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想反驳说我什么时候打你骂你了,话到嘴边又了咽下去,她好像是打了也骂了……
事出有因啊!无缘无故她会这样吗?自己是讲理的人。
“简先生没做错事怕什么?”苏浅反问男主,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心虚的。
除非,他做了亏心事。
苏浅双眸微眯,男主手段非常,若真做了什么,她现在肯定察觉不出来。
“咱们把话敞开了说,你我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苏楊好,以前可能有诸多误会,这些过往不提。”
苏浅觉得自己不仅讲理还很大度。
说这番话的苏浅,就是为了引着男主把想法说出来,自己是女配不假,但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了,和男主不存在利益相驳的情况,既然这样为何不和解呢?
两人的身份一个是苏楊的爸爸,一个是苏楊的妈妈,如果能和平共处是最好的。
苏浅要对付女主,眼下来看男主并未将女主放在心上,不管以后是走什么剧情,两人如何在一起,她不管那些。
有些人当下能用就要用,苏浅打算抱一抱男主的大腿。
周家的体量现阶段不是她能撼动的,但如果她的背后有简家就不同了,以往苏浅不会这样大咧咧说出来,可谁让周蔷对苏楊出手了,男主肯定不会容。
苏浅抓准的就是这点。
作为苏楊的父亲总该出份力,她最近忙于工作室的事情,周蔷那边也不能疏忽,苏浅打算和男主好好说说,两个人达成一致的目标,暂时停止藏心眼。
经由这些日子的相处,苏浅认为男主在这方面还是靠谱的,如果他答应就能够做到。
那场绑架案,苏浅不相信是单纯的事件,必须查到底,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她要保护好儿子。
这般,在苏浅的“循循善诱”下,简詹言开口了。
“最初我是想利用赵女士来牵制你。”
据调查,苏浅和母亲关系亦是不亲近,但她和自己的情况不同,母女二人在苏楊未出世的时候还算融洽。
以过往的资料来看,苏浅是个非常犟,有自己主见的人,她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否则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宁可和母亲决裂也要生下孩子。
或许所有的勇气都用在这里,产后在与人相处上极为软弱。
虽然母女之间有隔阂,但都是能化解的关系,从苏浅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苏浅现在的性子和资料调查的内容,改变是极大的,简詹言想知道苏浅改变的契机是什么,是不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赵女士作为苏浅的母亲,对女儿肯定很了解,对于女儿的改变她会有所察觉,有疑问就会想知道为什么,若是没什么反应,说明赵女士知道内情。
母女二人日常相处,他总归能看出蛛丝马迹,所以他和赵女士交好,这是其一。
其二,他总觉得和赵女士打好关系没有坏处,这也算不得什么理由,所以没有其二。
简詹言这句话真假参半,他接下来说的,才是要讨打的内容。
“现在改变主意了。”
苏浅微微挑眉,想听听看男主要说什么转折的话来。
“对苏楊来说,爸爸妈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家,苏小姐不若考虑考虑假戏真做如何?”
简詹言眉眼带笑,面色从容,没人知道此刻他心里,仿佛凭空出现个小鼓,在咚咚、咚咚地响。
本就是当不得真的试探,他为何会紧张?简詹言清明的双眸注视着苏浅的面庞,喉结不自觉轻轻滚动。
“既然简先生没有想聊的诚意,倒也不必扯那些乱七八糟别的东西,真是好笑。”
苏浅瞪了简詹言一眼,转身离开,关门时咣当一声,震得整个房间好似晃了一下。
这次苏浅没骂人也没打人,她只是摔了门。
上楼的苏浅心中难掩火气,她怕自己再留下会忍不住动手或是口吐芬芳,男主在那儿贩剑,自己没必要有素质。
但屋子里有赵女士和苏楊,苏浅忍了。
苏浅的火气大抵是那种自己充满诚意认真地讨论事情,对方不着四六嬉皮笑脸的回应,换谁都会忍不住冒火。
在谈话之前,苏浅想到的情况是男主不接受她的提议,有自己的想法之类的,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就像是没瞧起自己,理都不愿理。
搞出了这么个话来,苏浅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气呼呼离开的苏浅,没注意到她转身后简詹言脸上的愕然。
怎么……生气了?
如果说苏浅有问题,听到自己的话,肯定会觉得她的计划达成了,便是不答应也该推拉几句,不会这样决绝不留余地的走开。
再者,若是苏浅没有问题,为了苏楊好,他的这个提议也是一个有可行性的办法,不值得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为什么会生气?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几句话就能看透合作方底线在哪里,然后进行谈判的简总,这一刻,眼中充满了迷茫。
这件事,简詹言思来想去都理不清楚。
桌上的文件是张特助新送来的,想不明白暂时便不想了,他专心处理起工作。
随之,简总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力半功倍。
本该迅速就能处理完的工作,硬是拖拖拉拉许久,并且数次走神,想的都是苏浅生气的事情。
处理完最后一件工作,简詹言用力合上文件,他摘下眼镜揉着鼻梁,顿感疲乏。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苏楊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你忙完了吗,吃饭了。”
简詹言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他中午没有吃饭,到现在竟也不觉得饿。
“来了。”
听到父亲的回复,苏楊便走开了,若里面的人是苏浅,他肯定会等妈妈出来,然后牵着妈妈的手去坐在餐桌旁。
爸爸的话,就无所谓了。
——小包子的双标体现在方方面面。
往常家里是在苏楊放学后,大概五点多吃晚饭,今天吃得晚是因为赵女士睡过了头,苏楊醒来玩着ipad也没有注意时间。
从房屋出来的简詹言,视线扫了一眼,桌上只有两个人。
他拉开凳子,状似不经意地问:“浅浅呢?”
“妈妈走了呀,没和你说嘛?”苏楊歪头看着父亲,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简詹言盛汤的动作微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