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谷茜瑶呆若木鸡。
易谦墨却没再去理会谷茜瑶,只是拉着王语心的手道,“走吧,回去了。”
“好。”王语心应着。
在临走之前,又瞥了脸色苍白的谷茜瑶一眼。
在强大的易谦墨面前,曾经对她来说,犹如噩梦一般的谷茜瑶,也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两人来到了易谦墨的别墅,易谦墨对着王语心道,“你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开庭,你昨晚都没睡好吧。”
“在这里睡?”王语心问道。
“对,在这里睡,你睡之前,可以去好好洗个澡,替换的衣物,我会帮你准备好。”易谦墨道。
虽然王语心之前也在易谦墨的别墅呆过,但是并不曾在别墅里洗澡和入睡。
不过这会儿在听到了对方的提议后,身体的疲惫感也涌了上来,于是她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等佣人放好了水,王语心走进了浴室。
偌大的浴缸中,是温暖的水流,而当她把身体埋入水中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易谦墨说错了,她并不是昨晚没睡好,而是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这些天,只要一想到开庭的日子即将到来,她就紧张得没办法睡好觉,如今,谷茜瑶已经入狱,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她了……
不知不觉中,王语心头靠着浴缸的边缘,眼皮渐渐的变得沉重,最后合上,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浴室的门被人轻叩着,在没人得到回应后打开了,易谦墨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在浴缸里睡着的王语心,不由得轻轻一笑,“我当怎么了,原来是睡着了。”
他拿了一旁的浴巾,蹲下身子,把她小心翼翼的从浴缸中抱了出来。
用浴巾盖住她的身子,免得她着凉。
怀中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脑袋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这样的她,就像是某种小动物似的,惹人怜惜。
易谦墨把王语心放到了床上,浴巾擦干她的身体,正要给她穿上睡衣的时候,她的嘴巴里突然咕哝着,“谦墨……”
“嗯?”他以为她醒来了,结果一看,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状态,显然,现在她还睡着。
他失笑,给她换上衣服。
她就像是一个乖乖任人摆布的人偶似的,由着他给换上衣物。
一直以来,易谦墨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定力,以前不是没有女人要诱惑他,甚至在他面前全身都脱光了。
但是他却不会有丝毫的兴趣,只会让人直接把那种女人给扔出去!
可是现在,面对着王语心的身体,却让他有种越来越热的感觉,血液仿佛都在汇聚到了身体的某处,原本只是简单的穿衣服,都好似变成了一种酷刑。
如果不是想着她现在是睡着状态,他可能真的就……
想到这里,易谦墨不由得自嘲了起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这样难以把持了?
好一会儿他才给她换好了衣物,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只是正当他打算起身去隔壁房间好好冲个冷水澡的时候,他的身子却倏然一顿。
只因为她的手指,不知何时捏住了他的衣摆。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想要拉开她的手指。
她含糊的语音倏然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一定要……原谅我……”
他不觉莞尔,这会儿的她,依旧闭着眼睛,显然还在睡梦中。
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呢,就连睡梦中,都要说这样的话。
“好,我会原谅你的。”他喃喃地低语着。
而她,像是听到了似的,手指渐渐的松开,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头,也渐渐的放松了。
睡梦中,王语心只觉得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觉在笼罩着自己,让自己就想要这样长睡不醒。
有着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述说着,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会原谅她的!
所以,她不需要担心什么!
等到王语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
在易谦墨的别墅用了餐后,她坚持要回出租房。
“你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如果你是有什么顾虑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对外公开,你是我的女朋友。”易谦墨道。
王语心倏然瞪大着眼睛,“女……女朋友?”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交往的关系吗?”易谦墨似是好笑地反问道,“既然我们在交往,那么你理所当然是我女朋友了。”
“我……”她迟疑着,“可以……先别公开吗?”
他闻言眉头微皱,“你不想公开?有什么顾虑?”若是换成其他女人,只怕是巴不得想要公开。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公开,如果……到了那时候,你还愿意我当你的女朋友的话……”她不安地道。
等到她对他坦白一切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他还愿意原谅她的话。
“怎么,你是觉得我会变心吗?”易谦锦轻笑了一下,“语心,我不是一个轻易会对人动心的人,所以,也不会轻易的变心。”
他说着,执起她的手,低下头亲吻着他的掌心。
“只要你不变心,我亦不会变心。”清冷的声音,却是那么有力。
这是他对她的誓言!
回到了出租房,王语心看着挂在墙上母亲的遗照,只觉得心头是一片沉甸甸的。
易谦墨送她回来后离开了,出租房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妈,谷茜瑶已经坐牢了,你也可以安心了,我终于做到了答应你的事情,让谷茜瑶付出该有的代价。可是……妈……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低喃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出租房中,王语心苦笑着,“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易谦墨,因为光凭我自己,没办法让谷茜瑶付出代价!可是易谦墨真的帮了我,我却又……妈,原来欺骗一个人,真的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我欺骗了易谦墨,说我喜欢他,如果我对他说清楚了这一切,他还会愿意原谅我吗?还是……会让我万劫不复呢?”
只是墙上的遗照,依然只是在对着曾经心爱的女儿缓缓微笑着,却给不出任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