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显然,老师并不希望郝寂非继续待在幼稚园里,虽然说这孩子是借由着易家的关系进了幼稚园,但是有个犯人的母亲,而且还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这样的孩子待在园里,只会影响到幼稚园的招生。
“我并不觉得那些孩子的说说,和小非的打人,有什么不同,我也从来不觉得被侮辱了,却一定要隐忍不反抗就是对的!”凌依然直言道,“还有,如果老师觉得小非不适合呆在这里,那么我会为三个孩子办理转园手续,深城自然会有适合他们的幼稚园!”
凌依然说完,蹲下了身子,视线平视着眼前这个脸上都是伤痕的小家伙,“凌阿姨知道,你一定很痛,一会儿凌阿姨带你去看医生,这些伤,很快就会好的。”
郝寂非直愣愣的看着凌依然,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脸蛋上有着明显的震惊,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为他说话。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很讨厌他,很厌恶他才对。
因为他的母亲差点害死了她。
“好了,走吧。”凌依然牵起了郝寂非的手,带着三个孩子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而老师这会儿才猛然地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了,刚才……这易夫人说的是三个孩子办理转园手续?那也就是说易谦墨和易谦锦也要转园?!
老天!要是易家的孩子转园的话,只怕会引起园内的轩然大/波,到时候园长知道了,非骂死她不可!
她原本只是想要把郝寂非踢出园里啊,像那种孩子,根本就不该在他们这样的幼稚园里!可谁能想到,这位易夫人竟然为了一个犯人的孩子,而且还是和害过她的犯人的孩子,刚成了这样?!
老师连忙追出去,想要挽回,但是凌依然却已经带着三个孩子上了车。
在车上,易谦锦对着郝寂非脸上的伤处使劲地吹着气,“不痛、不痛,一会儿妈咪就带你去看医生了。”
郝寂非看着易谦锦,又看了看凌依然,突然道,“我可以不上幼稚园的。”
凌依然微微一笑,“幼稚园里可以学会很多新的知识,也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像小锦,最喜欢上幼稚园了,以前周末不用上幼稚园的时候,她还哭鼻子呢!这一次,凌阿姨会挑个好的幼稚园,到时候你们三个再一起去。”
郝寂非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女人的这抹笑,是那么的温柔,和以前母亲的笑,截然不同。
这就是……小锦的妈咪吗?
“妈咪,那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去新幼稚园的第一天,爹地和妈咪一起带我们去!他还要出差多少天啊?我好想爹地!”易谦锦咕哝着道。
易谦墨这会儿双眼也紧紧地盯着凌依然,明显也很想知道爹地什么时候回来。
凌依然微微地抿了抿唇,脸上继续维持着笑容,不想让孩子看出什么异样,“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吧。等你们入园的时候,妈咪一定和爹地一起带你们去新的幼稚园。”
听到了她的保证,易谦锦欢呼了一声,易谦墨却是谨慎地又确认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妈咪不会骗你们的!”凌依然揉揉儿子的小脑袋,是保证,亦是她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阿瑾,她有太多的话,要对阿瑾说!她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在他们之间的爱情中,他从来都不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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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寂非在看过了医生后,确定只是一些皮外伤,而且脸上一些伤痕也不会留疤什么的,给配了一些外伤的药膏。
凌依然原本怕五岁的小孩子会弄不清药膏,可能吞服之类的,于是打算把药膏收起来,每天自己来给小家伙涂抹。
只不过到了晚上,却是自己女儿来问她讨药膏,“妈咪,我去帮小非涂药膏。”
凌依然微一扬眉,“你会涂吗?”
“会!”小家伙很用力的点了点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多少有点好笑。不过凌依然也知道郝寂非面对自己的那种拘谨,甚至每一次她靠近那个孩子,都能感觉到那孩子身体的紧绷。
她想了想,把药膏递给了女儿,“那你去给小非涂,不过记得,这个药膏只能外涂,不可以吃进嘴里,涂好药膏后,要记得洗手!”
“嗯。”易谦锦点了点小脑袋,拿着膏药,一蹦一跳地去了郝寂非的房间中,当然,也算是她的房间,因为她晚上睡觉,都会和小非挤一个被窝。
易谦锦进了郝寂非的房间,房间中的布置还不错,而且房间中有不少的玩具,当然,这些玩具,都是易谦锦从她房间中搬过来的,所以都是一些女孩子玩的洋娃娃啊,过家家之类的玩具。
郝寂非见到易谦锦进来,微楞了一下,随即又看到了对方手上晃着的药膏,于是伸手想要把药膏拿过来。
但是易谦锦却是坚持非要自己给对方涂,“我们是好朋友,要互相帮助的!”她振振有词地道。
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妈咪以前曾经说过的,他和她永远都不会是朋友。
易谦锦拧开了盖子,挤出了药膏一点点的抹在了郝寂非受伤的脸上,然后两只爪子,又自发自动的要扒他的衣服。
郝寂非的小脸蛋不由得涨红了一下,“我……我自己来。”五岁,却已经有了性别的观念。
“你后背也有伤啊,你又看不到的。”她咕哝道,还是坚持扒下了他的衣服,开始帮他在身上涂着药膏。
小小的爪子,使劲地抹着,对她来说,药膏抹得多一点,小非就能好得快一点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打架?”郝寂非突兀地问道。
“不是都说了嘛,我们是好朋友,别人欺负你,我当然要帮你打了!”她很是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他喃喃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她奇怪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