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最初我曾调查过你的资料,从你同学那里了解,曾经你有过出国的意向,和你进行邮件往来的公司正是fir软件公司,不过后来不知原因而不了了之。”
“之前咱们觉得六年前酒店那一夜或许是意外,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仿佛有一根线莫名其妙地给所有事串联起来了,一切没那么简单,关于那家公司,你在仔细想想,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简詹言以为苏浅是不记得了,所以说得更加详细了一些,接着他又把早上接电话所知道的内容,告诉给苏浅。
这个fir公司,极有可能和幕后黑手有密切关系,周國和安氏集团的关系有幕后黑手的推动,而现在这个fir过来的人,又认识双方并且进行联络。
如苏浅所言,周國的情人大概是他和幕后黑手联系的纽带。
听简詹言说完这些,苏浅想起来是有出国这么一回事,但她已经彻底把公司的名字给忘记了,听简詹言说fir也想不起来的程度。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公司,当时对方给的条件非常好,就连我带孩子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那头说公司老板是单亲妈妈,所以对单亲妈妈有优待,可以安排住房,托儿所可以报一半费用,按照当时我在国内找工作的薪资,这家国外公司给我的价格翻了三倍。”
想不起名字的苏浅,对待遇格外记忆犹新,实在是太好了!
动心是肯定动心的,不了了之的原因一是因为赵女士,到底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国内,第二就是待遇过于好了,让人很不踏实。
当时又有新闻曝出,说国外人口贩卖的问题,通过搜索苏浅发现这家公司成立才半年,越想心里越没底,面对有些过分热情的hr,最终她拒绝了。
听苏浅这么说,简詹言更加肯定这个fir有问题了。
在国外的新公司,工作的对象大部分肯定是外国企业,结果却大老远找在国内的苏浅当员工。
看着笔记本电脑上关于fir这家公司的介绍,成立之初的工作范围在本国,也不存在招揽华国人应对华夏市场的需求。
有问题!
“这个人居住的酒店,和洛安是一家。”苏浅又发现了一点。
b市的大酒店有很多,当初洛安住在这个酒店,是为了离uhs的秀场近一些,这个人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里?
酒店离要谈合作的祥飞公司距离很远,还不是在机场附近,此处办公楼比较多,不算是繁华的市中心地带……
“如果这个人和安氏集团有关联,那么咱们俩的事情,如你所说可能真的不是意外。”
大学期间,苏浅想到安桦曾给她颁发过奖学金,在大学之前,父亲已经和安桦有所接触,彼时周家也搬往国外。
这是不是代表着幕后之人早就同他们有联系,并且关注到了她这边?
苏浅突然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森感,他们在明,幕后黑手在暗,清楚这点的她,万万没想到幕后黑手早那么久就在暗了。
如果fir和幕后黑手有关,当年的行为,是不是为了骗她和儿子出国?苏浅脸色冷凝。
“浅浅不怕,现在已经撕开一个口子了,幕后之人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简詹言抬起胳膊覆上了苏浅的手背,轻声安抚。
两人心里清楚,幕后黑手同境外势力有关,简詹言也看出了苏浅的后怕,当年若是选择出国,落入境外势力的手中,何等下场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见苏浅仍面色发白,简詹言赶紧提起别的转移话题:“浅浅,他们回来了。”
谁?苏浅回过神看向简詹言。
“偷渡的人。”
这么一说苏浅就清楚了,之前简詹言说过简父简母去偷渡离开的事情。
临门一脚之际,二人被警察抓住了,因为简父简母情节较轻,交了罚款就被放回来了。
短短几日,两个人脸被晒得爆皮,皮肤黝黑,回家用餐时就像饿死鬼投胎,狼吞虎咽地顾不得仪态把一锅米饭都吃了。
“咱们去找他们再诈一诈怎么样?”
简父简母狼狈逃窜的最大原因是被简詹言吓的,之前简詹言点出他们和周家的问题,又说了银行存款的事,这两人觉得在国内待着危险,这才想方设法要离开。
如今回来了,当然不能让他们安逸太久,睡一晚就足够了。
苏浅点头,的确应该问问,简父简母也不是缺钱的人,怎么会和周家扯上关系,还带着偏好的态度。
趁着简父简母“逃荒”回来,正是精神力薄弱的时候,可以诈一诈。
就这样,二人上了前往简宅的车。
路上,简詹言欲言又止,一会儿看她一眼,一会清清嗓子,一会喝口水,最后苏浅无奈道:“有话就说。”
因为fir这件事,苏浅觉得自己脑中的回忆,可能忽略了很多问题,正打算从大学毕业开始仔细捋捋,结果身边的人不消停,让她静不下心思考。
简詹言看了看苏浅,小心翼翼道:“我说的话,浅浅不生气可以吗?”
苏浅顿了顿,直言道:“没法保证。”
简詹言讪讪移开视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心中的疑问:“浅浅,你怎么会记住洛安居住的酒店?”
肯定是心里非常留心,所以才会看到fir那人住的酒店后,提出洛安也是住那里。
想起秀场开幕时洛安在苏浅面前嘚瑟的样子,简詹言有些危机感,浅浅貌似喜欢对方的腹肌!有八块!
简詹言沉着的脸色不是对接下来的事看重,是明晃晃的吃醋,越想越酸。
苏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酒店名字很简单,就是记住了能怎么办,这还需要理由吗?
“我记性好。”苏浅没好气地回到。
简詹言暗搓搓小声反驳:“连fir都忘记了。”
——哪里记性好。
“fir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洛安的酒店不是最近的事么!我警告你别无理取闹。”
不知为何,苏浅从简詹言身上嗅到了以前苏楊耍熊时的“味道”。
简詹言默默移开视线,一副窝囊小媳妇的模样嘟囔道:“知道了。”
就连认怂的小表情,父子俩都一模一样。
俩人说话这会儿功夫,车子已经到了简宅,苏浅懒得再接这没用的话题,她下了车,然后顺手把板子搭上,这样简詹言自己就能扭着轮椅下来。
下车之前,简詹言告诉司机长按三声喇叭。
苏浅嘴角抽了抽,对简詹言找别人撒气的行为无语。
简父简母昨晚才回来,这些日必然累惨了,眼下时间才九点多,俩人肯定还在睡,听到喇叭声估计要梦中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