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见状,欣慰极了,“好了!往后哥儿可再不能欺负瑾丫头了啊。争取早日生养个一儿两女的。哥儿二十有五,瑾丫头也二十有二了。从瑾丫头五岁你们就在一处同吃同睡,瑾丫头十五你们便有夫妻之实了,终身大事早也该提上日程了。时候不早了,快回房去歇着吧,哥儿努力啊。”
傅景桁立起身来对阿嬷躬身道:“阿嬷也早些安歇。龙嗣之事,朕和瑾丫头会抓紧的。”
文瑾暗暗攥紧了小腹处衣物,她此刻便怀着他的孩子了,可他说她不配孕育她的龙嗣,她对老太太福身道:“让阿嬷操心了。”
傅景桁随即牵起文瑾的手便回了卧寝。
等两人身影进入内寝,阿嬷悄悄拿了一把大锁,卡塔一声将卧寝从外面落了锁,然后回屋美美睡觉。
文瑾和傅景桁进到卧寝之后,傅景桁立即冷冷松开了文瑾的手,方才的温柔登时间不复存在,随后他冷冷地走至小窗畔,靠着小窗将她端详,嘴角噙着一抹讥诮,“方才不过敷衍阿嬷罢了,你听听即可,不走心的。”
“我明白。”文瑾心头一窒,捻了捻仍有他余温的手指,而后从衣柜往外抱出一床被褥,体贴道:“您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眼看天明了,睡不了二个时辰了。您睡床,我睡那边的小榻。不会烦您的。”
傅景桁将小窗关起,阻隔了渐凉的秋风,“朕还要过去隔壁。薛凝还在等朕。不幸个女人,朕是睡不着的。”
“好。那您去幸我继姐吧。祝您新婚愉快。”
文瑾心口揪痛,眼睛模糊了,背过身擦了擦眼睛,是了,他还没有和薛凝洞房呢,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还是将拿出的被褥铺在了小榻上。
傅景桁看了看文瑾,随即便走到门边,伸手拉了拉门,但是...拉不动,门被从外面上锁了,“......”
文瑾见傅景桁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便不解道:“怎么回来了?”
“阿嬷把门从外面锁了。”傅景桁靠在桌案上,半坐在那里,揉着眉心。
文瑾一怔,阿嬷她...怎生把门给锁了,这夜里起夜都出不去屋门了呢,“不然您跳窗出去吧?”
文瑾寻思君上应该急着去隔壁洞房,每次那事上他都要的挺急迫,便给他提议,窗外荷塘里有支小船,跳窗出去后,可以乘坐小船到岸边。
傅景桁晒她一眼,“朕是皇帝。跳窗出去幸女人,亏你想得出来。”
文瑾垂下头来,不再多言,跳窗的确不和身份,悻悻一笑,二人无话,室内安静地可闻彼此的呼吸声。
过得许久,气氛凝滞。
文瑾干干咳嗽一声,轻声道:“我娘的案子有了些线索,我明儿会和大理寺那边的人去一趟淮南,趁着这个当儿,我便出宫去吧,我兄弟玉甄妹妹宝银在薛府也过不下去了,我打算将二人接出来自己亲自教养,阿嬷只道我是回家料理家事照顾弟弟妹妹,不会多想,我会趁你不在时常回来看看阿嬷。您天天如此做戏给阿嬷看,对我两看生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好聚好散。”
傅景桁薄情的眉眼轻轻一动,紧了紧指尖,好个好聚好散,瑾丫头真潇洒,“和大理寺那边的人去淮南?”
“嗯。”文瑾应了声。
“出宫?”傅景桁抬手将衣领纽扣解开了二颗,露出了些麦色的颈项肌肤,缓步朝文瑾踱步过来。
“是。”文瑾见他步子逼得越发近了,便将手撑在身后的榻上,身子后仰,与他稍稍保持着些距离,认识这么多年,仍觉他那张容颜俊美逼人到使人忘却呼吸。
忽觉手腕一紧,接着腰身被他圈住,失去支撑与平衡的她倒在了小榻上,他顺势欺下来,将她双手举高压在项顶,冷声问她:“去淮南是去查案子见知情人,还是借此和你的未婚夫蒋怀州幽会?京城离淮南有几个时辰脚程,怕是你们夜宿的客栈已经订好了,宿在一间房,打算用什么姿势?”
文瑾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中怦怦乱跳,他身上疏离慑人的气势令她呼吸收紧,他的话语分外刺耳,她无奈道:“此去淮南,并非与蒋卿同行,而是与女捕快花囡同行。再有...我与蒋怀州是清白的。”
“蒋卿?继怀州哥哥后你对他的另一个爱称吗?”傅景桁眼底情愫越加冰冷阴鸷,“你所说的清白,是指用身子帮他解情毒那种清白吗?”
文瑾一时间竟觉得百口莫辩,君上对她竟无半丝信任。
关于她和蒋怀州的清白,文瑾已经解释过多次,大理寺卿蒋怀州是摄政王扶立之人,本傅、蒋二人便是政敌。
傅景桁彻底与蒋怀州交恶,得从二个多月前那次宫宴上说起,蒋怀州遭人设计被下了催情药,她那日因得御驾在道清湖和薛凝泛舟而心情欠佳,便小酌几杯在花园散步醒酒,忽地被暗处纵出的蒋怀州拉至偏殿关起门来,月光下蒋怀州深切地凝着她,与她说着‘可以帮我吗,我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妻的’,随即拉着她衣袖软声求她。
她与蒋怀州是拜把子的情谊,见他因为药物作用竟不要和她做兄弟反而要做夫妻,诚然催情药害人不浅,连忙将人拉至湖心使他泡在湖里冷却,湖边泥滑她自己也不小心跌了进去,被蒋怀州抱着腰从湖里打捞出来,二人在水里浮沉之时,傅景桁过来了,原就不待见她,自那以后,对她便更是越发不如从前,冷至冰点,文瑾那时浑身湿淋淋地挂在蒋怀州手臂上,眼尾里瞥见御驾那黢黑的面色,回想起来仍觉毛骨悚然......
“那日我与他在湖水里,属实是个误会......”
“你和他在湖里......”傅景桁不待她将话说完,便出声打断她,随即将手重重掐在她腰窝,摩挲着她后腰里的疤痕,后腰是幼时为了护他而落的剑伤,她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对自己竟这么狠,可见心肠险恶,他冰冷的唇瓣擦过她的唇瓣,来到她耳廓,低声道:“做了吗?”
文瑾的耳根不由倏地红透,面颊也变得滚烫,“无聊。”
“说!”傅景桁厉了声色,掐在她腰际的手指没入亵衣摩挲着她嫩肉。
文瑾被他圈在臂弯,身上枣红色外衫被他撕碎,她终于顺从低声道:“没...”
“没什么?说清楚。”
“没做...”
“没做什么?”他逼问。
“没做男女之事。”
“和谁没做男女之事?”他刨根问底。
“和蒋怀州没做男女之事…”
“乖。”
文瑾话音方落,便觉自己唇瓣被他以吻封住,他熟稔地在她身体上点着一簇簇火苗,在他的薄凉的指腹压在她肚脐时,但闻他浅浅笑着在她耳边落下些微痒意,“朕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学到朕教你的之外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