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然一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拦住甘逸仙,盯住了富家公子,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刚说你是谁?”
“我说我是县令的亲弟弟。”富家公子一看他们住手,尾巴又立马翘了起来,“怕了吧,敢动我,我告诉你们,老子让县令把你们抓到牢子里去。”
“哪个县令?”
“在这青远县,还有第二个县令吗?当然是朱顺友了。”
“你姓朱?”
“不是啊,我姓游。”
“那你怎么是朱县令的亲弟弟?”
“因为我们游家有钱啊,我们要给青远县投钱,县令当然得把我当亲弟弟待了。”游永年说得理所当然。
叶瑜然:“……”
她怎么没听到老三提过这事。
到是一旁的甘逸仙挑了挑眉,小声在叶瑜然耳边说道:“应该是来青远县投资的商人,刚到地界,还没碰过面。”
既然如此,叶瑜然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让人把游永年以及一众随从送到了衙门。
不是要找朱三谈“投资”吗?
正好一起办了。
“喂!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我可是县令大人的亲弟弟,放开我……”
……
游永年才刚翘起来没多久的尾巴又落了一下,他急了。
刚刚不是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吗,怎么又突然不管用了?
押他的大汉嫌他有些吵:“别叫了,还县公大人的亲弟弟,我知道你刚刚调戏的人是谁吗?”
“谁?难道青远县还有比县令大人更大的官?”
“县令大人他娘,朱家的老夫人。”
“不可能!”游永年一听,震惊,“你骗我,她那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是老夫人?!你们这县令大人不是比我还大吗?他娘怎么可能会这么年轻?!”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夫人就是保养得好,心态年轻,人也年轻。没看出来吧?”
游永年:“……”
真没看出来,要是看出来了,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调戏县令大人的娘啊。
他刚看到那对年轻男女的时候,还以为他俩是一对。
之前有人去女人工厂闹事“调戏”他娘就算了,朱三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又有人眼瞎地跑去调戏他娘了。
靠!
这些家伙眼睛都瞎了吗?!
朱三有些火大。
就算他爹娘关系不睦,早就分居多年了,但有人调戏他娘这种事情,怎么也有点打他的脸吧?
朱三连审都懒得审,直接关押大牢,等他哪天有空了再说。
回到家里,跟叶瑜然、甘逸仙询问具体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又碰上这种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真的庆幸极了,还好甘逸仙跟在他娘身边,要不然……
“色胆包天呗,还能因为什么?像这种品德不端的商人,还是少引进一点,青远县再缺人,也不至于缺这种人。”
叶瑜然一句话,断了游家想进青远县的路子。
另一边,游老爷好不容易安排好院子,准备摸摸青远县的情况,就接到了自家下人的汇报,就游少爷被人下了大牢。
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下了大牢了?”
“老爷,奴才打听过了,说是调戏了县令大人的娘……”下人说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
没办法,任谁听到这么一个“理由”,都有些喷血吧?
果然,对面游老爷惊呆了:“什么?调戏县令大人的娘?!青远县县令比永年还大,他娘差不多有我夫人年纪大,都能当永年的娘了,永年还能去调戏一个老太太?”
他知道儿子有好色的毛病,就是在老家惹了事,所以他才趁着这个机会将游永年带出来,就是想让儿子见见世面,增长增长见识。
以后不要再这么“花天酒地”下去。
结果,见识还没洚,他儿子就去调戏一个老太太,下了大狱?!
这也太扯了吧。
下人小声道:“听说……朱老夫人长相十分年轻。”
“这不是大家为了拍朱县令的马屁,才故意说的吗?”游老爷皱眉,就是他自己,也没少违心夸人。
那些想要抱朱县令大腿的人,又有几个不会为了讨朱县令欢心,说上几句夸张的话呢?
下人不吱声了,毕竟他也没见过朱老夫人,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废物!”
游老爷骂了一句,叫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过来,让对方去打听。
这时,侄女游昭昭正好听到消息,从后院赶了过来。
“大伯,堂哥他,他真的下了大牢了?”
“嗯,具体情况不太清楚,这几天你不要乱跑,我先把你堂哥捞出来,要是有合适的机会,我再送你到朱县令府上。”游老爷望着游昭昭,语重心长地说道,“昭昭,我知道送你做妾有些委屈了你,但是大伯这也是没办法,咱们游家是商人,要想在青远县发展,就得找一个靠山。要是没有这个靠山,以后就难了。”
游昭昭轻轻地摇了摇头:“大伯,你别担心,昭昭都明白。昭昭没了爹,是大伯心善,收养了我和我弟弟。要不是大伯,我和我弟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大伯养了我这么多年,也是我报答大伯的时候了。”
游老爷跟游昭昭保证,她和她弟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把他们当亲生儿女一样疼。
只要此间事成,必定给她弟弟找一个好先生,教养成材,以后给她当最大的靠山。
“谢谢大伯。”
游昭昭重重一礼。
“哎,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游老爷笑着扶起来游昭昭,一脸满意。
这个侄女,可是他特地培养出来的,就是为了今天。
要不然,他怎么会多养两张嘴巴?
又不是养下人,随便一碗饭就打发了,做为自己的亲侄子侄女,那么多人看着,一个不好,就会惹人说闲话。
为了以示公平,游老爷可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工夫。
既然下了功夫,总得有所回报,不是?
……
第二天,徐玉瑾就接到管家上报,说有一位姓“游”的老爷往家里捎了一份重礼。
“姓游?”
徐玉瑾一听就皱了眉头。
婆婆遭人调戏的事,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可是听了一耳朵。
当时她就怒了,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调戏到她婆婆头上了,这是拿她和朱三不存在吗?
晚上对朱三吹起了枕头风,无论如何,一定要给这种人一个“教训”,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们朱家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