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你到底是谁
易谦锦笑着道,“你们好!”然后又介绍着自己身边的人,“这位呢,是沈哥哥,是姐姐的好朋友哦!”
于是小朋友们又齐刷刷地喊道,“沈哥哥好。”
“好了,姐姐带了礼物给你们,大家跟着姐姐,一起拿礼物好不好?”易谦锦道。
“好!”小朋友们兴高采烈地道。
于是一群人走到了福利院的前厅那边,易谦锦开始把自己今天带来的小礼物分开孩子们,而沈寂非则是在她身边跟着一起分礼物。
原亦生站在不远处,就瞧着站在一起的易谦锦和沈寂非。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此刻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起来是这么的登对。
好像从小的时候便是如此了,只要沈寂非出现,那么易谦锦一定是和沈寂非站在一起,而他,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沈寂非不在的时候,填补易谦锦寂寞的备胎而已。
但是,备胎永远只是备胎,当正主儿已出现之后,他也只能靠在一边了。
此刻,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越发的刺眼。
原亦生转身,回到了之前弹琴的房间,这个房间,此刻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
就好像曾经小时候,他也经常是待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
那种孤寂感,就像是深埋在了他的骨血中似的,曾经他以为,他终于可以不再孤独了,不过到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假象而已。
原亦生手指抚上着琴键,又一次地弹奏起了《追雪》,当初就这首曲子,让他认识了易谦锦。
后来,他练习最多的,也是这首曲子。
这曲子的每一个音符,就像是刻进了他的骨血中似的,甚至就连梦中的时候,他都在弹奏着这首曲子。
悠扬的琴音,环绕在房间里,而一道身影,亦缓缓地走进着房间,来到了原亦生的身边。
“怎么,沈寂非,你不去好好陪着易谦锦,来我这里做什么?”即使没有转头,但是他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走进来的人会是谁?
沈寂非目光沉沉地盯着原亦生,“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琴音停下了,原亦生慢慢地抬起头,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看向了沈寂非,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大家一场校友,我叫什么名字,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
“你真的是叫原亦生吗?”沈寂非道。
原亦生好整以暇地反问道,“如果我不叫原亦生的话,那我应该叫什么?”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心中才最清楚了,不是吗?”沈寂非道,“你和小锦一次次的相遇,并非偶然,对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原亦生道,“如果你想说,我故意制造机会和易谦锦相遇,那么我想你说反了,之前可是她一次次的故意和我制造相遇,非说我是什么穆渊,不过好在后来,这误会算是解释清楚了。”
“那么你是和我有过节吗?”沈寂非又问道。
原亦生冷笑了一笑,“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我也是进了深大后,才认识了你,和你又能有什么过节呢?”
“那为什么,你会跑到鹿城,去见了郝启荣和吕芝雪夫妇,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沈寂非眯眸道。
没想到这一次,原亦生倒是很爽快地承认了,“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你外公外婆了,难道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见他们?”
“你为什么要特意跑去鹿城见他们,鹿城和深城可不近。”
“好奇而已。”原亦生给出了答案,“之前学校论坛的那个有关你的帖子,我自然也看了,然后就好奇地查了一下当年你母亲害易家夫人入狱的事情,然后发现,郝以梦的父母应该还活着,于是就在网上查找了一下关于他们的线索,现在的网络很发达,我在网上找到个帖子,说是在鹿城这里见到过曾经当红女星郝以梦的父母在街头拾荒,所以我就去了一趟鹿城,没想到正好就遇到他们了。”
“那你还真是闲,竟然特意跑去鹿城一趟,就为了见见两个拾荒老人?”沈寂非道。
“大概是因为我觉得很有趣吧。”原亦生道,“在普通人看来,你和易谦锦,明明应该成为世仇的,但是偏偏你们两个青梅竹马,现在还成了男女朋友,所以我才对你母亲的家人,产生好奇,他们当年,不也是助纣为虐,害易夫人入狱的其中一员么。”
沈寂非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原亦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着他,他和易谦锦之间该有的阻碍。
“有趣?你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事情吗?”沈寂非声音冰冷,对他而言,这是他痛苦的根源,但是在眼前这个人的眼中,却成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难道不是吗?”原亦生反问道,“像你这样的人生经历,大起大落,恐怕这个世上也没几个吧,感觉你好像一直都很幸运呢,就算母亲是罪犯,但是却还可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成了沈家的继承人,还和本该是仇家的易家关系如此之近,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份幸运,究竟还可以维持多久了。”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最后都不会如愿以偿的!”沈寂非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对方的衣领道。
“是吗,那我倒是期待着呢。”原亦生懒洋洋地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易谦锦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吗?”
两人转头,只看到易谦锦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沈寂非松开手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聊几句而已。”
易谦锦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对着沈寂非道,“礼物已经分好了,时间也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沈寂非应着。
就在两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原亦生在他们身后开口道,“沈寂非,你不打算去医院看看你的亲外公吗?他这病可不算轻,没准你将来,可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呢。”
沈寂非的脚步一顿,冷冷地吐出了一句,“对我来说,他只是郝启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