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一对男女交缠重叠,男人在体验到极致的愉悦后,翻身下床倒了杯水,一口喝尽,看向床上胸口依旧起伏厉害的女人,问道,“姑母真的说,老头子愿意为了霓凰婚事想办法?”
“嗯。”
宋念茹眉眼有些得意,“我往日没少在老夫人耳边念叨,可不是白费口舌的,这逍王要没了,她可不就能想起我说的话来。”
她抬手示意自己也要喝水,男人又去倒了杯,递给女人,女人媚眼一横,噘着嘴,男人会意,扶起女人,将水喂到了她唇边。
女人抿了一小口,才又道,“国公爷重情义,记挂你祖父当初对他的恩情,又怜惜你姑母中年丧子,只要你姑母哭上一哭,他就得心软。
不过,他到底是个心思正派的,只怕这事他办不成,原也没指望他来办,只要他不反对就成,霓凰若得了三皇子的心,还愁嫁不了么。”
“那霓凰现在与三皇子究竟如何了?”
宋念茹又抿了一口,才躺回床上,“她防备着我呢,前些日子我让他找三皇子拿玉颜膏,她在我这里拒绝了,但私下又寻了三皇子,两人一直有保持联络,想来,三皇子也需要能得到国公爷的支持,毕竟,曹家那边文臣居多。”
男人将杯子丢回小桌上,又跨上了床,将宋念茹一把捞进怀里,“委屈你了,她如今不知你是她的娘才这般,等事成了,我们便告诉她身世,你为她这般筹谋,她定会感激你。
不过,本侯瞧着霓凰是个心高气傲的,你还得教导教导他,女人要学会在男人面前服软,更要用些手段,三皇子虽贵为皇子,但到底也是男人。”
有几个男人经得起女人的刻意撩拨的,尤其宋念茹这种手段颇多的,霓凰若跟她学上一学,何愁拿不下三皇子。
宋念茹心里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不过还是嗔了男人一眼,“没个正形,哪有做爹的这样说女儿的。”
她相貌算不上美艳,但总有一股男人抗拒不了的媚意,尤其一双眉眼,时而妩媚勾人,时而楚楚可怜,一如刚刚杏目微转间,无数风情散出。
明远侯很难抵挡这种诱惑,他心猿再起,将她柔软的身子按在自己身上,暗声道,“那不说她,说你,好好伺候本侯,等咱们的女儿成了皇后,本侯让你做侯夫人。”
“呸,我才不稀罕你那侯夫人的位置,谁稀罕谁当去。”宋念茹佯装啐他,继而笑得娇媚,身子缓缓往下,停在男人某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许食言了。”
她说话间的气息喷在男人敏感处,明远侯知道她想如何伺候他,他府中女人不少,烟花柳巷也没少去,但没有一人能及宋念茹带给他的快乐。
他恨不得立即将她的头按下去,也的确这样做了,但女人并不配合,他心痒难耐哄着道,“你这没良心的,本侯除了没能给你侯夫人的位置,那样没依着你?”
每次被她这样伺候,命都能给她。
见女人依旧不配合,他一把将女人捞起,转了个方向,手探向某处,惩罚似的用力捻了捻,女人嘤咛出声,顺势张嘴。
明远侯发出一声喟叹。
他以往的那些女人,即便是想要男人的伺候,也不敢提,唯独这个在外面老实安分的寡妇,敢让他伺候,起初他觉得新鲜,后来他深陷其中,比起两人互动的快感,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时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一番云雨过后,男人用力咬在女人的绵软上,“你本事又见长,老实交代,是不是瞒着本侯找别的男人了,若敢有别的男人,本侯先砍了他,再杀了你。”
宋念茹被咬疼,蹙了眉,“那你要不要将我接到侯府,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
自是不能接去,明远侯理亏,松开了她,讪讪道,“本侯是在夸你刚做得好。”
宋念茹轻哼一声,抓过床边的轻薄纱衣披在身上,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样东西,丢在明远侯面前,“喏,为了伺候好你,我用这个学的,你要不将它拿去砍了?”
她神情委屈,眼里含了泪,“这些年为了你,我不得不嫁给不爱的男人,平白得一个寡妇名声,日日窝在这破院子里,便是与你见面也只能偷偷在这地下,暗无天日。
可你呢,女人一个一个地纳进侯府,你同他们欢好时,可曾想到枯守空房的我?
这些年我事事为你筹谋,你可知道,为了你,我甚至派人对逍王下手,我就想着只要我们的女儿坐上后位,你就能走得更高。”
“什么?”明远侯震惊,“逍王重伤你是做的?”
不管伤逍王的是不是程丛,宋念茹都决定在明远侯面前邀这个功。
她点了点头,眼里的泪也随着滑落在脸颊,“你想拿到镇国公府的兵权,可这些年过去,老国公虽然信任你,并没有将兵权给你的意思,反而是一门心思培养他的孙子。
我替你急,也不愿我们的女儿嫁一个庶子,将来在嫡子和婆母面前过得艰难,不如索性除了逍王,做国丈岂不是比得到镇国公府兵权来得更好。”
做国丈自然是诱惑大,曹首辅不就是国丈么。
但,明远侯忍不住道,“你太大胆了,这不是容易做到的,不过逍王不是大理寺的人误伤的么?”
宋念茹埋怨似的看了他一眼,不语。
明远侯瞪大了眼眸,“你买通了大理寺的人?你如何能买通他们,不会是用你这身子吧?”
他虽然很喜欢宋念茹的浪,但也总担心她会对别的男人也如此。
宋念茹见他又怀疑起自己,抡起拳头就砸他心口,“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还有没有心,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总这样一次次疑心我,是要将我的心搅烂了才甘心么?
你可还记得当初死在你身下的那个四指丫头?”
明远侯点头,那日他喝了些酒,来找宋念茹,宋念茹不在,他酒劲上来,便打算要了那婢女。
不想那婢女是个烈的,抵死不从,被他掐着脖子才如了愿,只不过等事了,人也咽了气,这样晦气的事,他怎么可能忘记。
宋念茹道,“他哥哥被我安插在了逍王身边,成了他的护卫,便是他动的手。”
“竟是这样,那人也不能留了,免得将来事发查到你这里。”明远侯沉吟道。
“不,动他反而容易暴露自己,便这样吧,他查不到我身上。”宋念茹垂首,便是能查到那也该是查到明远侯夫人身上,当初可是她一时心慈救了那对兄妹,却叫自己捡了便宜。
明远侯见她说得笃定,也不再多提那人,免得总想起那婢女瞪着眼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给宋念茹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本侯这不是心里有你,才担心你被别的男人勾走吗?
不过,你说霓凰真的能做皇后,本侯能做国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