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詹言手拿杯子站在饮水机前,挺拔端正,周身满是威严凛然的气度,清清冷冷的目光满是视人无物的高傲。
这是简詹言对待安桦是惯有的态度,可以追溯到二人初见,简詹言十分不待见安桦。
回到苏浅身旁坐下,简詹言伸出手掌,示意安桦请坐,干站着做什么?
简詹言这反客为主的架势,让苏浅有些惊讶,男主对安桦的攻击性居然丝毫不掩饰,可见简詹言是真的很讨厌安桦。
为什么?
如果是商业敌对的关系,这种事有输有赢,简詹言对安桦的讨厌感觉是掺杂了更多的私人恩怨。
“安总,我老公今天工作很忙呢,但怕我受欺负,所以特意送我过来的。”
苏浅嗲着声音,说话间还将头靠在简詹言的肩膀,一副我有老公撑腰的小女人姿态。
简詹言看似表情淡定,实际上心里小人已经在蹦迪了。
对,就这么演,他喜欢。
苏浅带简詹言来,为的也是看安桦的反应,听简詹言说了安桦的情况,苏浅心里也有数。
安氏集团背后成分如简詹言所说的这么复杂,她对上安桦,小来小去讨个巧还行,遇上真章的事,那就是以卵击石。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她需要借助帮手,而简詹言表明了联手的意愿。
对于男主求合作的态度,苏浅想通过这次来安氏,看看简詹言的诚心,即便是男主在玩手段,她也能狐假虎威一把。
短暂的迷惑一下安桦,然后方便她进行下一段的计划。
“简夫人说的这叫什么话,您不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何谈欺负?”
安桦调整好情绪,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又恢复之前那副儒雅和蔼的模样,仿佛刚刚要撕破脸的架势,没有发生过一般。
“简夫人是对安某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苏浅没想到简詹言的作用这么强劲,直接让安桦软了态度。
见安桦谨慎的态度,苏浅恍然,对方误会了,他大概把自己的行动,当成了是简詹言的意思。
这话问的不是她,而是在简詹言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的安桦,视线看向了简詹言,苏浅亦是。
瞧着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简詹言伸手在苏浅的脸颊上拂了拂,很是宠溺道:“看我做什么,咱们家不是你说了算吗?”
苏浅:?!!
安桦:!!!
男主超常发挥啊!本来只是想小小狐假虎威的苏浅,心里乐开了花,她扭捏地抬手拍了下简詹言的胸膛道:“讨厌,就会哄我开心,亲亲~”
苏浅的本意呢,是在安桦看不到的左脸那边凑过去,离近点发出一声木马就好了。
奈何男主太过配合,假戏真做了。
有这样好的机会,简詹言这个逐利的商人岂会放过,苏浅主动提亲亲,他要不凑过去,那还是男人吗?
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简詹言在苏浅朱唇微翘过来时,自身也迎了上去,本身就在简詹言的怀里,他的大手像是禁锢一般让苏浅退不得。
其实苏浅扭开头也能躲过去,但这个动作出来,之前铺垫的所有就都演砸了。
所以,这一口亲得结结实实。
感受到脸颊柔软的触感,简詹言低垂的眼睛里迸发出精光,他已经在想,如果以后没事,可以多来安氏逛逛。
屋内三人,两个人在秀恩爱,另一个人大受震撼。
安桦此刻甚至没办法做表情管理,震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不可能,这个人不可能是简詹言。
安桦的第一反应是否定,怎么可能呢,简詹言私下里不苟言笑,对待女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当年的商战,安桦是各种办法都用尽了。
包括美人计。
难道传闻不是假的,简詹言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
视线再次看向苏浅,安桦的眼神中就有些似看妖妃般,没法子,现在简詹言一整个给他的感觉就是被美色蛊惑的昏君。
对方是他的对手,自己合该高兴,可眼下他笑不出来,说不出哪里奇怪,这种云里雾里超出他认知的感觉,很不好,十分不好。
简詹言不该是这样的!
“安总,我的要求很简单,告诉我当年你从父亲手里买走真正的东西。”
苏浅依偎在简詹言的怀中,语气很是娇蛮,她又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想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安桦手里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话语僵硬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回答过简夫人了,即便今日简总来了,我的回答依旧一样。”
苏浅发出了一声嗤笑,她道:“安总,你知道吗,有人让小混混到我老公跟前造谣,说我呀,曾经被你包养了,现在还藕断丝连呢。”
“听见这件事,安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浅做实了自己什么都敢往出说的人设,看到安桦呼吸一滞的样子,她眼里带有讽刺,你造的谣,现在就当面给我来解释!
“荒谬!我同简夫人清清白白!以往交集甚少,此等谣言实在恶毒,简夫人可知是谁说的?我告他诽谤!”
安桦愤怒地拍了拍桌子,然后看向简詹言道:“简总不会相信了吧?”
“怎么可能!”
苏浅突然出声,她娇笑道:“我老公八块腹肌,头发浓密,身价上到数不过来的亿,长相帅气……”
一堆夸奖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往出冒,苏浅这种吹彩虹屁的吹捧,分明是借此嘴甜哄人,再看简总春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被哄到了!
安桦无言,惊讶简詹言居然如此被糖衣炮弹腐蚀的同时,心口也中了一箭又一箭。
因为他没有腹肌,有谢顶危机,身价缩水……
苏浅说的每一样都像是对标他,虽然没有明指,但隐隐被拉踩了。
安桦想得不错,因为苏浅最后的结语是:“我怎么能抛下这样优秀完美的亲亲老公,和安总你藕断丝连呢!脑子秀逗了啊。”
最后一句,苏浅用着上次在s市学到的方言说的,叠加了更加嫌弃的buff。
简詹言当然听出了苏浅的狭促之意,他扫了眼安桦,然后给苏浅顺了顺发丝,轻道:“淘气。”
这一举动分明在向安桦展示,我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