了他肩膀上。
同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阿衍,你换一身衣服吧,看着你这一身血,我心酸。”
薄司衍闭了闭眼,一把将她捞到了眼前。
秦颂遥吓得瞪大眼睛,同时缩起了肩膀。
男人手上凉凉的,摸上了她的脖子,冻得她一激灵。
“阿……阿衍?”
薄司衍看着她,嘴角挂着凉凉的笑,和她额头相抵,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吓人。
“你再敢掐着嗓子说鬼话,我就把你这脖子拧下来,再拧上去。”
说罢,摸狗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
秦颂遥那双大眼睛彻底露了出来。
她深呼一口气,自己坐直了,一秒切换播音腔。
“好的,薄总。”
薄司衍:“……”
他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接着,秦颂遥就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
“衣服去换了吧,你都有味儿了。”
薄司衍:???
他深呼吸一口。
秦颂遥有恃无恐地靠在了床头,给自己剥了根香蕉,说:“动作快点,等你出来,我们还有好多正事说呢。”
宝都让她耍完了,她倒正经起来了。
薄司衍压着脾气,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血渍,越想越不值当,从老宅到医院这一路,就该让她在角落里缩着,他竟然还抱了她一路,让她在他怀里吃妙脆角!
他拉着脸,让闻宴把换洗衣物拿了进来,在病房里的浴室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