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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四章 只是陌生人

    更何况,以他的家世条件,想要女人太容易了!

    “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王语心呐呐地问道。

    为什么他还要和她上床呢?他因为已经对她厌恶至极了啊。

    而要去碰触一个厌恶人的身体……那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愉悦的感受吧。

    “这不是你该问的。”易谦墨冷声道,“你只要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好。”王语心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如果他是打算上床来当做对她的惩罚,那么她愿意接受。

    “那么——脱!”

    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在了空气中。

    王语心抬起手,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而于此同时,她几乎做好了会被对方粗暴对待的心理准备。

    也许他是想要用她的身体来发泄对她的怒意,就算为此伤痕累累,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很是温柔。

    在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后,他温柔的吻上着她,手指轻抚着她的身体。

    一切的动作,都是显得那么的体贴,就像是为了让她有一个很好的体验似的。

    甚至于他的一些动作,会让她有种错觉,好似他们还在感情最好的时候,他把她当成捧在掌心中的宝贝似的。

    可是当她接触到他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得好似这一切,不过只是一种再单纯不过的动作而已,不会赋有丝毫的意思。

    她只觉得这一刻,心也仿佛在不断地下沉着。

    即使身体因为动了情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灼热。

    但是心中却充斥着一种可悲的感觉。

    明明这个男人,是她所爱的男人,明明此刻,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

    可是……他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吧。

    这一场欢爱,对他来说,又代表着什么呢?

    王语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了她几次。

    她在中途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王语心一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身上穿着一件睡袍,而睡袍下的身子,却是干爽的。

    是……易谦墨帮她清理过了吗?

    那么易谦墨人呢?

    王语心环视了一下房间,并没有看到易谦墨。

    倒是浴室的方向,传来着水声。

    他是在浴室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勉强地站起了身子,想要捡起地上她昨天穿的那些衣物。

    只是她双脚才一着地,就险险要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王语心深吸了一大口气。

    这一动,身体的每根骨头仿佛都在哀嚎,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会儿,她才总算是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正打算要换上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易谦墨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而在看到正要换衣服的王语心时,他的眸色沉了沉,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会儿,吃了药再走。”

    “药?”她愣了一下。

    “避孕药。”他道,“昨天我没做避孕措施。”

    王语心低下头,是啊,昨天那么多次,又没做避孕措施,自然也会容易怀孕。

    他要她吃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可以自己去药店买药。”她道。

    “不必,我会让人去买来,你当着我的面吃。”他冷声道。

    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是怕她会躲避吃药吗?怕她万一真的怀了孩子,会再和他纠缠不清?

    不会的,她不会再对他算计什么。

    更不会去利用这种可能性。

    “好。”她低下头,轻轻的应着。

    等王语心穿戴好了衣物,没多久便有人送来了药。

    王语心当着易谦墨的面,把药吞服了下去。

    “这样就可以了吧。”她喃喃着。

    “王语心,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将来,你是生是死,也都和我无关,我们之间,也不过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你用你的身体,换来给你母亲讨个公道。”他面色冰冷地道。

    她眼眶变得涩然,就像是又什么要涌出来似的。

    她的利用……变成了一场交易。

    她和他之间,终究是成了“再无关系”。

    或许他没有让她断一根手指,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我明白的,以后我和易先生您只是陌生人。”王语心低低地说着,转身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

    而易谦墨只是坐在沙发上,那一盒只吃了一粒的避孕药,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像在见证着这一切。

    ————

    “爸,我和王语心之间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所以从今以后,易家不需要再对她出手了。”书房里,易谦墨对着自己的父亲道。

    “你确定是真的结束了吗?”易谨离好整以暇地反问道。

    “是。”易谦墨道。

    “可你昨天闯进我办公室里的样子,可不像是可以结束的样子。”易谨离道,“如果真的可以结束,那么那天就算王语心的匕首是指着她自己的心口,你都该无动于衷而已。”

    易谦墨的脸色变了变,“所以父亲那天只是想要考验我对她,到底是不是可以无动于衷吗?”

    那天他一时情急,直接闯进了父亲的办公室。

    只是事后再一想,便会发现一些端倪,当时的情景,并非是凑巧,而是父亲的刻意安排。

    安排他看到了王语心将要断指的那一幕,然后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既然你不愿意对我坦白说,那么我就只有试探了。”易谨离道。

    易谦墨瞪着自己的父亲,两双相似的桃花眸,在彼此对视着。

    “如果那天我没有闯进来的话,你真的会让王语心断一根手指?”他问道。

    “既然你已经不在意她了,那么她断几根手指都无所谓,只是断一根,倒还算是便宜她了。”易谨离淡淡地道。

    对于并不属于在意范围内的人,易家人通常都是冷情的。

    “如果母亲知道父亲这样做的话,母亲会作何感想?”易谦墨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