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如果回来,你能挡得住吗?”
中途太安静,秦颂遥觉得尴尬,找了一句话说。
薄司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怕我死了,拉你殉葬?”
秦颂遥耸肩,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啊,咱们俩本来就是怨偶,死了还绑一块儿,太惨。”
薄司衍冷哼。
又安静下来。
秦颂遥眼神一瞥,注意到男人手臂上创口贴的一角,已经翘起来了。
“你还没换新的?”
薄司衍顺着她的视线,视线落在自己小臂上,他皱了皱眉,伸手将袖口放下。
“没来得及。”
秦颂遥看了一眼四周,说:“你办公室有吗?”
薄司衍看向她,幽幽道:“这里没人,用不着装着关心我。”
秦颂遥微微笑,说:“怕你死了,要我殉葬。”
一对上话,就没个好。
秦颂遥无语起身,在办公室里找了找。
“休息室能去吗?”
“又不是没去过,还要我给你开门?”
嘁。
不呛她两句,他真的会死吗?
秦颂遥转身,去开了休息室的门。
扑面而来,淡淡的冷制香。
秦颂遥闻着觉得熟悉,走到床头架子上一看,果然是她上次拿来的熏香。
当时薄司衍只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嫌弃无用,让她拿走。
她悄悄放在了休息室里,没想到他竟然没丢掉。
室内陈设冰冷,一寸一寸,都仿佛丈量过,严谨细致,又不染尘埃。
白色的熏香放在金属架上,显得有些违和。
秦颂遥想了想,把熏香拿了下来,等会儿带走。
低头,拉开床头柜抽屉,她记得有创口贴的。
可一打开,床头柜里整洁空旷,只有一盒拆开的……计生用品。
她立刻皱眉。
第一反应就是,他把人带到公司来了。
正觉得厌恶,忽然,眼神一瞥,发现盒子上标明的用品细节。
她眨了眨眼,猛地想起来。
这是上一回她带来的。
他怎么还没丢掉!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颂遥赶紧回神,一把将抽屉关上。
门口,男人抄着手,静静地打量她。
“鬼鬼祟祟,干什么了?”
“没什么。”
薄司衍走了进来,大概是找打火机,他手上拿着烟。
休息室空间不大不小,但足够将彼此的气息拉近。
他也走到床头柜前,低头拿打火机,她就站在他背后。
左侧就是床,她之前来过一次,发生过的画面历历在目,加上刚才那盒*,她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忽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偷东西?”
秦颂遥回过神,一秒转身,“没有!”
转的太快,差点撞到他胸膛。
她高跟鞋不稳,后退了半步,把香薰放在了身后。
“上次你说不喜欢,我拿出去。”
“我的东西,你想拿就拿?”
“是我买的!”她昂起头。
“刻你名儿了,还是你叫它,它会答应?”
秦颂遥“嘶”了一声,想不通了,他怎么这么叛逆。
不喜欢,她拿走还不行吗?
薄司衍从她身边经过,言语不容置喙:“东西放下,人滚出来。”
秦颂遥无奈,看了一眼手里香薰,重重地放在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