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桑很轻易就被安抚住了。
这让应栗栗觉得,太没有挑战性。
好歹你再闹一闹啊。
满肚子的鸡汤,没有倒出去。
反而是把她自己撑得难受。
令人意外的是。
继青黛后,曲桑桑居然也用私房钱,给她买了一支朱钗。
还挺贵的。
曲桑桑鼓着小脸,“戴我给你买的。”
她可是师姐。
那女人算什么。
应栗栗百感交集。
一把抱住她。
说着渣男语录:“师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旁边两位师兄看到,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们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小师妹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不然为何对着自己兄弟俩如此正常。
看到漂亮女子,却殷勤的很。
“桑桑,师妹,买完了咱们走吧。”
不能纵容两人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更疯狂的事情呢。
也就是应栗栗不知道。
否则非要说个明白。
两位师兄的确长得不错,可比起七殿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对着七殿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整年呐。
再看别的男人,除非比七殿下差不了多少。
比如,盛淮。
嗯?
人真的不经念叨。
刚想到这位,立马就看到了。
“小丫头,黑了不少。”
应栗栗被气到了。
她皮笑肉不笑,“世子爷,您亲自出来用膳呐?”
话音落。
与盛淮同桌的两位男子,哈哈大笑。
什么叫“亲自”出来用膳?
别人吃,也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呀。
盛淮笑的很好看。
让应栗栗有一瞬间的恍惚。
十八岁的少年郎。
当真是最最好的年纪了。
想……
嗯,想想就得了。
真敢下手怎么着。
她也得有那胆量。
世子爷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想吃什么自己点。”
应栗栗拉着曲桑桑落座。
抬手招呼店伙计,“小哥,点菜啦。”
曲长风哥俩尴尬的向盛淮拱手道谢,入了座。
“世子爷,前些日子出门,唐千户帮忙结账。”
“今儿又遇到了您。”
盛淮笑道:“有时间出门用膳,怎么没想着回宫去?”
真的一点也不惦记七殿下?
应栗栗回答:“宫门进出一趟很麻烦的。”
各种盘查。
如果没有七殿下带着,还有可能丢命。
而且不是她不想见到七殿下。
毕竟前些日子,七殿下也说了此事。
她是不怕死。
也不能随便送人头啊。
应栗栗有厌蠢症。
听人劝,在这个时代,算是第一保命守则。
“啪嗒——”
有声音落下。
扭头,看向窗外。
天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阵凉风拂过,驱散了酷暑炎热。
心情变得舒畅。
此时的应栗栗特想吟诗一首。
憋住了。
剽窃古人的诗词,是可耻的。
曲桑桑则蹙眉,道:“又下雨。”
应栗栗点头,“师姐不喜下雨?”
下雨多好啊。
晚上能睡个好觉。
还能驱散暑热。
“师姐知道为何会下雨吗?”
铛铛铛,又到了小栗子科普时间啦。
曲桑桑道:“龙王降雨?”
应栗栗:“……”
好吧,不奇怪不奇怪。
“哪来的龙王,师姐,莫要把这鬼神之说当真。”
曲桑桑道:“不然,又是为何?”
应栗栗思索着,试图用最通俗简洁的方式,和她说明白。
“师姐可曾发现过,放置一碗水,过段时间这碗水会变少,甚至完全消失。”
曲长林道:“的确如此,这是为何?”
应栗栗道:“是被蒸发掉了。”
“何谓蒸发?”和盛淮同桌的一位青年开口问道。
应栗栗道:“这是个比较复杂的远离,说了你们也无法理解,知道这个词就可以。”
她指着外边道:“水在蒸发的过程中,会变成一种气,这种气会缓缓上升。”
“上升后遇到冷的气体,就会重新变成水。”
“然后,就落下来,变成了雨。”
“如果温度更低,就变成了雪。”
盛淮单手撑着额头,笑吟吟的看着应栗栗。
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应栗栗沉默:“殿下告诉我的。”
不然呢?
盛淮不信,却没有反驳。
他在好奇。
之前殿下让他数次调查小丫头的背景。
后来突然就不查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
“你有事?”
容清璋看着小栗子,心里话念叨的他头疼。
嘴上愣是一个字不说。
应栗栗咬牙。
把酒楼的事儿,告诉了他。
“殿下,我就是嘴太快。”
容清璋:“嗯,是挺快的。”
在他面前,反倒是很谨慎。
“我帮你,你怎么报答我?”
应栗栗:“……”
她盯着七殿下,杏眼儿眨了眨。
继续眨。
“报答?”
七殿下就因为这点小事,居然就要报答?
您如此自掉身价的吗?
她这两袖清风的,拿什么报答?
“嗯,报答!”七殿下点头,一本正经。
应栗栗轻咬薄唇,大脑飞速转动。
“殿下,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
容清璋:“……”
很好,依旧是他那个没有正形的小傻子。
“这个可不算报答,你本就该听我的。”
用他本来就掌控的权利,来报答他。
白狼就没这么套的。
“小栗子,让主子替你承事儿,总要有所牺牲的。”
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弹性十足。
除了黑点,精气神反而更足了。
习武也好,日后孕育子嗣,不至于生产艰难。
他的小栗子,似乎愈发的惹人关注了。
威远侯府上下,都很喜欢她。
包括她的那两位师兄。
容清璋承认,自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小栗子锁到阳光都照射不到的地方。
哪怕,无关乎深爱与否。
应栗栗想了许久。
放弃了自我折磨。
“殿下,您说吧,我想不出来。”
就她现在这条件,报答都是奢侈。
那可怜巴巴的百多两银子?
这还是殿下给她的月例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
“小栗子,应本殿一个条件吧。”
应栗栗点头,“好!”
容清璋闻言,挑眉笑的有些玩味。
“你都不问问什么条件?”
话虽如此。
应栗栗觉得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吗?
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对等。
问了也白问。
“如若将来你有了深爱的男子,我要拆散你们,你该如何?”
容清璋觉得,可能性很高。
但是,应栗栗却偏偏给了他很意外的答案。
“不如何,殿下放心,爱与不爱,对我来说,收放自如。”
无非就是收回来的时候,会痛苦些。
总能放下的。
论自我内耗,她太有经验了。
而且,比起感情,她更注重自我价值。
婚姻与爱情,存在与否,无所吊谓了。
她一个冷静理智的事业批。
爱情只能充当调味剂。
关键她口味杂。
这一剂没了,还有下一剂嘛。
男人多的是。
拼事业的机遇,却是可遇不可求。
容清璋眉眼染上厉色。
男人多的是?
这小傻子,当真作的一手好死。