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才不管自家儿子生不生气,只知道见他吃瘪他开心。太难得了,让这臭小子尝尝被媳妇儿嫌弃的滋味,免得整日在自己面前各种显摆。
沈榷挥舞沈归的小手更用力了。
沈安和被亲爹的幼稚气得想翻白眼,一低头见自家小棉袄竟也开始跟着用力挥起手,他:“……”
作为发起者的长公主做了狩猎前动员,同时将彩头拿了出来。
彩头不止永昌棋,还有其他稀奇难得的玩意儿。众人被激得嗷嗷直叫,看展台上的小娘子们也跟着啊啊地喊。
盛兮目光落在那副永昌棋上停留片刻,视线一转见沈安和正看着自己。她嘴角一扯,送给沈安和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台上的沈安和:“……呵。”
盛兮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身下有些躁动的马,再抬起头时忽觉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她倏地转过去,恰巧目那视线的主人对上。
苻红淑大概没料到盛兮会发现自己,被逮了正着明显慌张,眸光闪烁,下意识想躲。
然而很快她便定了神,再抬眸时竟是直接回瞪了回去。
盛兮:“……”
若她没记错,董然邀她来此的目的,是诚郡王妃想要跟自己讲和吧?这苻红淑……
哦,盛兮回过神来,董然说的是诚郡王妃,而非苻红淑。
盛兮只当没看见苻红淑的挑衅,收回视线后慢悠悠调转了马头。
熊孩子事儿太多,没道理一直惯着她。
而被盛兮这般忽视,苻红淑心中不忿,刚欲发作,却被旁边的人小声提醒道:“小姐,王妃在看着您!”
苻红淑咬紧的牙用力磨了磨,等那火气磨下去后,这才扭头看向看展台,果然见母亲正在给自己使眼色。
苻红淑嘴角用力一扯,扯出一道说不出什么味道的笑后,很快便低下了头。而随着她低头,那笑容转眼消失,继而又换上不忿。五8○
真不知父亲母亲怎么想的,竟然要她给姓盛的那乡下贱民道歉!
苻红淑心高气傲,上一次被人架出来已然丢了面子,本想告知父母后能挽回面子,岂料母亲当晚同意,法地拍在沈安和胸口,差点没把他心肺给拍出来。
沈安和急忙抓住盛烟的手,一脸吃惊地看着她,心中怀疑道:“是错觉吗?怎么总感觉烟儿的力气又大了呢?”
“呀呀呀!呀呀呀!”盛烟被抓十分不满,冲着沈安和急急喊起来。
沈安和无奈又好笑,看着已经走远的父亲,最后叹息一声说:“好,烟儿乖,爹带你去。”
不说沈安和他们上山丘,只说盛兮入了山林后没多久便同方瑾碰上。
盛兮没问他有关董然之事,只问那永昌棋。
“方大人真的想要那永昌棋?”
方瑾看着对面女人的一身飒爽,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怎么,郡主是想要送给我?”
盛兮挑眉,看了他一眼后忽地摇头:“方大人之前说了,想得头筹靠各自本事,我家那位想要永昌棋很久了,既然有机会得到,那便不能错过。所以,送给董四小姐的棋,看来还得方大人自己去其他地儿寻了。”
方瑾闻言轻笑,藏起眸底的落寞,对盛兮点头:“嗯,郡主说得对,那我们便各凭本事吧!”
盛兮随即不再多说,道了声“好运”后,便骑着马离开。
方瑾看着盛兮快速离开的背影抿了下唇,下一刻转身过去看向另一个方向,眯了眯眼后突然喊道:“出来吧,阁下这么喜欢偷听,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听?”
躲在树后的苻红淑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暗暗咬了咬牙,不得不从树后面出来。
“方大人,您误会了!”苻红淑断不能承认自己偷听,“我是刚好路过,见你跟那女,跟监国郡主说话,怕打扰你们这才躲起来。本来我已经想走了,谁料郡主比我走得还快。”
“是吗?那苻小姐来得倒是巧。”方瑾淡淡开口,“既然苻小姐听到了,也知在下要去争头筹,便不予苻小姐多说了。”
说着方瑾打马就要离开。
“哎,你等等!”苻红淑叫住方瑾。
方瑾勒住缰绳,回头:“苻小姐还有事?”
“啊,我……”苻红淑叫住方瑾后才觉自己鲁莽了,但人已经叫住,且她实在看不惯盛兮那嚣张模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方瑾道,“方大人,那监国郡主实在太嚣张了!您听她刚才说的话,这是笃定自己定能拿头筹!这样目中无人的人,她如何配得上郡主称号!”
方瑾已经调转的马头,在听到她这番话后,重新转了过来。
“苻小姐。”他道,看向苻红淑的眼睛冷漠得不带一点温度,“盛兮配不配得上郡主称号,苻小姐若想知,我不介意帮你走个后门,送你去漠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