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手中的枪利落上膛。
慕星美眸冷傲,目空一切,在保镖即将形成包围之势时,红唇轻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指尖扣动扳机。
“砰——!”
“砰——!”
“……”
十几声枪响过后,前排保镖被击穿膝盖骨,单膝跪地,面露痛苦之色!
后面高大威猛的保镖气势汹汹的冲上来!
慕星将空枪丢进车里,闪电般的快速迎上去,抓起一个保镖的胳膊往后狠狠一拧,踹开!
旋身一脚踢飞试图偷袭的保镖,又掐住一个保镖的脖子,猛地将人砸在地上!
身形敏捷!动作迅猛!
慕星发泄着心中的躁怒,招招狠戾残暴!
不多时,所有保镖全被打的人仰马翻,口吐鲜血,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躺在地上昏死过去,场面惨不忍睹!
慕星微微喘息着看向从地上站起来的谢应,眼中泛出嗜血的笑意,“来啊!继续啊!”
谢应阴鸷的黑眸锁视着已经打红了眼的少女,心中震颤。
他们身上和衣服上喷满了特殊药物,只需要通过皮肤接触,短短几分钟就能麻痹神经,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他们之所以没事是因为提前吃了解药,她毫无防范之下,和他们接触了这么久,竟然也没事!
这实在诡异!
但,主子这一趟,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来的,无论怎样,他都要拿下她!
既是对战,就算对她造成一些损伤,也在情理之中!
谢应抬手用指腹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下一秒,捏拳袭向慕星!
而此时,慕星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轻微的麻痹。
她自然能猜到是这些人做了手脚。
兵不厌诈,她倒是懒得去嘲讽他们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但以为这样就能制服她,那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慕星沉稳的站在原地,指尖夹着银针,周身杀气凛冽。
那张绝美的脸上,神色冰冷桀骜!
在那迅猛的拳风袭来的瞬间,她散漫的眼神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侧身躲避的同时,甩出银针。
谢应反应极快,银针闪着寒光,擦过他的颈侧。
慕星趁他躲避的功夫,抬腿狠狠的踹向他的膝盖,谢应膝盖只稍稍弯曲了下,便又站直,再次袭向慕星。
慕星身体的麻痹程度不断加重,导致动作慢了许多,尽管如此,依旧占了上风,看准时机,她抓住谢应的肩膀在穴位上用力一摁。
感觉到整条臂膀失去了知觉,谢应阴寒的眼神暗了一瞬,另一只手快速摸出匕首,划向慕星。
慕星刚好需要疼痛刺激一下神经,干脆抬手去挡。
冰冷锋利的刀刃划破白皙细腻的皮肤,在手臂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血液溢出滴落。
疼痛传入神经,瞬间冲击掉麻痹的感觉。
慕星扣住谢应持匕首的手,狠狠一折!
手骨断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慕星听得心情愉悦,红唇边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脸颊上的酒窝隐现。
冷艳的气质之中,生生多出几分甜美来。
浑身萦绕着的嗜血气息也退去几分,她一脚踹开谢应,视线扫向始终立在车前一动不动的男人,“说说看,为什么盯上我?”
“爱你爱到发狂,这个理由够吗?”
傅景默狭长的眸子始终定格在慕星身上,胸腔灼热,乖女孩长成了小女人,更加的野性难驯,他想要得到她的心却也更加热烈。
“呵,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脑残?”
慕星嗤笑,暗藏锋芒的目光审视着他。
阴郁深沉,晦暗难辨,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简单,而且她越是瞧着他,越不顺眼,莫名想揍!
只是适应了手臂伤口上的疼痛感之后,她的身体又开始逐渐失去知觉,但那张绝美的脸上,神色淡定,不露一丝破绽。
对峙片刻后,男人突然转身拉开车门,俯身上车前,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底燃着狂热,“终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的身下!”
晕过去的保镖被没晕的保镖快速拖上车,绝尘而去。
“有病!”
慕星被男人最后的那句话恶心的不轻,冷着脸吐出两个字,扶着车门正要上车,一辆迈巴赫疾驰而来,停在她的身侧。
“顾小姐!”
云拓下车,跑到慕星面前,“你的车坏了吗?怎么停在这里啊,荒郊野外的多危险。”
说完,他马上注意到,她站姿僵硬,扶着车门的双手在发颤,白皙的手臂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伤。
云拓眸色一暗,皱眉问道:“顾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慕星淡声答着,眼睛已经下意识的看向迈巴赫,车窗紧闭,玻璃做过防窥处理,看不到车内。
她收回视线,“你怎么出来了,你家傅爷不是离不开人吗?”
“远郊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送傅爷过去呢。”
事实上是慕星走后不久,他收到海城那边的消息,傅景默已经一天没露面,怀疑他可能悄悄离开了海城,帝都这边并没有他出入的记录,但为了以防万一,他马上赶过来查看。
也幸好过来了!
云拓看着慕星,“顾小姐我看你站都站不稳了,去我们车上吧,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叫我师哥来接。”
慕星直接拒绝。
话音刚落,迈巴赫后车门倏然打开。
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落地,顺势而上是一条笔直的长腿。
男人俯身下车,挺直身躯,抬步径直走到慕星面前。
那副单薄的身子看上去分明那般孱弱,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还虚弱的靠在她怀里,此刻却将她拦腰抱起。
坚毅的力量感包裹着慕星,看着男人冷沉的俊颜,她怔愣了一瞬,“傅凌枭,你放我下去!”
身体差成什么样了,嫌命太长吗?
云拓却是激动不已,傅爷一定是听到小可爱受伤,心疼了,果然还是得刺激一下啊!
这趟来的真妙!
男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抱着慕星坐进车里。
车门关闭,男人的脸隐匿在黑暗中,紧绷的脸部轮廓松开。
他低头吻了下怀中小人儿的发顶,哪怕只是亲吻到了几缕发丝,苍白的唇边还是勾起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弧度。
那模样,似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